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天頡的面前,一張很慈祥地笑臉正微笑着看着他,那表情,似乎是等待很久了,終於看到花落果熟,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他見常天頡傻愣愣地呆着那裡,很友好的伸出手,常中校。你們來的不算太晚。”
說話的,正是上將破哈怒。破哈怒上將笑呵呵地握住常天頡的手,“親切”地輕聲說道:“中校,你看看我身後。”常天頡舉目看去,竟然是自己留下陪破哈怒上將的那兩個弟兄,被人用繩子捆綁着,押在前面。再往左右看看,竟然站立着那麼多持槍荷彈的士兵,一個個地靜靜地看着他,似乎看一個探頭探腦要出洞的老鼠。常天頡笑了,輕輕地一拉上將的手,從井裡出來,信手將自己的槍支丟在地上,高舉雙手,讓人過來搜查。
李尋歡等人一個個地都上來,被人一個個地看押起來。
西門慶最後一個上來,苦笑一下,將身上的東西丟在地上。“真想不到,上將,那個幕後的主人竟然是您。您僞裝的太好了。”
破哈怒上將哈哈大笑,伸手拍拍西門慶,“西門慶,我很欣賞你。你的確是個天才。你們都不錯,能夠在我這麼周密計劃之下,將總統弄走,真的很厲害。要不是我當機立斷,捨命跟同你們,還真不好知道你們的下落呢。哈哈哈哈……”
“如果,我們當時晚一點起飛,你不是和我們一起被炸死在總統府裡了嗎?”常天頡看着他,很不解地問。
“哈哈哈哈……”破哈怒上將仰天大笑,“常中校。如果真的那麼危險,我還會呆在那裡嗎?我是不放心哪,總統府,要是憑着幾炮就能把總統炸死的話,我還用如此大費周章嗎?不要說是炮轟,就是導彈直接命中。恐怕也不能把他弄死。他的臥室,他的書房,他平時活動地所有場所。都有一個秘密的臨時出口,可以在受到炮襲導彈襲擊的時候。在極短的時間裡,下到他地下防空洞裡,從那裡,他還可以指揮他的部隊,負隅頑抗。可是。除了他和那個該死的侍衛長,誰都不知道密道地出口在什麼地方。我要是不給他造成一點點的壓力,他會在我面前暴露那至關重要的秘密嗎?可是,你們地加入,將事情弄地複雜了。這老頑固不死,我是不得安心哪。現在好了,我的人已經將那裡包圍了,包括你地人和那個老頑固,最晚會在明天早晨送到這裡。常中校。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地談談。7Z小說?怎麼樣?”
常天頡笑了,“好。我靜候佳音。不過。我還有點疑問。能不能告訴我?”
“好。你說吧。”破哈怒上將很得意地笑了。
“你是怎麼通知你的部隊的?”常天頡看着他,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們實際上也有所防範,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在我們的監視下,將信號發出去的。”
“不錯。你們防範地的確很好。你想過沒有,這個井口,實際上相當於這個防空洞地後門,我怎麼會只派兩個人在那裡駐守呢?哈哈哈哈……”破哈怒上將指點着常天頡,“是不是很有趣,你殺死了兩個,實際上那裡還有一個連的人呢,不過,他們都在地下。那種情況下,哪裡有比地下更安全的呢?在你們發動進攻的時候,我故意站了出來,讓他們看到我,他們也就不敢隨便地行動了。等你們下水之後,我就來到這裡等你們了。怎麼樣?其實,我們還是回到了我們的計劃中,只不過,計劃之內,是總統的人進入這個圈套,而不是你們。這個陷阱,原本是給支持總統的人設計的,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哦?你看地出總統夫人演講裡地暗語?”薛衣人吃驚地看着他。
“不知道。純屬巧合,我也沒有想到,總統夫人竟然和總統還有那麼一個暗語。不過,這個防空洞,是總統夫人生日的時候,修建完成地。好像當時,總統還很有興趣地過來參觀過。”上將笑了笑,“還有什麼好奇的?”
“我只是關心,你怎麼處置我們?”常天頡看着他,“我們的身份可是僱傭兵。”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那個山洞的秘密而來的,是考古的名義。可是,常中校,你就不一樣了。就算你沒有了那個身份,我也可以從你的身上挖到我想要的東西,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地利用你的。只是要等我辦完大事之後,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委屈幾天,呆在這裡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破哈怒上將笑呵呵地揮手讓人將常天頡等人帶走。
破話怒上將還真不錯,沒有對常天頡他們實施什麼刑罰,也沒有將他關押在地牢水牢什麼的,只是將他們關押在一間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所有的人都被反幫着。屋子裡並沒有燈,高高的窗子上鑲嵌着鐵櫺子,透過鐵櫺子,走廊上的不遠處的燈光折射進來,灑在地上。屋子裡一片昏黃。
常天頡來來回回地走動了幾步,對着房子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看看西門慶,輕聲說道:“仔細看看,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
西門慶苦笑一下,“我們都這樣了,他們還用得着竊聽我們?拉出去審問好了。”雖然嘴上說,可是他還是很仔細地走動着,檢查着各個角落和暗處。
“沒有竊聽器。”西門慶最後站起身子說。
“很好。”常天頡點頭,“抓緊時間休息,後半夜我們開始行動。”
衆弟兄相互依靠着坐在地上,很快就有了微微的鼾聲。這種情況下,還能酣暢地睡覺,其心理素質,該是多麼堅強吶。
哨兵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湊到門口的玻璃上看看,發現這些人竟然真的睡着了,吐吐舌頭,相互笑了笑,搖搖頭,兩個哨兵走開了。
一直到了下半夜,常天頡才動了動身子,碰碰身邊的李尋歡,“是時候了,我們出去之後,搶了裝備,救出總統夫人,原路退回。不知道留守的弟兄,怎麼樣了。”
“出去再說。”李尋歡說道。
常天頡右腳鞋跟在左腳鞋頭上一磕,一聲很輕微地輕鳴,一柄很薄的刀片從他右腳的鞋頭上彈了出來。李尋歡轉過身子,雙手微微用力,將捆綁的繩子微微地張開一點空襲,“怎麼樣?”
常天頡看看,說道:“沒問題。”右腳飛起,刀片一閃,唰地將李尋歡雙手之間的繩索劈開,刀片冷颼颼地從李尋歡的手臂上划過去,令他雙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厲害。”李尋歡說了一聲。“好厲害。”薛衣人也點頭。黃藥師笑了,“阿頡,這手功夫,不好練吧?”
“當然。”常天頡笑了。
常天頡脫下身上的襯衣,丟在地上,“撒尿,都往上撒尿。”
衆弟兄毫不客氣,一會兒,就將襯衣弄地尿騷味兒十足。
常天頡從地上將襯衣拿起來,對李尋歡說,“看着點。”李尋歡閃身到了門邊,透過門上的狹小的玻璃窗,向走廊看看,見哨兵並沒有在走廊上。
西門慶說,“5分鐘,哨兵就會從另一頭出現。我計算過了,從走廊的這頭到那頭,哨兵要走8分鐘。”
果然,哨兵很快就出現在走廊上,兩個哨兵走動的腳步聲,很有節奏。走過門口,向走廊的另一頭走過去。
常天頡站在兩個弟兄的後背上,將用尿溼透了的襯衣,纏繞在兩根鋼筋窗櫺子上,慢慢地用力絞擰,隨着他手上力道發出,襯衫慢慢地變成了麻花,尿液被擠出襯衫,可是那兩根鋼筋窗櫺子也慢慢地變得彎曲,彎曲,一點點地將鋼筋鐵櫺子從木框子裡拔了出來。
“誰再來點?”常天頡將襯衫丟在地上,襯衫已經幹了。
“我來。”小個子李明生舉手過來,補充了水分。
常天頡又纏在鐵櫺子上,用力地絞擰,奮力地用力一拔一拉,一根鐵櫺子的一頭從木框子裡被拔了出來,常天頡單手握住鋼筋,奮力地將鋼筋扭向一邊。另一個也被他從木框子裡拔了出來,整個窗戶出現了一個不是太寬的洞口。常天頡向身後看看,雙手握住兩邊的鐵櫺子,用力地往外拉拉,身子慢慢地提起,上了窗戶,先頭後肩,接着身子慢慢地穿過洞口,到了窗戶外面。輕身跳下窗戶,來到門口。從袖口裡慢慢地捻出一條細細的鋼絲,插進門口的鎖頭裡。閉了眼睛,慢慢地感受着鋼絲和鎖頭裡攪簧的勾拉。這種事情,全憑一種感覺,當他感到手上的鋼絲用上力道的時候,猛地一拉一扭鋼絲,一聲很清脆的卡嚓聲,鎖頭應聲而開。
李尋歡等人魚貫而出,沿着走廊向左走去,他們是迎着哨兵而去的。
輕輕地腳步聲,並沒有驚動走廊上的聲控燈,走廊裡還是一片黑暗。常天頡帶着弟兄們,沿着走廊向左拐,一個亮着燈光的房子出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