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某城市郊外,軍事基地的飛機場上,閃爍的燈光將夜色掩蓋的跑道清晰的畫在地面上。一架巨大的運輸機尖嘯着從天而降,巨大的衝擊力碾壓到跑道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掀起的陣風,將跑道旁邊的塵沙和斷草吹起,在明滅的燈光裡,忽隱忽現。
停穩的飛機下腹慢慢打開,一輛全副武裝的鐵甲車緩緩的開出來,巨大的飛機,竟然只有這一輛鐵甲車,飛機的跑道兩邊,閃爍着燈光的軍車開來了十幾輛,上面是全副武裝的軍人,應該是駐守軍派來的警衛部隊。
在十幾輛軍車的保護下,鐵甲車飛快地駛出了基地大門。
基地旁的某山上,紅外線望遠鏡後的一雙眼睛跟着遠去的鐵甲車部隊,“這就是他們所說的‘神劍之光’?通知行動組,準備收魚。”
西南,某城市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羣還沉浸在各自的行程打算中,忽然,一陣尖鳴的警笛聲打破了整個火車站的井然有序,從車上下來的不是警察,而是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迅速而有禮貌的將所有的人清理出火車站,連站上的值班人員都被要求馬上離開。9:00整,一列軍列緩緩到達火車站,一個手裡提着密碼箱的年輕人神色嚴肅地走了出來,迎候在火車站的一個團長馬上打開身後的鐵甲車的門,恭敬地請那人上車,然後親自將車門封好,所有人全部上車,開始向城外駛去。
整個的一列軍列,竟然就是爲了這一個人?!
火車站恢復了平靜,但是有多少人心頭充滿了疑惑?
在火車站的旁邊的一座高樓之上,一個人靜靜地看着整個過程,良久才說:“這個纔是真的‘神劍之光’?”
西南,龍溪鎮,座落在羣山環抱之中,樹木鬱鬱蔥蔥,將長長地整個的通往龍溪鎮的平坦柏油馬路遮掩的嚴嚴實實,在空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情形。一輛很普通的北京吉普車極速地行駛在這條神秘的馬路上。說是通往龍溪鎮,那麼龍溪鎮在地圖上或者在人們的口中,卻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地方,那是一個全軍事的禁地。
在吉普車的前面三十米處是一輛紅旗轎車,它的後面是三輛紅旗。
通過無線電,鴻章鳴,這個被層層遴選出來執行這次特殊任務的臨時長官,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警告,示意前後車輛靠攏,沒有發現目標,只是多年的經驗,使他有了超乎常人的直覺,那是一陣壓抑地窒息地感覺,應該是對方的狙擊手在瞄準着自己,或者是其他的高手出現的警兆。
前方十米拐彎了。車速微微一慢,噹的一聲,一顆G3SG1狙擊步槍的子彈很準確地擊打在司機左邊的玻璃窗上,但是僅僅是在那塊玻璃上留下了一點點的白印。
絕對防彈。
“頭,你九點方向。”喉脈裡傳來狙擊手小王的清脆聲音,“操,不是一個!快,頭。離開這裡!他們要進攻了!”
果然,藉着山勢,竟然滾落下來幾個巨大的石頭,跌落在馬路中間,跟着就有木頭從林子間飛出,撞在石頭上,將整個路面堵地嚴嚴實實。
鴻章鳴不由得伸手摸摸腿邊的密碼箱,臨行前李上將的話猶在耳邊:“萬不得已,啓動紅色按鈕。這可是我們幾代人的心願啊!”
爲了此次將秘密武器安全送抵實驗場地,總部動用了三套方案,其中寄予希望最大的就是他們——精選出來的特種兵小隊。
敵人的A-74U突擊步槍和MP5A3瘋狂地吐出火舌芯子,子彈像下雨一樣打在鴻章鳴的車子上,像在拋棄在冰雹裡的鐵皮桶,叮噹作響。
在進攻的敵人後面,竟然有人拿出一支40mm火箭筒,對着鴻章鳴的坐車打了過來。要是被火箭筒直接命中的話,就算是絕對防彈車,恐怕也要連人帶車報廢掉。司機猛然一踩油門,車子向前一竄,火箭彈帶着長長的火焰尾巴從車子後面竄了過去,在不到30米的岩石上爆炸,引發的岩石碎片像子彈一樣反彈過來,剛剛下車的特種兵們立刻縮回了車子。
“小王,幹掉他!”鴻章鳴在單兵戰術電臺裡吼叫一聲,“所有人下車,堅守待援。”
“收到。”小王清晰地聲音傳來,他在前面車子上,車門一開,一個前滾翻衝出車子,將他心愛的SVD狙擊步槍架設在車頭上,狙擊步槍上的八倍瞄準鏡裡,很清晰地看到敵人猙獰的面孔,正要再次地扣動扳機。小王臉上浮過一絲微笑,將肺裡殘餘的空氣吐出,扣動了扳機,幾乎同時,他的身邊,戰友們的95式無託步槍和微衝跟着就開火了。肩上扛着火箭筒的敵人,仰面到地,手不由得抖動,扣動了扳機,火箭彈拖着長長的尾巴,向天空直射出去,噴出的火焰,將那人的屍體一下子點燃,空氣裡彌散着濃濃的肉香,是烤焦了的肉香。
小王的瞄準鏡裡,敵人的首腦人物一閃而過,正要追進,猛然,“轟!”一聲巨響,跟着就是一陣灼熱的氣浪撲來,躲在車子後射擊的幾個人幾乎同時被掀翻在地,小王看到後面車子上的幾個人也都倒在地上,在鴻章鳴的吉普車子前,有一把六發轉輪式35毫米手持榴彈發射槍被甩在地上,應該是後面車子上的火力手老徐幹的好事。對面敵人衝鋒的密集隊形一下子變成了火堆,張牙舞爪地叫着,四處亂跑,身上的火焰拔起很高,攻勢立減。
班用機槍輕快地叫起來,是最後的兩輛車子開到了鴻章鳴車子的左邊,擋在他的車子前面。車上的隊員一下車,手裡的槍就壓制性射擊,將敵人壓回到路旁的林子裡。
鴻章鳴看看局勢漸穩,知道再過不到十分鐘,支援部隊就會趕到。心頭一鬆,不由地隨意地扭頭一看,驚訝地大叫到:“後面,日本武士!”
就在他的右邊,路的右邊山林裡,衝出來七八個蒙了黑色面巾的人,身子輕快地在地上竄跳着,手裡舉着長刀,很典型地日本武士手法。
就在他的話剛剛出口之際,幾個武士已經高高地躍起,手裡黑影一閃,幾隻黑色燕子鏢旋轉着射向躲在車子後面聞聲轉過身來的戰士們身上,顯然鏢上染有劇毒,身着防彈衣的戰士們僅僅是被鏢傷到了胳膊或是一點點的皮外傷,但是不到一分鐘,竟然全部倒地身亡。小王甚至還看了看鴻章鳴的車子,眼睛至死不信,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與此同時,在鴻章鳴車子左面的特戰隊員已經調轉了槍口,還在空中的幾個武士成了他們的靶子,三四個被擊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不能動了。但是仍有幾個武士撲上了鴻章鳴的車子,刀過之處將正要射擊的幾個戰士的手臂削斷,血狂流如注。戰士們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敵人的刀就又劈了下來,像是掠過一絲涼風,年青的臉上頓時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凝固成一副不捨畫面。
鴻章鳴眼看着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局勢竟然發生了翻天鉅變,擡手按下了車子前面控制檯上的一個綠色按鈕,那是電子鎖控制中心,整個車子現在就成了一個堅固的汽車堡壘,足可以敵得過敵人任何的可能的攻擊和破壞。堅持十分鐘應該沒有問題吧?
衝過來的敵人,殘酷地將地上特戰隊員們的屍體拋扔到路邊,圍繞着鴻章鳴的車子前。鴻章鳴看了司機一眼,又看看和自己手腕子拷在一起的密碼箱,“這個東西,有可能隨我一同消滅,兄弟,你一定要活下去,告訴他們是什麼人和我們作對!”
外面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弄來一臺切割機,白光的外面套着藍色的氧化焰,正在燒灼着防彈玻璃。用不了5分鐘,防彈玻璃就會被燒烤開一個洞,然後,整個的車子防禦就全面瓦解。
鴻章鳴對着外面的人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密碼箱,示意外面的人停下來,等外面的人後退持槍警戒完畢,他慢慢的打開了車門,手指按壓在密碼箱的紅色按鈕上,下到地上,用身子將車門猛地關上,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慘笑,“你們不是要這個東西嗎?來,拿去啊!”他將密碼箱高高地舉起,手銬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和着密碼箱上提手上的金屬把柄一起,照亮了他的剛毅的臉上的慘笑。
“臥倒!”不知什麼人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反應過來,密碼箱忽然憑空爆炸,巨響將身後的車子高高地拋起,跌落在另一輛車子的後面,圍繞着鴻章鳴的所有人,都變成了紙片一樣的,在高溫之下,迅速地氣化消失!鴻章鳴的腳下,堅硬的馬路被硬生生地炸出一個方圓十幾米的大坑,陪葬他的敵人,和他一樣,變成了塵埃,浮蕩在空中。
瞬間的灼熱,將周圍的樹木炙烤成炭質,在微風過處,幹青的葉子,碎成粉塵,灑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