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白小蕊不願意面對耿炎博,所以特地叫了room service。不過顯然耿炎博不打算這麼放過她,強力的敲開她的門後,耿炎博拽着她就往外走。
白小蕊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在門口掙脫了他,不過後果就是她坐在了地上。
“白小蕊你鬧得差不多就行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必須明白這是工作,你來也是爲了工作。”耿炎博叉着腰數落着坐在地上的白小蕊,她瞪着耿炎博反駁道:“沒錯我來這裡是工作的,可是秘書室那麼多人,爲什麼你就偏偏挑我,你這難道就公私分明瞭嗎?你這個大騙子,你明明答應我這周讓我回家的,現在有利用職權之便把我弄來陪你出差。你這個大魔頭,你就是沒有信用。”
白小蕊越說越來勁,到後面直接罵上了。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她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這麼罵過他了。
耿炎博被他罵的也有些上火,不過總的來說他還是很剋制的,他在房間門口來回的走了兩趟,最後指着白小蕊道:“Ok,我承認我利用職權了,不過用了都用了,你也跟着我來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另外我怎麼說也是你老闆吧,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有人跟老闆擺臉色的嗎?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是來工作的,你打算一直這麼對我嗎?”
“我們是來工作的,我也沒忘記我是你下屬,你放心工作的時候我絕對會保持高度的敬業精神,絕對服從上級對我的領導。不過耿總現在已經是休息時間了,我自己的時間我自己說的算,你沒有權利奴役我24小時。我這個人不想某些人公私不分,我這個人生活就是生活,工作就是工作,絕對不會混爲一談。”
白小蕊嘴也夠厲害的了,語速着實比平常快了一倍,一點兒沒給耿炎博插嘴的時間。
耿炎博真是有些汗顏啊,不過她的嘴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說完了,那現在跟我去吃飯吧。”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剛已經說了這是我的私人時間,歸我自己支配。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陪您吃飯。”
白小蕊直接拒絕一點兒餘地都不留,耿炎博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那我就得很抱歉的通知你,現在陪我吃飯也是一項工作。你別忘了你的職位可跟一般人不一樣,你是我的秘書,你的工作都是圍繞着我展開的。所以你現在必須完成你的工作,還有問題嗎,白秘書!”
“你……”
白小蕊立時氣結,這個傢伙總有強詞奪理的本事,耿炎博看白小蕊氣的夠嗆,覺得還不夠又補了一句:“就算不是工作,你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契約,白小蕊這頓飯你是怎麼都跑不了了,還是乖乖和我去吃飯吧。”又是契約,現在一聽到契約兩個字,白小蕊就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契約,有本事你別拿契約說事啊!”耿炎博溫柔的對着白小蕊一笑,笑得竟讓人有些心動,他躬下身子俯在白小蕊耳邊道:“不好意思,我一向沒什麼本事,最喜歡的就是按合同辦事。”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臉,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白小蕊在心裡默默的問老天:爲什麼偏偏讓她遇上了這麼個折磨人的傢伙。
反抗無力,白小蕊最終還是落入惡魔之手,乖乖地陪着惡魔來到餐廳吃晚飯。儘管一頓飯下來白小蕊一直黑着臉,可是在耿炎博的眼中不過是偶爾鬧鬧小脾氣,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看着她氣鼓鼓的笑臉,耿炎博竟覺得有些可愛。
“別一直瞪着我了,有那功夫好好吃你的飯,也不怕自己消化不良。”耿炎博一邊吃一邊笑着說道,白小蕊氣鼓鼓地切着盤中的牛排,簡直就是把牛排當做是耿炎博來泄憤,那個勁使得叫一個大啊,路過的侍應生都覺得她快要把盤子給切穿了。
“你顧着你自己吧,身體是我的。”
白小蕊這完全是氣話,看樣這氣一時半刻還消不了了。
耿炎博維持着他臉上的笑容,紳士而優雅的吃着自己的晚餐隨口應道:“沒錯身體是你自己的,倒時候晚上胃疼的時候,受罪也是你自己,我又不會難受。你喜歡折騰你自己就隨便吧,我還真的管不着。”耿炎博這話完全是在激白小蕊,跟白小蕊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脾氣他還是有些瞭解的。當她生氣的時候,你越是順着她,她就越是跟你鬥氣。所以氣頭上要阻止她做一件事,那必須反着來。
果然聽到耿炎博這麼說,白小蕊也意識到自己可不能真的這樣,萬一要是真的胃不舒服,那可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她是絕對不能夠讓耿炎博這個小人得意的,絕不能讓他看自己的笑話。思及至此,白小蕊吃東西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動作也變得優雅了很多。看到自己的一番話起到了作用,耿炎博在心裡偷偷地笑着,臉上卻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依然優雅的吃着晚餐,繼續吸引着周圍餐桌上女士們的目光。
白小蕊氣頭上那還看的見周圍,悶頭吃着自己的飯,只想着趕緊吃完,趕緊擺脫耿炎博這個壞傢伙。
吃完晚飯各自回房休息,又氣又累白小蕊回到房裡,看了會電視便進浴室衝了個澡,準備早點兒睡覺。正如耿炎博所說的,不管怎麼樣她人都來,工作還是要好好幹的。早點睡明天才能夠早點兒起,明天的工作還在等着她呢。吹乾了頭髮,白小蕊舒舒服服地躺進了被窩,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認牀的關係,躺了半天怎麼都睡不着。
白小蕊覺得不應該啊,自己一向沒有認牀的習慣啊,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的酒店就不對了呢。
白小蕊躺在牀上,想着各種辦法讓自己如夢,卻都行不通。想來想去白小蕊只想到了一個理由,那就是耿炎博。這些日子她都是和耿炎博一起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習慣跟他一起了,所以才睡不着的。
一面極力的否定這種可能,一面又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白小蕊徘徊在兩者之間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睡不着,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要是再不睡明天肯定得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思來想去白小蕊決定從大局出發,一切以可以讓自己睡着爲原則,其他的細枝末節都可以不考慮。於是她拿着房卡和手機,走到耿炎博的房門口,敲開了他的房門。
耿炎博一臉慵懶的倚在門口,看着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的白小蕊:“這麼晚了,不知道白秘書有何貴幹啊?”其實耿炎博知道她來是爲什麼,因爲他也跟她一樣睡不着,不過卻偏偏還是要逗逗她。
白小蕊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衝着耿炎博道:“我要睡覺!”她這幅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要英勇就義了呢,耿炎博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笑白小蕊立時羞紅了臉。睜開眼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轉身就要走,耿炎博反應很快伸手就把她給拉了進來。關上門把她壓在門板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白小蕊緊張的只吞口水。
“不知道你是比較喜歡我的牀呢,還是比較喜歡躺在牀上的我呢?”耿炎博在白小蕊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令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耿炎博很滿意她的反應,向後退了一步,戲謔的看着她道:“兩個答案我都接受,如果你選後面一個我會更高興。”
說完耿炎博轉身往裡走去,白小蕊把自己的羞怯統統扔到腦勺後面,爲了能夠睡個好覺,她豁出去了。待她磨磨唧唧的走到牀邊時,耿炎博已經先一步躺了進去,見她過來耿炎博伸手拉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白小蕊也不客氣把手裡的手機和房卡放在牀頭櫃上,人直接躺了進去。
耿炎博幫她蓋好被子、關上燈,白小蕊習慣性的把他的手臂拉了過來枕在了上邊。
耿炎博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攬,兩個人很快就都進入了夢鄉。再睡過去之前,白小蕊狠狠的在心裡訓誡了一番自己的墮落。
新的一天伊始,白小蕊便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顧不上掩飾早上從耿炎博的房中走出,偶遇邁克時的尷尬,急匆匆的回到房間換好衣服來到餐廳。同耿炎博、邁克同桌吃完早飯後,跟着耿炎博來到酒店的小會議室,此次陪同耿炎博的其他幾個重量級的經理級人物都已經坐在裡面等待了。
耿炎博剛一走進去,各位經理便都起身相迎,耿炎博揮手示意一衆人員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根據會議的安排白小蕊坐在耿炎博的身後,她要做的就是記下來本次會議的主要內容,並在會後整理好相關的一些文件等。
本次的會議主要是關於T市的最大的企業有關物流方面的招標工作,長運集團的物流這塊是近幾年在發展起來的,但是憑藉自己的運輸方面極大優勢,讓他在這一塊迅速發展起來。如果這種業務能夠順利坦誠,將使長運的物流業務邁上一個新臺階。爲此耿炎博這一次親自坐鎮,拿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猶豫耿炎博的重視負責物流業務這塊的各個經理,沒有一個敢掉以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