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弟兄悄悄地潛入到村口,李保國指着前面對常天頡說,“你看,只有那個稍微高點的房子裡有燈光,現在才幾點?這裡的人喜歡早睡覺?”
常天頡看着前面的村子,儘管已是黑夜,可是在夜視鏡裡,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村子的情況。前後一共有三排,都是吊腳的竹樓或木樓,並不像中國農村那樣整齊劃一地有大街小巷,這裡的村子,或許更應該叫自然村吧。房子很隨意的擺放在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規律,前後錯落,之間各自的院子前用簡單的籬笆圈起一小塊的院子,裡面種着各se的花或者樹,或者是草坪,唯獨沒有中國人那樣子喜歡種菜的。
樹很高大,將整個村子掩映在一片濃密的蔥鬱之中。除了黑夜和風,就是寂靜。
常天頡看看西門慶和薛衣人,“怎麼樣?要不要進去?”
“啊!--”正在幾個人稍微愣神的空兒,突然一聲悽慘的女人的尖叫聲撕破了寂靜的夜空,飄渺地傳了過來。
常天頡他們一愣,接着就傳來了幾聲槍響,啪啪啪.
常天頡向李保國和李尋歡兩個像前方一指,示意他們倆從帶人從左右兩翼上,他自己和薛衣人等人悄悄地閃身到了第一座竹樓的邊上。
聲音雖然是從村子的深處傳來的,可是常天頡他們還是很小心地先摸上了第一座竹樓。一層樓板上,躺着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孩子,都死了,血還沒有完全凝固。常天頡悄悄地爬上了二樓,除了簡單的牀鋪外,還有幾個櫥櫃,裡面只有一些衣服之類地。他閃身到了竹樓的窗子邊,隱藏在窗子下,用夜視鏡向遠處觀察,猛然發現。在不遠處的竹樓下,停放着幾輛軍車!隱隱的有人影晃動,似乎在向車子上裝載什麼。
常天頡示意西門慶在住樓上開始進行熱成像掃描,並讓薛衣人開始逐個的排查附近的樓房。西門慶很快就將偵察的結果通過耳麥通報給了李保國李尋歡和薛衣人。
村子裡有叛軍活動,但是不多,也就有二十幾個,目前都集中在村子中間的樓房那裡,似乎在烤熱吃.哨兵也僅僅在樓房前的樹後。兩個。左邊的樓房上有兩個。後面地樓頂上一個。右邊的一棵樹上有一個。
李保國在左邊,既然知道樓房裡有兩個哨兵,他和南爲仁上了樓房對面的一棵足有三四人合抱的大樹上,沿着樹杆走到樹葉濃密的地方,利用狙擊步槍上的夜視瞄準器,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藏在竹樓上的兩個哨兵。南爲仁慢慢地旋上消音器,重新俯下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槍抵在右肩窩上,瞄準了那兩個哨兵。
“南方就位。準備射擊。”南爲仁輕聲的對着喉脈說。
“正常。可以射擊。”西門慶看着屏幕,沒有什麼變化。
南爲仁輕輕地扣動扳機,子彈噗地射過濃密樹葉,穿過薄薄地窗戶。噗地射進還啪着地哨兵的後腦勺。另一個哨兵只感到身邊的人腦袋一歪,扭頭看看,還沒有看清楚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左耳門子上嗖地一聲輕響,噗地一聲,子彈從左邊射入,右邊射出,腦袋爆出一朵血花。身子一挺。死了。
“清除。”南爲仁輕聲的回答。
“確認。”西門慶也迴應了一句,他的顯示屏上。那兩個哨兵已經不再動了,而且紅se標誌也越來越淡。
南爲仁和李保國下了樹,慢慢地接近高樓。
“南方,不要開火,前面是自己人。”西門慶的聲音傳來,果然前面人影一閃,李尋歡帶人從右邊上來,一左一右閃身到了樓房前地柵欄邊。藉着夜se,兩組人慢慢地靠近柵欄,裡面傳來烤肉的香味。
常天頡帶人已經將車子反覆地搜查過,上面是一些糧食和衣服錢財之類的,並沒有哨兵看守。黃葯師在車子上架好機槍,常天頡慢慢地將槍榴彈裝填進發射器裡。
李保國和李尋歡兩個相互看看,點點頭,猛然閃身跳出,翻身進了柵欄,向竹樓下的樓梯跑去。貼身到了樓梯邊,裡面也傳來吆喝聲,接着竹樓的小門一開,一個腦袋伸出來,喝問了一聲。
李保國從下往上,手裡的軍刺猛地刺了出去,從那人的下喉上去,直從他的後脖頸出來,血從軍刺地凹槽裡流了出去,滴在地上。李保國一手握着軍刺,一手抱槍,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
身後的幾個弟兄立刻跟了上去,持槍到了他的兩邊。李保國慢慢地將那人的屍體推進房子,嘩啦一聲,屍體砸爛了裡面的桌椅,驚嚇了裡面的叛軍們。
除了桌子上的吃食和酒外,還有幾個黑人女人,被赤裸裸地捆在一邊的柱子上,下陰裡塞進了電動地東西,正吱吱地叫着。驚呆了地叛軍士兵們手裡並沒有槍支,只是傻傻的看着一身同樣軍裝地李保國和他身後的人。
“開火!”李保國說的是英語,手裡的槍噠噠噠地掃了過去。叛軍士兵們紛紛地栽倒或者躲避,被李保國和他身後的幾個弟兄追着打,一直打光彈夾裡的所有的子彈,李保國才氣呼呼地踹了一腳躲在一張桌子面後面的被打成篩子的屍體。
李尋歡冷冷地看着李保國,槍口一直指着二樓的樓梯口,猛然他大叫一聲,“撤!”手裡的槍噠噠噠地掃了起來。
幾顆手榴彈被人從二樓樓梯口丟了下來,因爲李尋歡開槍,敵人並沒有來得及延時,手榴彈丟在樓板上,還在冒着煙。
李保國猛然前跑幾步,雙臂在前一擋,身子從窗子裡凌空撞了出去。
李尋歡和身後的人也退出房門從樓梯上跳了下去。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跟着一團煙火從樓房裡衝了出來,夾雜着女人們痛苦的叫聲。爆炸的氣浪裡,李保國等人就地翻滾,躲避開爆炸的飛濺物。
爆炸的煙霧未散,突然牆壁上轟地炸開一個口子,三四個叛軍士兵從炸開的木牆窟窿裡從硝煙裡閃出身形,左右看看,抱着槍跳下竹樓,就要向李保國等人開火。
黃葯師嘴裡啐了一口,手裡的機槍嘎嘎嘎的叫了起來。剛剛跳下來的三四個叛軍士兵,身子一陣搖晃,手裡的槍斜着開了火,子彈在地上劃過,歪歪地射上了天。
常天頡在旁邊徑直對着那個窟窿轟了一榴彈,榴彈在房屋裡爆炸,頓時整個竹樓籠罩在一片煙火之中。看着沖天而起的大火,常天頡慢慢地收起了槍,打出手勢,讓李保國他們開始搜查殘存的叛軍。
竹樓裡有人影晃動,一身都是火,掙扎着要逃出來。黃葯師對着火人噠噠噠地開了幾槍,將那人擊斃。
“反正他們也活不了了。”黃葯師似乎對常天頡解釋了一句。
常天頡笑了笑,“你是救他們。中國有句老話,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你也看到了,這些叛軍,根本就沒有人性。”
“不是。他們也是正規軍,只是沒有了約束,人性的罪惡才如此放肆。人之惡性,就像決口的河流,一旦小不治理,就會氾濫。地獄之門一旦開啓,惡魔變控制了他們的心靈。”西門慶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很遠的哲人在說話。
“西門,情況?”常天頡打斷他的話,他害怕跟西門慶探討哲學,那是沒完沒了的事。
“安全。”西門慶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
衆人上了車子,很快就找到了通往溫德和克的公路,西門慶鏈接了衛星頻道,開始衛星定位和偵察前面的路況。
“前面500米,有收費站,估計應該被叛軍控制了。”西門慶通報着情況。
耳麥裡傳來南爲仁小聲的問話,“怎麼辦?”
李保國的聲音逗得大家一樂,“操!我是叛軍我怕誰?!”
果然,李保國開着前面的車子,大搖大擺地闖過了這道關口,看守收費站的叛軍,卻也得到了一大堆的東西,是常天頡讓人扔下來的。叛軍士兵們高興地彎腰撿拾着地上的東西,竟然有銀器和糧食,還有很華麗的服飾等等。
常天頡他們一路收買,徑直進了溫德和克市。在西門慶的衛星導航之下,很快就來到議會大廈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