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噩夢

60噩夢

玉溪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自己像是觸及這傢伙的什麼事,好吧,喜歡一個人應該相信他。玉溪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由着他這樣抱着。

幾日後,瑤瑤和玉溪道別,她倆約定好在長安見面,玉溪的話很少,只是要要要替她問伯母的好,讓斯源好好唸書,路上小心等。瑤瑤的話就要多得多,要不是孤影和賢達催促着,估摸道中午十分不一定能上路。上車後,看到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解毒丸和些日常用的藥丸,瑤瑤剛纔還在心裡抱怨玉溪這人太不會關心別人,現在方明白,玉溪姐的愛在行動中,心裡甚是感動。

玉溪和孤影各自騎着白黑兩匹馬,玉溪淡淡道;“你要去哪”孤影道;“我們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反正時間早着呢,我想去拜訪一下好友,你當是陪我,好嗎?”玉溪沒說話,點點頭。孤影心下樂,繼續道;“其實我的家人在長安,可是我的家庭很複雜,自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身不由己,在哪兒,你不能隨便相信別人,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今天他可能是你的友人,明日他便可能是你的敵人。”玉溪心裡甚是驚訝,孤影從來不與自己說家裡的事,他這是在想我敞開心扉嗎。孤影騎着馬繼續道;“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想欺騙你,問句你不喜歡的話,你要是不想說便算了”玉溪淡淡道;“問吧”孤影道;“你每次做夢都是同一個噩夢嗎,是不是小時候有什麼陰影,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上你。玉溪聞言沉默,臉色閃變一下,臉上依舊冰冷冷的。似乎心裡很矛盾。孤影見狀道;“晚上你想吃什麼,剛纔是隨意問問,你別放在心上。”說着笑笑。玉溪淡淡道;“不”孤影心想這下完了,把溪兒得罪了,玉溪繼續道:“其實沒什麼,小時候我沒有家,九歲以前是和阮姨一起到處流浪,【孤影聽着偷偷瞧一眼玉溪,她臉上沒什麼變化,像是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還要躲避什麼人,聽說是父母的仇家,那是我不懂事,一次,阮姨出去找吃的,我一個人呆在破舊的小草屋裡,當時衝進一羣人,不知有多少人,他們見到我,把我抱起來就走,不管我怎麼這麼掙扎,始終沒用,他們是大人,我只是個孩子。我當時想到的時阮姨,她會來救我。然而【玉溪停頓一下】我始終沒能等到她,但我哭着問那個人販子時,他說阮姨不會來啦,他說我是父母不要的孩子,我哭打着他,那大漢惱了,狠狠給了我一腳,但是我連吐好幾口血,我很傷心,接下來幾天天氣不好,加之人販子把我們這羣孩子關在陰暗潮溼的地方,沒多久,我便發燒,人販子見我這樣,便在我身上踢幾腳,嘴裡說着什麼,我聽不清,在後來,迷迷糊糊聽到他們再跟什麼貴人打交道,好像是把我賣了,那是已有很多想我這樣的孩子別賣出去,或是讓父母託關係找了回去,我從小便於同齡的孩子不和,他們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他們。接着,我被另外關到一件小屋子,接連幾天,我沒東西吃,漸漸的我暈睡過去,也許是他們以爲我死吧,當我迷迷糊糊行來時,好多黃土灑在我身上,但是的環境好黑呀,我旁邊還躺着一個小孩子,他身上冰冷,他死了,當時我好害怕,我想叫,我還沒死呢,沒死呢,我的聲音極小,外面交雜這婦女的哭泣聲,黃土不停的埋在我身上,再後來,我暈過去,那是我的耳朵裡隱約傳來馬蹄聲,驚叫聲,打鬥聲,當我醒來時,阮姨在我身邊,還有一個老人和幾個不認識的叔叔,阿姨,這就是我居住的幽竹林,那老人後來成了我師傅。”

孤影在知道玉溪的小時候的遭遇後愈加心疼玉溪,想定要好好帶玉溪,保護她,讓自己成爲她的依靠。兩人奔波幾天,終於到達商山腳下,二人下馬牽着馬兒走,一路走來說笑,孤影在山腳下采了許多小黃花送給玉溪,玉溪把黃花巧編成花環,戴在孤影的腦袋上,二人嬉笑着,孤影告訴玉溪他的四位友人,年齡稍大,自己和他們是忘年交,當時自己十五歲時與世通外出打獵,自己在山中迷路,遇見兩個正在下棋的老頭子,旁邊兩個老人一人在撫琴,一人在吟唱;莫莫高山,深谷逶迤。

嘩嘩紫芝,可以療飢。

唐虞世遠,吾將何歸?

駟馬高蓋,其憂甚大。

富貴之畏人兮,不如貧賤之肆志。

孤影吟唱着商山好友的《紫芝歌》,玉溪聽得入迷,心道他的友人莫不是商山四皓。孤影繼續道;“我見他們,眉皓髮白,道袍傲骨,不由對這四人頓生敬意,我上前向他們作揖,他們亦回禮,不應我是小輩而輕視,敬佩之情猛加.我與此人交談方正他們是商山隱士,他們志向高潔,不願沉陷塵泥,讓在下好生敬佩,我父親曾多次欲見這四老,只道他們不願見我父親.玉溪心下已明瞭,他們就是師傅所說的商山四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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