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私生兒子狗兒娘…老七等着進班房
滾橫爬順（第三部：三十六）
老七聽三兒說狗兒娘回來了，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的味道都來了，可算有了這娘們的消息，是死是活很快就要見分曉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面不漏色打聽三兒，狗二孃打聽他什麼事來。
三兒看見兄弟兩個身上不乾不淨就先問道：“哎！你們兩個怎麼弄的灰頭土臉，老五哥連衣服都破的不成個樣子啦！是和誰打架來吧？”
老五說：“還和誰打架呢，我們兩個都這麼大歲數了，能和誰打架去，在給老七家修房子，在房坡上上下下的，才弄成這個樣子，沒有顧得洗呢。”
三兒接着說：“老七哥家的房子那次失火，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修好嗎？”
老七急於想聽到狗兒孃的消息，回三兒道：“哪房子遲一天早一天修，它有跑不了，你還是說說那狗兒娘問我什麼事情來？”
三兒說：“也沒有問什麼呀，都是些鹹不淡的話，也記不得她說了點什麼啦，那麼多的人去看她，她家裡亂哄哄的，好像問你在家裡做啥來吧！她或許是不是想起你欠她的錢來，想讓你趕緊給她送過去吧？”
老七也不知道，到底給沒給狗兒娘給孫女接生的錢，他那天只不過隨口一說，倒被三兒記住了就說：“是啊！我那天抽個功夫給她送去，她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呢？”
三兒見他兄弟兩個站在那裡和自己說話，停了下來，也站在路邊不走和老七答話：“誰知道她咋一走就這麼長時間，我見狗兒娘，從她孃家帶回一個孩子來，村裡人都去看呢，院子里人來人往的好幾天，她還從孃家帶回一隻綿羊來，擠奶給那孩子吃呢。”
老七聽到這裡腿軟的幾乎就癱在了地上，他想着，該來的終於來了。這老東西原來去他孃家生孩子去了，也不知道她抱孩子回來要幹
什麼。會不會來找自己算後賬，他要是把孩子抱到我家裡來，我可怎麼辦呢？
政府會不會把自己逮走，逮走後會比那個村裡的狗繞，判的重還是輕。那狗繞可沒自己嚴重，他只是通姦，沒有生出孩子來，自己這次是人贓並獲，一個活着的孩子就在那裡放着呢！他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在心裡埋怨起老五來，要不是你，我現在以到了奈何橋了，陽間裡你就奈何不了我，有什麼事到陰間裡來了。這世間有沒有陰間還不一定呢？也就省得我，這麼大歲數在陽間里人前人後的丟人敗興。
要真是到了哪一步，真不如早點死了的好，死了死了，一死就一了百了啦。也不用人前顯眼，更不用操心的黑天睡不着覺，白天沒精打采的招家裡家外的人不待見。
老七越想心裡越不舒服，光想再回到那棵柿子樹下，把褲腰帶再掛回哪樹上去，這一次一定要栓罷繩子就伸頭，再不這樣拖拖拉拉了，死不了活丟人，還被哥哥憑白無故打了一頓，現在屁股還在疼呢。
老七想着扭頭要往回走，又見老五在路上站着，自己要想過去，裡面是岸外面是崖，除非老五立過身子，肯讓自己過去，他要不讓步，自己想要過去比登天還難。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羔羊，等着把自己刀切以後，是炒着吃呢？還是煮着吃了。他看着路邊的崖，想跳下去，又覺得那崖沒有多高，跳下去死不了人，跌折胳膊腿的，心裡受罪讓身體也跟着受罪了，他在胡思亂想着，無意間聽到了三兒說話。
老五聽說狗兒娘回來了，也來了興趣，和三兒說：“那老婆子真回來啦！這下可好了，我家兒媳婦快要生孩子，這下可以去請她來接生了。”
三兒沒顧的接老五的話繼續說着那孩子的事：“很多人都到她家去看，看着狗兒娘喂孩子羊奶呢。她抱回來的是一個男孩，白白胖胖的，說是在那邊要了一個私生
子，回來給狗兒當兒子的，怎麼着也扯連是遠親，我還掏了一毛錢栓了栓那孩子呢。”
老七就是聽到了三兒的最後一句話，‘回來給狗兒當兒子的’，心裡又有了一線生機。這麼說來那孩子不是我的了？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腿也不軟了腰也不彎了，馬上覺得肚裡餓的想吃飯啦。
老五見三兒說起了和狗兒孃的親戚關係，就說：“她抱了個孫子回來真的是大喜事呢，說來我們和她的親戚關係比你要近呢，她孃家和俺姥姥家是一家子呢，雖然出了五服，但她孃家和安姥姥家挨着，我們小時候去姥姥家拜節也去給他奶奶磕頭呢。”
老七聽着哥哥在和三兒說話，肚裡餓的直叫喚，就催着老五說：“走不走了，什麼時候啦！回家吃飯去呀！”
老五和三兒打個招呼，各自回頭走路，和老七說話道：“走！走！”跟着老七往家裡走起來。
在回家的這一段路上，老七走得明顯快了起來，一步並作兩步，心裡沒有什麼事情了，身體也好像輕鬆了許多，腿腳也利索起來，胳膊在走路時前後摔着也有接有湊的，走着還對老五說：“哥啊！和你商量個事兒！到家你別胡亂說，就當我是鬧着玩呢！我才捨不得死呢，我還等着抱孫子，看孫子娶媳婦呢！”
老五見老七走的這麼順順溜溜，自己都有些攆不上他，好像心裡的疙瘩解開了似的就說：“怎麼轉過彎來啦？看來你心裡也明白過來了？你原來就是欠一頓打，打了你一頓你果然就明白了很多。你也不用惦記，我不會和你老婆說你的事情，我也懶得說你那些醜事呢，丟人顯眼的，老祖宗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老五覺得奇怪，怎麼這老七一聽說狗兒娘回來，變了個人兒似地。難道他這麼鬧來鬧去的就爲了一個狗兒娘，他又覺得以老七的秉性也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就會這個樣子，他嘀咕着：“老七不會在耍什麼心肝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