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傳看常空象和司馬林紅神se之間頗有些凝重,連忙上前接住他們簡單的行李,輕聲安慰道:“常叔叔,您不用擔心,阿頡現在沒事。司馬兄,你好。”
常空象微微地點點頭,很輕淡的笑了笑,“我知道。”
司馬林紅過來,因爲他也是特種兵出身,對文靜傳從心裡感到親切,見文靜傳誤會了他們的意思,上前握住他的手,輕聲地解釋說,“我們不是擔心阿頡,他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這個仙人掌…”常空象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是到裡面說吧。”
文靜傳將他們帶進自己的臨時指揮部裡,左右的人都回避了之後,常空象纔對司馬林紅點頭說,“司馬賢侄,你告訴他吧。”
原來,常空象在臨來的時候,去拜訪過一位研究周易的專家好朋友,請他預測一下此行的吉凶。當他將知道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那人之後,請他排出了卦象。結果竟然是大凶,根據那人三天三夜的推算和解讀,其結果仍然是大凶。卦象詭異,似乎兇相隱藏於衆多的生機之中。
常空象請司馬林紅陪同前來,一個是司馬林紅本身出身軍旅,對軍隊裡的事情很是熟悉;再一個是司馬林紅一身的見識和膽略,也是他看好這個年青人的原因。
文靜傳聽了司馬林紅的話,微微一笑。看着常空象,“常叔叔,這種預測之事。往往是在兩可之間,怎麼能如此看重呢。”
司馬林紅笑了笑,他也有同感,只是沒有文靜傳這麼快言快語,看着常空象,“常叔叔,是不是那個專家很厲害?”
常空象笑了,點點頭。“我也不希望是真地,只是擔心萬一出現什麼問題,阿頡能不能應付下來,還真不好說,才請你前來助陣的。既然是大凶之象,我們還是做好萬全準備纔好。”
“的確應該做到有備無患。這裡我已經準備好了,常叔叔,您在外面等着,我親自將東西送進去,如何?”文靜傳看着他。心裡其實很着急。畢竟常天頡他們地境況如同坐在火山口上,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可怕的危險。
“不。我和林紅兩個進去就好,你帶人在外面看着,防備外來的和裡面的,也很重要。畢竟這個事情,已經驚動了很多方面,大家都不回甘心的。至於裡面,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誰也很難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出現。有我們兩個,好歹能幫阿頡一把。”常空象的話語。顯然是經過反覆商量過的。司馬林紅也看着文靜傳點頭,“就這麼着吧,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
ωwш ▪тTk an ▪¢ ○
文靜傳點頭,他知道。外面雖然有這麼多地部隊,卻更要小心百倍。
文靜傳親自送他們到了洞口。常空象雖然早就在柳青青的主控中心看過這個洞口的資料,而且也看到了那個被常天頡炸得殘缺不全的石像,可是心裡還是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種激動,很久沒有這種心理體驗了。
他看看司馬林紅,司馬林紅也是很期待的樣子。他們一人手裡拎着一個盒子,慢慢地走進了那個洞口的白se光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在經過的一瞬間。似乎有入水的感覺。
司馬林紅一進到裡面,隨機轉身將手向外伸出。卻被無形的光障給攔住了,手似乎觸摸到了玻璃上,就那麼不軟不硬地給擋住了。
“果然邪門。”司馬林紅說了一句,轉眼去看大廳裡面,大廳裡竟然有這麼多地人,一個個的,已經有些心神不寧了。
看到常空象,如同被注入了興奮劑,圍靠過來。常天頡萬萬沒有想到,老爸竟然親自前來,並且還帶着司馬林紅一同過來。他走過去,抱住老爸,“爸,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閒得難受。”常空象笑呵呵地拍拍兒子的後背,對一邊的古抗天教授伸出手,“教授,你好。”
“老哥,謝謝你親自過來救我們。”古抗天教授當然知道常空象是什麼人,至少知道常空象的世家身份。
常空象笑了笑,和衆人一一見面。最後目光落在風刀的身上,“你就是風刀三金美?聽說你有個別號叫百變神女,是不是?”
風刀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子,知道惹了麻煩,常空象的意思很明顯,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老爺子,我們絲毫沒有傷害阿頡的意思。而且,我們待司馬小姐也很好。只是想借阿頡的光,進來看看。沒別地意思。司馬公子,您不用那麼生氣吧。”風刀很小心地陪着笑臉看着他們。
“好。我不生氣。”司馬林紅笑了,“風刀小姐,我想問你,在你們的組織中,是你重要還是另外那個人重要?”
“你們是什麼意思?”風刀當然知道司馬林紅嘴裡的那個人就是指端木峰光。
“交出他,我們不追究你的事。怎麼樣?”司馬林紅看着他,見她偷眼看常空象,“這也是老爺子地意思。你可以回去跟你們的組織的人商量,一個月之內,我要見消息。你們壞規矩了。”
冰刀冷冰冰地看着司馬林紅,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司馬林紅也能感受到來自冰刀的兇狠氣焰。他扭頭看了冰刀一眼,“你是冰刀?戰刀怎麼樣了?還有一個是影刀是吧?地獄門組織裡,你們是四個柱子。你們的頭兒,自稱教主,你們屬於教士,下面的有牧師,還用我說的再詳細點嗎?”司馬林紅的目光雖然平淡,可是語氣裡兇狠誰都聽得出來。
地獄門組織,一直以來是各國地心頭大患,但是因爲他們行蹤詭秘,處事兇殘不留痕跡。他們地內部的情況,一直不爲外人所知,可是司馬林紅地話,直刺風刀和冰刀兩個人的內心,至少可以懷疑,組織內部,出問題了。
“要不要我將你們的總部地址,大白於天下?”司馬林紅看着他們,目光咄咄逼人。
“如果我們能夠回去,一定轉達兩位的意思。”冰刀的氣勢沒了。
“好了。兩位,我們還是研究怎麼出去的。”麥克瑟上校過來,向常空象伸出手,“您好。我是麥克瑟上校,是爲常中校手裡的總統先生來的。”
常空象看着麥克瑟上校,點頭笑了笑,很禮貌地握了握手,他根本就聽不懂上校說什麼。
司馬林紅簡單地給他翻譯了上校的意思,笑了笑,“上校倒爽直。我們該怎麼辦?”
常天頡對古抗天說,“教授,你來指揮吧。”
古抗天教授帶着衆人又回到地下,到了愛亞怪獸機器旁邊,從常天頡的手裡接過那個法杖,反覆地看看,發現這個法杖還真像個鑰匙,一頭粗一頭細,上面還鏤刻着很細密的花紋。轉身要將法杖插進愛亞怪獸的嘴巴里,卻聽老巫師說道,“先生,能不能讓我先摸摸它?”
古抗天教授看着老巫師那渴求的目光,點頭,將法杖遞給他。這是殷商廢墟里出土的東西,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落到中國大地上。
老巫師雙手輕輕地撫摩着法杖,很細心地看着上面鏤刻的花紋和怪獸,果然有一隻很像這個愛亞怪獸,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怪獸竟然也很可愛。有點像狗,卻又不完全像。
古抗天教授看老巫師審視着那怪獸,笑了,“這東西有點像我們中國的麒麟,不過太小了。簡直就是寵物狗。”
老巫師戀戀不捨地將法杖再次上下翻看,撫摩,然後慢慢地遞給教授,顯然心裡是極度地不捨。教授接過法杖,很小心地慢慢地插進了愛亞怪獸的嘴巴里。
靜。大廳裡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着,幾乎要屏息以待了。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一直等了5分鐘,怪獸摸樣的愛亞機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廳裡,衆人的眼睛裡顯然有些失望乃至絕望,原本懸着的心,一下子跌進了黑暗的深淵。
死寂。連身邊人那極其輕微的呼吸,聽到耳朵裡,都那麼地繁重。愛亞機器,竟然還是那麼平靜地呆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唉!”不知道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如同巨石砸進平靜的水波,在衆人的心裡翻卷起層層巨波,衝擊着本已瀕臨崩潰的脆弱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