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白小蕊猛地回過頭來怒容不減,他到底是什麼構造的,這種話竟然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說出口。
“你願意炒就炒吧,反正那是你的公司,那些員工都是你的員工,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與我何干!”
白小蕊滿不在乎的迴應道,她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只是她知道自己越是在意耿炎博就會愈加的變本加厲。
耿炎博微笑着點點頭道:“嗯,也是,炒掉金小鈺、劉偉達、高明遠、周婷等等人,你也不在意嗎?我聽說金小鈺的媽媽好像最近正在住院,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不是很好。好像劉偉達身上的麻煩也不少,這份工作似乎對他們都挺重要的。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無情的人,好像你剛進公司的時候他們都幫助過你不少啊,金小鈺好像對你挺仗義的,不過你嘛……”
“夠了,別再說了!”
白小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沒錯從畢業到現在她一直在萬吉爾,她能夠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他們的關心和幫助,耿炎博說的沒錯她不可能一點兒都不在意。尤其是金小鈺她們一起進公司,即是同事又是朋友,無論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她都幫助過自己不少。她又怎麼忍心真的因爲自己而讓金小鈺遭受磨難,尤其是還在她最困難的時候。
“好吧,你贏了,我籤總可以吧!”
白小蕊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可是即使自己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在強權面前低頭。她自己可以不在乎這份工作,可是她不能連累到那些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失去工作。
耿炎博的笑意更深了,這個結果早在他的預料當中,長這麼大還沒有他耿炎博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當然白小蕊也不會例外。不過他也不忍心看着她這般模樣,委委屈屈、唯唯諾諾的她可不是他想要的,“不過,你也不用覺得太委屈,這樣吧!只要你能夠順利履行完合約,我就送你一樣東西,一樣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白小蕊現在根本不想理他,一個可以拿感情去威脅別人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耿炎博見白小蕊不理他,倒也不着急而是繼續誘惑道:“我知道三年前你父親得了一場重病,爲了給你父親治病,你母親把她的傳家之寶一條價值連城的翡翠項鍊給買了。還因爲出手的過於着急,似乎並沒有賣上什麼好價錢。如今你父親的病好了,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幫你母親找回那條項鍊,因爲那是不僅是你們家最珍貴的東西,也是你母親的陪嫁。你爲了幫助你父親完成心願,一直在打聽這條項鍊的下落,而且還省吃儉用不斷的存錢。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啊?”
“你找人查我?”
白小蕊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簡直是百感交集,耿炎博卻仍只是面帶笑容,可那笑容在白小蕊看來十分噁心。
“是啊,跟我籤協議的人,我怎麼能夠不查清楚呢!”耿炎博連掩飾都不需要,直接就承認了。這倒讓白小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耿總,這麼費心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如果你能夠順利履行完這份協議,我就將你夢寐以求的那條翡翠項鍊送給你!”
“說的容易,你連項鍊都沒有,就跟我說什麼送不送的,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嘛!”
白小蕊對他的話簡直就是嗤之以鼻,耿炎博卻毫不介意,只是淡然的回答道:“我現在是沒有項鍊,不過我知道項鍊的下落!”
他的這句話倒是挑起了白小蕊的興趣,從她注視着他的眼光,耿炎博就知道她有多渴望知道那條項鍊的下落,看樣自己選的這個籌碼確實不錯。
“那條項鍊,下個月會在法國拍賣,我答應你只要你簽了協議,我就把項鍊拍下來。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夠順利履行完協議,我就把項鍊送給你,怎麼樣?”
拋開剛纔那些威脅的話,不得不說耿炎博給白小蕊提出了一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條件,此刻的白小蕊真的動搖了。那是媽媽的珍愛之物,也是爸媽二十多年婚姻的見證,因爲爸的病媽買掉了項鍊,這讓爸爸一直覺得很內疚。她是真的很想親手幫爸將項鍊找回來,想到着白小蕊看着耿炎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跟你簽約,不過我得在這裡面加幾條。”
“你想加什麼?”耿炎博有些好奇白小蕊究竟要在契約里加上些什麼樣的條款,白小蕊也不客氣走到耿炎博的書桌前,從筆筒裡抽出一支筆,回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協議,大筆一揮在協議書的後面又加上了幾條。寫完後,白小蕊在協議的最下方,乙方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協議推到了耿炎博面前。
耿炎博帶着好奇拿起協議書,細心一看竟忍不住笑了:“第五條:甲方同樣不得干涉乙方的私人生活,同時,乙方每星期有權回家一次,一次在家時間不超過兩天。(回家的時間不計算在一百天內)第六條:未經乙方同意,甲方不得要求或強迫乙方跟其發生身體上的關係。第七條:協議結束時,甲方將乙方傳家翡翠項鍊送於乙方當做酬勞。第八條:協議期間,雙方必須對外保密,不得泄露此協議內的任何內容,如有泄露視爲違約。如甲方違約則協議立即作廢,甲方必須馬上讓乙方自由離開;如果乙方違約則按照協議條款支付甲方違約金。”
“有什麼好笑的嗎?”
“沒什麼!”耿炎博輕輕地搖了搖頭,調笑着說道:“那要是我不同意,你要求或是你強迫跟我發生身體上的關係呢?”
白小蕊聽他這麼一說,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地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沒你那麼無恥,我才……纔不會要求呢!”
耿炎博被她的樣子逗得大笑起來,邊笑邊從自己口袋中掏出鋼筆,在協議書的甲方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協議拿在手裡的時候,白小蕊才意識這哪是什麼協議,簡直就是一張賣身契嘛。天哪,她竟然這麼容易的就把自己個給賣了。更讓人覺得可氣的是,簽完協議耿炎博竟然讓王管家帶着所有的傭人離開他的私邸,就把白小蕊一個人留了下來。也就是這麼大的一座房子,就只剩下她和耿炎博兩個人,今後的一百天就要和他朝夕相對,白小蕊預感到了她的苦難時刻已經到來。
白小蕊哭喪着臉送別王爲念和宅邸的傭人,耿炎博卻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王爲念踏出耿炎博私邸的時候,簡直是一步三回頭,擔心的看看耿炎博又看看白小蕊。他不知道少爺究竟爲什麼要把白小蕊留在這裡,當然這也不是他能夠管得着的事。只不過他看得出白小蕊是個好女孩,只希望少爺不要太難爲這個好女孩了。不過更讓他擔心的是,這麼大的宅子沒有一個傭人,只留下少爺和白小蕊兩個人真的可以嗎?臨行前他再三跟少爺溝通,希望至少留下廚房廚師,又或是留下兩三個傭人收拾房子,可是少爺說什麼都不同意,堅決讓他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你說這能不讓他擔心嘛,可是少爺的命令已經下來,即使再擔心王爲念也使不上勁了,只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少爺和白小蕊不要出什麼事。當然,以防萬一,他也吩咐了人暗中盯着這裡,一旦有什麼事也好第一時間能夠幫得上忙。
就這樣偌大的房子裡,就只剩下了耿炎博和白小蕊兩個人。目送着王爲念和宅邸的傭人遠去,耿炎博放下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不長,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人來接他,說這些的時候也沒有避諱白小蕊,在白小蕊看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協議簽完了,白小蕊卻不清楚接下來自己究竟要幹什麼,只好跟在耿炎博的後面等待着他的吩咐。
耿炎博回頭看了一眼白小蕊說道:“你就別跟着了在這裡等我,我上去換件衣服就下來。”說完耿炎博便迅速走上了樓,留下白小蕊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站在樓梯下面。
不一會兒耿炎博便從樓上走了下來,身上的那身休閒服已經替換成一身正裝,雖然在白小蕊看來耿炎博就是一個無恥、下流、愛欺負人的大壞蛋,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耿炎博確實擁有一副顛倒衆生的面孔。尤其是此刻換上正裝的他顯得更加英氣逼人,爹媽給了一副好皮相,只不過裡面揣着的卻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小蕊只看了他一眼癟了癟嘴,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耿炎博知道這個丫頭一定又在腹誹自己,不過不着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耿炎博從樓上下來沒多久,便有人過來接他了。
白小蕊原本以爲自己會被他一個留在大宅裡,沒想到他竟然格外開恩讓自己跟他一起離開。
白小蕊是既高興又擔心,開心可以暫時離開這裡,擔心的是不知道耿炎博又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