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耿炎博是在跟她開玩笑,氣的她直接給了耿炎博兩拳。
耿炎博揉着自己被捶痛了的部位,躲避着劉雅柔新一輪的攻擊。
耿炎博一邊躲着一邊還不忘想氣着了劉雅柔道歉求饒,站在一旁的吳克剛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雙手環抱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鬧不懂鬧累了,兩個人自然也就不鬧了。
劉雅柔站在窗前看看耿炎博又看看吳克剛,心有不甘的又問道:“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告訴我,你們倆到底是在幹什呢。”耿炎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幹,就是站在這裡各想各的心事唄。”
“想心事?”劉雅柔有些意外,“想什麼呢,讓你想的這麼入神。”
“說了是心事了,怎麼隨便告訴人呢?”耿炎博半開玩笑的回答道,吳克剛也是心領神會的一笑。
“這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吳克剛從剛纔到現在才第一次開口說話,瞬間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吳克剛話音剛一落就發現了兩道盯着他的目光,他有些又不解的問道:“你們倆看着我幹嘛?”劉雅柔莞爾一笑道:“看你長得帥唄!”吳克剛對這種沒有營養的話早已免疫,倒是看着耿炎博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耿炎博繞過劉雅柔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嗎?就這麼混着等着變老?”其實這個話題,才劉雅柔出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探討過了,也是這個話題引起了兩人的沉思,也就出現了劉雅柔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的剛纔那一幕。這一次吳克剛沒有回答他一個字,只是用沉默應對着他,耿炎博無奈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頭看向劉雅柔道:“這時候也不早了,你身體也纔剛好一點兒,還是不要瞎轉了。我陪你回房間,你早點兒休息纔是正事。等你恢復了體力,明天早上天氣好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咱們倆困在這裡,家裡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都還是很擔心的。”劉雅柔淡淡一笑沒有反對,在耿炎博的陪同下走回了房間。
劉雅柔回到房間,乖乖躺倒牀上任由耿炎博幫她蓋好了杯子,“你先別走,我有點兒渴,你幫我倒杯水好嗎?”劉雅柔拉了拉耿炎博的衣角,耿炎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耿炎博剛走出去,劉雅柔從自己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手機,這是她之前頭暈耿炎博送她來客房休息時落下的。剛纔她出去的時候本打算還給他的,誰知道一說話竟然給忘記了。就在剛纔耿炎博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震動,趁這會兒耿炎博出去了,她纔將手機掏了出來。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耿炎博心心念唸的白小蕊。今夜機緣巧合他們被困在這裡了,耿炎博心裡有了白小蕊怕是以後沒有機會再這樣跟他相處在一起了。想到這裡劉雅柔做了一個非常自私的決定,她一狠心將電話直接關機。
握着已經被自己關閉的手機,劉雅柔的腦子卻一片空白,突然間聽到門鎖的聲音,她心裡一緊張,手中的手機在慌亂中掉到了牀下邊。劉雅柔本想把它撿起來,可是無奈耿炎博已經走了進來。
耿炎博看着坐牢起來的劉雅柔,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坐起來了?”劉雅柔調整了一下呼吸,微笑着說:“沒什麼,就是聽到你進來了。想着你肯定把水端過來了,就先坐起來了。”劉雅柔笑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這時的耿炎博並沒有注意到。他走到劉雅柔跟前,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她。其實劉雅柔這會兒根本就不想喝水,剛纔那一下只不過是想暫時支開耿炎博,不過既然他已經把水倒來了,劉雅柔也只有把它喝下。喝完水,劉雅柔將空了的水杯遞迴給耿炎博,耿炎博拿回水杯溫柔的看着她道:“好了,水也喝完了,趕緊躺下休息吧。”可是耿炎博剛打算走,又被劉雅柔伸手給拉住了,耿炎博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又怎麼了,又想要什麼了嗎?”劉雅柔微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耿炎博道:“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耿炎博因爲她的要求微微一愣,劉雅柔趕忙又補充道:“一下子到陌生的地方我睡不好,你就留下來陪我一會兒,等我睡着了再走行嗎?”聽完了劉雅柔的解釋,耿炎博點點頭,在劉雅柔的牀邊坐了下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旁邊的牀頭櫃上。
“放心的睡吧,我就在這裡陪着你,一直到你睡着。”劉雅柔見他應允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她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劉雅柔將頭想耿炎博的身體那邊靠了靠,感受着來自於他身體那熟悉的氣息,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白小蕊焦急的一遍一遍撥打的耿炎博的電話卻始終沒有迴音,電話裡不斷的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幾個字讓白小蕊深深絕望。她急匆匆從耿傢俬人花園感到醫院,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般境況。原以爲父親只是身體不好,才突然間進了醫院。可是當她真的到了醫院才知道,父親竟然是如此危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竟然突發性腦淤血,要不是母親發現的即使送來得早,她恐怕早已經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了。不過儘管如此父親現在的情況依然不樂觀,手術雖然比較成功,可是父親的人卻還在加護病房。當醫生告訴他們要有心理準備的時候,母親差一點兒就暈了過去,白小蕊自己也是硬扛過來的。
父親之於這個家就是整個脊樑,早年父親的一場大病就差點兒讓這個家坍塌了,如今父親又一次病倒了,這對於他們的家無意是重大的打擊。母親如今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以她和父親之間深重的感情,如果父親不在了,那麼這個家恐怕也就不在了。
白小蕊一想到這裡,渾身就會顫抖,她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害怕。她本能的想要尋找那個能給予自己溫暖的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關機了。她也試圖聯繫過他的秘書,可是這次的聚會是耿家的家庭聚會,除了受邀的人以外,其他的外人是根本進不去的。在白小蕊最需要他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他,這讓白小蕊覺得更加的沮喪,也更加的絕望。而此時的耿炎博正陪在劉雅柔的身邊,完全不知道在白小蕊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聯繫不到耿炎博白小蕊的心裡自然是很難過,可是身邊還有她更需要她照顧的母親,這一刻由不得她軟弱。父親的情況現在很不穩定,她和母親都不能也不敢離開醫院,可是母親年紀大了不能總是跟她一樣硬挺着,母親現在更需要的是休息。
白小蕊找了醫生,幫母親找了一張空的病牀,可以讓母親在附近休息一下。可是倔強的母親說什麼也不願意,白小蕊沒有辦法只好由着母親跟自己一起坐在走廊裡。兩人互相依偎着坐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兩人的精神看起來都不好,只是母親還要更差一些,白小蕊看在眼裡甚是心疼。
“媽,你坐一下,我去買點兒吃的。”
白小蕊看着母親淡淡的說着。陪着母親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兩人看起來都精神一些了,不過從昨晚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吃過東西。父親突然倒下,母親和白小蕊的精神都集中在父親的身上,誰也沒有在意到吃或者不吃的問題。可是經過這一夜,身體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雖然白小蕊並不覺得自己餓,可是父親還沒有脫離危險,這個時候她和母親誰都不能倒下。要堅持下去不吃東西怎麼可以,白小蕊自然深知這一點兒,這也就是她爲什麼不顧母親的拒絕堅決起身去了醫院的小超市。
醫院的在小超市一樓大廳的東面,白小蕊父親所在的重症監護區在十五樓的東面,白小蕊下到一樓後必須穿過大廳才能夠到達。
白小蕊剛走到一樓大廳,就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叫住了。
白小蕊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愣,他的出現讓白小蕊很是意外:“咦,你怎麼在這裡,身體不舒服嗎?”藺晨看着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沒有,我沒什麼不舒服的。我來是找一個朋友的,他是這裡的醫生。”
白小蕊會意的點了點頭,藺晨看着她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不會是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吧!”
白小蕊微微搖了搖頭道:“是我父親住院了。”藺晨有些意外,趕忙追問道:“嚴重嗎?”
白小蕊神色有些黯然,藺晨一看就知道應該不好。
“你這是幹什麼去?”藺晨關心的問道,白小蕊看着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超市:“我去買點兒吃的。”藺晨會意的點點頭,白小蕊勉強的笑了笑衝他揮了揮手,向着小超市的方向繼續走去,才走了兩步就發現身後有人跟着,一轉頭正好迎上他關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