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山兒舌戰是同行…張飛趙雲比兄弟
滾橫爬順(第二部:三十五)
山兒連老婆們磕頭誤的工都要,那個隊長怎麼能不生氣。就又說:
“那天你媳婦抱着你兒子也去了,感情我們還得給你兒子工呢?”山兒說:
“你不說我真忘了,我兒子那天修橋時還往和泥的土裡尿過尿呢,省了水也是出了力的。哪象你一個工沒有投,一口唾沫都沒往泥裡唾過。”兩個人在打嘴仗,越說越離譜。
支書在一傍看不過去,也害怕兩人大鬧起來。就說:
“都少說幾句,這樣掙來吵去不解決問題。我看山兒說得也有道理,就那麼大的一個水庫僧多粥少。不是我在這裡說你們幾個,早幹什麼來。那座橋早就讓你們修就是不動,現在看見山兒修橋眼紅。好在縣裡修的那條大渠就要通水,咱們在山上也要動工修渠。怎麼着二三年就能全村的地,大部分都變成水澆田。這二年就讓山兒他們隊裡佔這點光算了。”支書這樣一說,兩個人不再和山兒打嘴仗,問道:
“什麼時候動工?”支書說:
“過了春天就開工。”他又說“山兒,先說好,你澆地不能誤了大家澆,種的那些菜地。”山兒說:
“保證不會!那些菜地是大家的命根子,我要真的耽誤了澆菜地,大家該給我拼命。我等澆菜地剩下水後再用。”
山兒高高興興的走了,這一年,山兒的隊裡由倒數第一升到了第一名。全憑着那幾畝紅薯給他增了光,十幾畝趕種的紅薯,一畝多出來二三百斤產量。隊裡一下子增產五六千斤糧食。
賣粉條又賺來錢,一個工分到了六毛多錢。像虎兒家男強壯勞力是三個,他爺爺、妹妹兩個多半個勞力。奶奶和母親有劈紅薯掙了不少的工分。年底分紅全家得了九百多元。高興的虎兒、豹兒和美鳳坐在炕上數着錢。大家都說他三個人,一個晚上都沒有數清。
按說有錢了,媳婦就該好找。實在是他家成份太高,怎麼說也是掃地出門的戶。看見兄弟高興,四個大人確高興不起來。美鳳和虎兒換親的事,又提到了日常議程。
虎兒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直覺的對不住妹妹。這妹妹當然是老大的不願意,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死活不同意,家裡大人肯定會七勸八勸,直至勸的她答應。可是看着和哥哥歲數差不多的,都好幾個孩子當了父親。她再怎麼不願意也說不出口來,只會偷偷的到沒人的地方哭。也不敢讓家裡人看見,害怕家裡的人多心。
有一天,虎兒和妹妹單獨在家裡。虎兒看着還沒有發育成人的妹妹說:
“美鳳呀!哥也知道你不願意這樣,嘴裡不說出來吧!你要真真不願意換親,就說出來!哥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爲難你的。”美鳳強笑着說:
“哥哥你說這叫啥話,打一輩子光棍,那不是要咱爹孃的命嗎?再說了你娶不上媳婦,也會急壞咱爺爺、奶奶的。這換親又不是咱一家一戶的,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兄妹兩個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交換了這一次意見,就算把這件事情定下來了。虎兒不在說打光棍,妹妹也就認命了。
這山兒搞的一個落後隊,一下子有了名,公社裡開幹部會又得到表揚。還得了一張獎狀回來,貼在了隊裡的記工房裡。不但山兒高興,連隊裡的社員和別的隊人說話,也變得說話硬起來。沒多久大隊又提拔山兒當了民兵營長,還兼任着小隊裡的隊長。
隊裡的年青人佔的光更大,找媳婦都好找的多了。本村的外村的姑娘,都搶着往他們隊裡找婆家。
先不說山兒這隊長當的怎麼樣,回來再說山兒帶二寶和大寶到他姨姐家裡來相親。說話走到了三兒姨姐家的大門以外,推門進院子裡來,山兒一進門裡喊道:
“大姐,我們來了!”應身出來的是他姨姐夫,站在門口往屋
裡相讓。說:
“這麼黑的路,還以爲你們得一會兒才能到,趕緊的到屋裡暖和暖和。”
二寶他們三個進的屋來,後炕已有人佔着,他們就坐在前炕炕邊。這也是這家裡的人有意安排,煤油燈掛在後炕的炕頭起牆上。燈光會照射着坐在前炕人的臉,屋裡和進來看女婿的能看得清楚。山兒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這一家人說話。一批批的自己人、鄰居進屋來相女婿。大部分都是婦女,說的話也比較直接。有一個婦女在院子裡就喊:
“我看看俺家五妞的女婿長得啥樣?”這家的閨女叫五妞。一個剛看完的出去說:
“人沒狗樣的樣子。”她進來又說:
“這兩個那一個是俺五妞的女婿?”她大概是五妞的嬸子,山兒也不認識,就指着二寶說:
“看就這一個,哪一個是他哥,這是一對兄弟。”有婦女說;
“沒有他哥長得俊氣?”山兒說:
“比他哥長得有力氣,俺姐相中的就是二寶的這點長處。”有個喜歡看戲的婦女比喻:
“弟兄兩個一個跟張飛似的,一個跟趙雲一樣。”說得弟兄兩個臉紅脖子粗的,山兒說:
“都是英雄好漢!”
婦女、姑娘來了幾個,又來了幾個。估摸着山村不是老大,幾十戶人家,大概每家都有代表來看過,三慼慼倆團團在院子裡、屋子的外間評論着二寶。幾個婦女在飯棚裡燒火煮好了麪條,雞蛋打的滷送進屋來。給山兒和大寶、二寶一人一碗。大寶和二寶推辭着,說在家裡剛剛吃過。這時候才安靜下來,來的鄰居也都回去。山兒對弟兄兩個說:
“吃!這麼好的麪條不吃,咱不成了懵種。”他端起一碗吃着又說“不吃白不吃,吃了還想吃。”
五妞這時候才進來,和唱戲一樣,主角最後出場。她的閃亮登場,使二寶和大寶包括有二年沒見過她的山兒,都瞪大了眼睛傻在了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