有人打開了那個錄音,很清晰的聲音傳出來,迴響在不大的房子裡。那個男人的聲音一出現,珠瑪小姐立刻輕聲的叫了一聲:“皮埃爾?雷特先生!”隨着錄音內容的播放,她慢慢地坐下,一點一點地低下頭,房子裡靜下來,只有皮埃爾?雷特先生和中校的****。
珠瑪小姐很冷靜地聽完,看了一眼李少將,“將軍閣下,這是您的部下弄到的?什麼時候?”
“怎麼,珠瑪小姐難道懷疑錄音的真實性?”常天頡笑了笑,“是我,昨天晚上,在你的別墅裡無意間錄音到的,怎麼樣?”
珠瑪小姐搖搖頭,“不可能。中校,您不可能做到。”
“好吧,我告訴你,珠瑪小姐,昨天下午,你是5點23分到達別墅,有三輛勞斯萊斯,有裝甲車和坦克護送你來的。你當時穿了一件紅色的上衣,6點05分的時候,你到游泳池游泳,大概活動了32分鐘,然後上岸。怎麼樣?”常天頡笑了笑,“其實,我們昨天一直在您的別墅裡,別墅的食物很精美,我一個弟兄對廚師做的烤肉片有點不滿意,太生了。其他的,還行。尤其是葡萄酒,味兒很純。”
珠瑪小姐有些不相信地搖搖頭,“你們!?”
“沒什麼。”常天頡笑呵呵地說,“不是他們這個陰謀,我們也要請小姐過來,爲了說服您父親科第帑?卡門怒先生跟博達里加總統合作,我們只能這麼做。您還記得卡窩裡加先生嗎?我們不想那麼做,只好委屈您了。我們知道,小姐不僅是卡門怒家族的希望,更是卡門怒家族最有政治前途的人,而且您的舅舅白基阿魯將軍。很尊敬您的父親,還有您的家族的決定。$$怎麼樣?小姐,你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想知道,你們能給卡門怒家族什麼。不要妄想綁架我來要挾我父親,他是個偉大的人。不會就範地。”珠瑪小姐搖搖頭。
“我們難道真的有必要試試您在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常天頡很委婉地問。
“如果,將軍閣下。中校先生,您們能試着改變想法,我很願意做你們和父親之間溝通的橋樑,而不是敵對的,我們更有可能合作。您說呢?”珠瑪小姐看着他們。
“小姐,別忘了。您現在是在我們這裡。要想平等地和談,先解決這個問題吧。您地身價不會太低吧?”常天頡笑了。他知道少將是不喜歡扮壞人的。
“我說過,父親是個偉大地人,他不會因爲我屈服的。”珠瑪小姐很惱怒,扭過身子。“好吧。我們看看科第帑先生怎麼說。”常天頡招呼西門慶連線。
隨着嘟嘟地連線聲,珠瑪小姐也緊張地扭頭看着西門慶那裡。很快就接通了。李少將揮手讓常天頡說話。
珠瑪小姐也緊張地看着他,眼睛裡充滿期待。
“我找科第帑先生。告訴他,珠瑪小姐很好。”常天頡用英語對着麥克風微笑着說。扭頭看了一眼珠瑪小姐。
“我是科第帑?卡門怒。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的女兒,你們打算幹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有些氣喘吁吁的。
“我是常中校,博達里加總統的特別顧問。科第帑先生,您的女兒很安全,很好。你不用費力氣讓人查找我在哪裡了。就算你知道,也沒有用處。科第帑先生,我想。您更喜歡聽聽您女兒地聲音。是吧?”常天頡笑着對珠瑪小姐說,“珠瑪小姐。請過來。”珠瑪小姐瞪了他一眼,走到他身邊坐下,“爸爸。是我,珠瑪。我現在在他們的軍營裡,你不要擔
“是他們把你搶走了?珠瑪!他們沒對你動手吧?”科第帑的聲音很着急。
“您錯了。科第帑先生。”常天頡抓過珠瑪面前的麥克風,“是我們救了你女兒。懂嗎?我們救了他。如果你身邊沒有其他朋友的話,我想請你聽聽一個故事。哦,我想還是請你地女兒說,更加可信。是吧,珠瑪小姐?”
珠瑪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常天頡笑了笑,“你女兒說,她對你沒有那麼重要。科第帑先生,如果你也那麼認爲的話,我會按照另外的想法處理她了。比如,將她賣給您地對手或者朋友?我想肯定會有人對她感興趣的,至少,她看上去還是個美女吶。”
“好了。你說,想要什麼?”科第帑那邊好像做了一番爭執,終於傳出這個聲音。
“很好。你的M國朋友出去了?”常天頡的聲音裡似乎透着詭異的巫力,他似乎能夠看到科第帑先生房間裡的情況。
“嗯。現在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你說吧。”科第帑微一遲疑,“還有她的母親。”
“好的。科第帑先生,下面請我們的少將閣下跟你說話。”常天頡將麥克風遞給李少將。
“科第帑先生,你好。我們是什麼人,想必你很清楚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做出綁架那種小兒科地手段來。我們只是想,代表博達里加總統跟你談談。你同意嗎?”李少將對着麥克風輕輕地說。
“怎麼談?”科第帑又遲疑了一下。
“當然是見面談了。你放心,我們還會見面地。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你還猶豫不決地站到另一邊。謝謝。”李少將關閉了麥克風。
“阿頡,你想辦法將科第帑先生接到這裡來,他更喜歡看到自己的女兒談話。”李少將看着常天頡,“我們地時間不能拖太久,久則生變。”
“知道。”常天頡點頭。
“你最好也請白基阿魯將軍來,我想他肯定在我父親那裡。”珠瑪小姐看着他常天頡,“如果你能將他請來,我會幫助你們勸說父親的。”
常天頡笑了笑,“珠瑪小姐,明天早晨你睜開眼睛的時候,肯定能看到你父親慈祥的笑容。”
簡單地修整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常天頡帶着他的小隊弟兄們,在武直飛機的掩護下,又出發了。
溫德和克市郊,仍是一片混亂。叛軍封鎖着道路,而地下黑幫們則勾結叛軍軍官收買過路錢財。市郊小樹林裡,常天頡面前站着一個小個子黑人,被常天頡他們一身的裝備嚇得有點發傻,可是他精明的小眼睛裡透出的狡黠的光芒,卻瞞不過常天頡的眼睛。“帶我們進去,這個就是你的了。”常天頡在他面前擺出一塊金磚。
小個子黑人的臉上的肌肉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伸手看摸向金磚,眼睛的餘光看向常天頡,常天頡笑了笑,氣氛似乎一下子輕鬆愉快起來,小個子黑人也笑了笑,就在他的手要摸上金磚的時候,猛然嘭地一聲,在他的手邊,和金磚之間,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釘木板上,匕首刃上的遊光隨着刀身的顫抖不停地遊動,閃出一個個的星光。
“嘿嘿嘿……”李尋歡陰森的笑聲從小個子黑人的身後傳來。小個子黑人才明白匕首就是擦了他的耳邊飛來的。
“小子,記住了,別耍花招。”李尋歡一邊摸起金磚拍拍了小個子黑人的臉,一邊收起匕首,“放好了,別丟了。”
小個子黑人雙手捧着金磚,嘴脣抖抖地好長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走吧!”常天頡揮手命令弟兄們前進。
“跟我來。”小個子黑人激動地收起金磚,跑到前面,彎腰向着樹林邊跑去。那裡有一顆特別粗壯的大樹,而大樹距離通往溫德和克的檢查站不到20米了。
李尋歡很機警地向他身邊的李保國打了手勢,兩個人向兩邊散開,沿着樹邊一帶的林草仔細的搜查着,慢慢地接近大樹下的小個子黑人。“這裡。嘿!是我的,專門給你們這樣的貴客準備的。怎麼樣?跟我來!”小個子黑人爬上大樹,摸索到一個粗壯的樹杆旁,慢慢地伸手拉了一下,他竟然在樹杆上拉開了一道門!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門,沿着窄窄的門下去,是個簡陋的梯子,直通樹下地裡。
“嘿,這是我全家人幹了好幾星期才完成的,本來是想偷偷出去弄吃的,結果,我發現有人竟然花錢買路進來,我纔開始做這個生意的。很好,你們是最好的主顧了。”那個小個子黑人還要說話,被他身後的李尋歡一把卡住脖子,憋的他差點死過去。李尋歡慢慢的鬆開他的脖子,冷冷地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