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很快就找到了兩溜腳印,竟然是對着f區的團指揮部去的!排長打開電子地圖,找到巡邏車出事的地點,在兩點之間做出一條直線,直線所指,顯然並不是f區的作戰指揮中心。
“怪了。這傢伙幹嘛要向那裡跑?活的不耐煩了?要投降?不可能啊,從偷襲巡邏車和狙殺武直飛機來說,應該是個死硬的頑抗分子纔是,他怎麼會掉頭向指揮中心闖?”排長招呼幾個班長過來開會,將自己的疑慮說出來,並將電子地圖上的直線指給他們看。
“目標應該是c區。他是從e區過來的,不是說此次軍演的第一關的難度主要是出在跨越地區上麼?他們手裡的地圖,基本上都是假的,標示的區域和實際區域差距很遠,要想完成任務,必須搞到真實地圖。開來這傢伙,肯定是被投放到e區了,從那裡要到c區執行任務,不搶輛車子,他根本就趕不到c區。”一個班長一邊用帽子扇着,一邊咧着嘴巴說。
“現在不是考慮他從哪裡來,而是要弄明白他到底去了哪裡?”排長也口渴的很,張嘴擡頭,用手遮住太陽,看看天,一點雲都沒有。
“腳印顯示,有兩個人從這裡向指揮中心去了。排長,這有什麼好研究的,追下去不就得了?”一個班長將腳踩到車子上,不耐煩地說。
“你們知道參加軍演地是些什麼人嗎?有多少人對抗我們?”排長看了他們一眼。“是爲要去非洲參加特種兵大賽專門招收的大學生部隊,從這些人中再篩選出幾十個來。進行特訓。參加此次軍演地至少也有1000人!地上的腳印也很有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我們得到的情報是一個人,可是地上有兩個人的腳印,你們說多出來的那個,是怎麼回事?”
“可是,除了那兩排腳印,並沒有其他的痕跡了!”有人反駁說。
“好了。”排長想了想,看看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你們立刻在附近背陰的地方仔細搜查,注意凸起地沙堆,剛纔這小子就是在沙子裡藏着躲過掃描的。我向指揮中心請示。”
指揮中心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只是提醒他,有一個補給點在指揮中心附近。應該去那裡搜查一下。
排長一拍大腿,“是啊!這就對了!他肯定是找水喝了!上車,沿着腳印追!”
“排長真尕,最後還不是要沿着腳印追?真是,浪費時間。”一個班長小聲地嘀咕說。
“你熱嗎?”另一個班長悄聲地問。
“你不熱?在沙漠裡,除了熱還有什麼?!”
“所以,你當不了排長。咱排長,是怕咱走冤枉道。馬上要10半了,要不能快速地找到這傢伙,我們怎麼收工?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首先就是要確定目標。然後纔可以一擊中的。推斷要有根據,地上的腳印並不能證明一切。要有動機,說得過去,我們就能找到他們。”
“好,算你明白。走!”
幾輛車子隆隆地沿着腳印快速地追下來。
常天頡和南爲仁兩個拼命地跑。背上的裝備包重如泰山一般。壓得他們喘息不過來。南爲仁先站住了,“老大。我不行了。再怎麼跑,也跑不過車子地!你看看我們身後的腳印!”
常天頡笑了笑,“傻了吧?我們不用跑過車子,我們只需要跑到有人走過的地方就行。這附近有個補給點,肯定有人在那附近,到時候讓他們李代桃僵,我們不就脫身了?弄不好還能賺他一下!”
“靠!老大,你都算計好了!好!走!”南爲仁高興地往前緊跑幾步,果然地上漸漸有人走過的腳印,還不是一兩個,隨着靠近補給點,腳印變得雜亂起來。
常天頡看着雜亂的腳印,笑了,“走!找地方隱蔽!”
兩個人剛剛鑽進沙子裡,乾熱的沙子幾乎要將身上的水分吸乾。常天頡丟給南爲仁一聽飲料,“慢慢喝,他們這就到了!”
果然,很快身後就傳來了車子的轟隆隆地聲音,從他們隱蔽的不遠處衝了過去。常天頡悄悄地露出頭,舉起望遠鏡向着車子的後影看,南爲仁的聲音傳來,“有狙擊手在那裡!肯定要開打了!”
果然,話音未落,前衝地車子猛地停下來,車載機槍噠噠噠地開火了,向着一個微微凸起的沙堆,掃出一梭子。那沙堆猛地往旁邊跳起,一邊還槍一邊沿着沙山的坡滾了下去。排長看看沙坡,車子是開不下去的。“下車,消滅這小子!我們先立一功!哈哈哈…”
他從車子上下來,士兵們一個個地下了車子,向沙坡下追去。排長站在車子旁,指揮着機槍手沿着士兵們追擊的方向提供火力援助。30多個士兵衝下沙坡,六輛車子上地車載機槍一同向下開火,因爲角度不對,也只是給逃跑地士兵形成心理打擊,並不能提供什麼真實的火力援助。不過,對付新兵,這槍林彈雨可算是名副其實地了,膽子小點的,恐怕連跑都跑不動了。
排長笑呵呵地拍拍車子,說:“把那小子嚇傻了!你們看--”話音未落,猛然從他的側翼傳來啪地一聲槍響,他頭盔上的感應器被擊發,升起一股白煙--連長被狙殺了!
機槍手們也僅僅是一愣的空,啪,又一顆子彈射來,前面的機槍手被點了,身上升起白煙---他死了。
其他機槍手驚恐地停下驚恐地向着各個方向掃射,他們還沒有發現狙擊手的位置。
猛然,就在距離他們的車子不到十幾米的地方,竄出一個人,手裡的衝鋒槍噠噠噠地一陣狂掃,將靠他近的一個機槍手“打死”,他自己也閃身到了車子旁邊,躲進前面車子的掩護裡。
“老南,出手!”常天頡說着自己手的槍先開了火,隨着槍聲,他猛地從隱蔽的地方跳起來,向前面的車子撲去。南爲仁的槍跟着就響了,啪!一個機槍手停止的開火,接着又是一槍,另一個機槍手也停下來。最後一個機槍手只看到常天頡的身影,剛剛調轉槍口,猛然身後後腦勺的頭盔上後心處的感應器同時被激發,升起白煙,前面車子躲藏的那個黑大漢閃出來,槍口噴着火焰,遠處躲藏的狙擊手也跳出來,向車子跑去。常天頡跳上車子,對那個“死”了的獨9師的兵笑笑,“借槍用用。”
那兵很配合,笑着將機槍遞給他,順勢坐在車子裡,“熱死了。兄弟,你真能挺!”
“沒法子啊,你們追得太猛了。”常天頡說着,對着下面回身衝上來的30多個士兵開火。黑大漢也跳上車子,對着下面的士兵開火,一頂要全殲他們!南爲仁和那名狙擊手也加入到最後的殲滅戰中,很快,30個人被機槍和狙擊手消滅,無一生還。
“兄弟,你們是不是太狠了?留個活口,也給留點面子。”常天頡腳下的“死”人說。
“不行啊,你們不死,我們逃不了的!”常天頡說完,拉南爲仁上車,對着黑大漢擺擺手,“兄弟,再見!”
“死”了的士兵趕緊從車子上下去,又回身從車子上搬下純淨水,才放常天頡他們走,“你們只有10分鐘的時間,快逃吧!”
“謝謝。十分鐘足夠了。”常天頡笑呵呵地說了一聲,將車子開着竄了出去。黑大漢也將車子開走,那個狙擊手慢慢地靠近,笑呵呵地從車子上取下一枚飛鷹的標誌,放進自己的揹包,“我任務完成,你們要不要請我去做客?”
“走吧。英雄。”排長上來,“你的任務就是狙殺我?”
“你高估自己了。”狙擊手笑呵呵地說,“我的任務是獲得一枚飛鷹標誌,很不幸,你們這裡有。我纔出手的,要不然,我才懶得出手呢!”那個逃跑的士兵也上來,他上了黑大漢的車子,兩個人不言不語地開車走了。
常天頡奮力地開車,熱辣辣地風迎面撲來,興奮地說,“我們可以直接駛進下一個補給點。按照軍演規則,11點就應該休息了。中午氣溫高達40多度,誰也受不了的!”
“是啊,嘿嘿…”南爲仁笑了,“不過,現在好像還差5分鐘呢,而且好像有飛機過來了,你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