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錢,要多少人?”
當陳泰得知薛牧有事找他的時候,連忙問道。
薛牧笑了起來:“陳堂主,你就不問我要幹什麼嗎?”
“這有啥好問的。”陳泰樂呵着:“無非就是要教訓一些人而已,老弟,你說吧,誰得罪你了?”
薛牧卻說道:“不是什麼人得罪我了,但是這一次你是做好事,幫助南宮大人做事。”
陳泰一聽,竟然涉及到了南宮雪。
他連忙好奇道:“也就是說南宮大人讓老弟來找我幫忙的?”
薛牧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泰立馬懂了。
他連忙倒了一杯酒說道:“老弟啊,我總算明白你剛剛問的問題了。”
“其實啊咱們長安縣的縣老爺,是我遠方的二舅。”陳泰樂呵着:“不然我也不能在這兒發財嘛。”
“但是我這二舅,也就是個小縣令,而且還是在天子腳下,壓根就沒有啥權力。”
“現在我能認識薛大人,還能攀上咱們南宮大人這高枝,我陳某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陳泰很開心,他現在心裡篤定。
這薛牧和南宮雪肯定有一腿!
不,不止有一腿!
或許早已經【根入鳳巢】的關係了。
不得不說,薛牧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這樣貌確實長得俊俏。
也難怪那南宮雪會喜歡。
反正黑燈瞎火也不需要用眼睛。
夠久就行。
陳泰甚至覺得當自己的那幾個手下死得好,死得妙。
不死的話,自己還認識不了這大軍師呢。
於是他便問着:“要多少錢?什麼時候要?要多少人?”
“要一箱子的銀兩,事成之後,我會把那一箱子的銀兩還給你,大概要十幾個人的樣子,要會一些練過把式的。”
“這一次的行動全程保密,我也不會告訴你具體時間,你先提前準備好銀兩和人,一旦我確定好之後,立刻通知你,你一個時辰內就得準備好。”
薛牧說完後,陳泰瞪大了眼睛。
他瞠目結舌道:“一一箱子的錢?”
“有問題麼?南宮大人要的就是一箱子的銀兩。”薛牧反問道。
陳泰只能苦笑地說道:“這一箱子的銀兩,少說得幾百兩吧?”
“總不至於陳堂主連這幾百兩都要拿不出來吧?”
“薛大人,您也知道,我就是個收保護費的,說白了就是個地痞流氓,手底下還有這麼多的兄弟,要我養活,我這”
陳泰倒也實在。
平日喊“老弟”,有事喊“薛大人”。
倒也分得門清。
薛牧這時嘆了一口氣:“那好吧,我也不爲難陳堂主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還想着日後有更多賺錢的方法,和陳堂主一起共議呢。”
說完,他便假裝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柺杖。
陳泰一聽,立即摁住柺杖,嚴肅道:“老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爲難!咱們當初說好了成爲弟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南宮大人需要幫忙的話,我等絕對義不容辭!”
薛牧聽後,笑道:“當真義不容辭?”
“確定!”陳泰拍着胸口:“我們虎口堂的人,向來說一不二!提倡的就是兩個字:義氣!”
薛牧點點頭,鼓掌道:“義氣這兩個字從陳堂主的口中說出來,我感覺配!”
陳泰無奈的笑着:“哎呦,老弟,你就別挖苦我了,我是真的想要幫助您和南宮大人啊,請給我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既然陳堂主這麼支持,那我就等候佳音了。”薛牧再一次站了起來:“等我的消息,對了,這件事,除了你以外,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消息傳出去的話,我怕南宮大人”
陳泰立即保證道:“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第三個人知道,那那絕對不可能!”
薛牧笑了笑,隨即點頭離開了。
對於陳泰的能力。
他覺得不需要懷疑。
一箱幾百兩的白銀。
他肯定能短時間內湊齊。
至於人,虎口堂這麼多弟兄,找十來個充當護送商隊的鏢師,也簡單。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薛牧想要等兩天再開始行動。
因爲兩天後,慕容黛就會找自己。
如果在這之前,慕容黛要是能夠教自己兩招。
或者是作爲關門弟子的大禮包,直接獎勵一套功法。
再不濟給多一顆純陽丸,也是不錯的。
畢竟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城外麻匪的具體信息。
只有提高更多的實力,纔能有比較大的勝算。
薛牧回家了。
今天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
徐如嫣看到他回來了,便上前問道:“公子,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薛牧解釋着:“沒什麼,天牢裡沒什麼事,我就先回來了。”
“那我去廚房做飯,咱們今日早些吃。”徐如嫣看向正在忙活的冷媚說道:“冷姐姐,我先去做飯了。”
“好。”
冷媚這時收拾好東西,從屋裡走出來。
她注意到薛牧的表情,似乎不太開心。
於是冷媚便上前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薛牧故作輕鬆道。
“小牧,我可是會察言觀色的。”冷媚說着,便好奇道:“該不會是天牢裡出什麼事了吧?”
薛牧知道自己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給她們。
只會讓她們徒增擔心。
於是他便說着:“其實就是覺得這日子過得有些無聊了,沒事,我自己緩緩就好了。”
冷媚聽後,便俯下身來。
那淡淡的芳香,薛牧也不由得沁人心脾。
是那濃郁的奶香味。
只見她小聲地笑道:“若是你實在無聊,那咱們也可以玩點有趣的,就看你敢不敢玩了。”
說着,冷媚把手輕輕地搭在薛牧的肩上。
薛牧剛想開口,便聽到徐如嫣從廚房走出來。
這時冷媚的手,又恰到好處地離開了。
她和徐如嫣說道:“如嫣,姐姐來幫你。”
“好,謝謝冷姐姐。”
“傻丫頭,咱們同住屋檐下,說什麼謝。”
薛牧聽着她們有說有笑的對話,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從懷裡拿出了冊子。
這是劉小刀今日給自己的。
從徐府的地磚下拿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