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碧綠扳指
雖然我倆的形式窘迫,但卻絲毫不耽誤山下那羣人的叫罵連天,反正是罵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我倆的祖宗十八代被問候了個遍。
我問耗子:“你還堅持與這位爺共處一室通宵嘛?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我也許會支持你,不過話說在前邊,我至多能對付倆,剩下的你包圓。”
耗子拉着我退到大殿門外,往門檻上一坐,但臉依舊是朝着棺材這邊盯着,生怕棺中那東西突然站起來,對我道:“不去,不去,老子就是不下去,有本事他們上來,他們都不知道咱叫啥,罵唄,罵的口乾舌燥了剛好附近還有鴨綠江,水清着呢,喝完了繼續罵,這鬼地方有人動靜總比沒有好,還能給哥提提氣,我還怕他們不罵呢!”
只是一根菸的功夫,也許是罵累了,也許是耗子車裡的採訪拍攝器材的價值足夠彌補那羣潑皮今晚的勞師動衆了,叫罵聲漸漸壓低了下去,然後就是兩部麪包車被打着引擎揚長而去。
“得了昊哥,你的好哥們都撤了,要不咱倆也撤?”
耗子頗有主意說:“我看還是別了,你說能不能咱下去剛沒幾步這羣小子賭着路等着咱?再說一路開車過來生死時速,你不覺得路多遠,可真讓咱倆拿腳丫子量,只怕走回去也得明兒早上。”
我倆又撿了些松樹枝子在殿中點起了篝火,圍着篝火席地而坐這才懼意稍減,長出了一口氣。畢竟黑棺之中的是死物,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什麼動靜,也許這位躺在裡邊的爺不介意我們的打擾。
我站起身來又重新打量下那具乾屍,與剛纔並沒有什麼兩樣,這才放下心來,不經意我的眼睛落在了他那乾枯的手爪上,在他左手拇指上發現了一顆不知是翡翠還是玉扳指。那扳指通體碧綠,剔透無瑕,藉着月光打在上邊顯得極爲好看,但這碧綠扳指卻與我在古玩市場上看的相同,只是形狀相似,仔細一看,扳指正上方有一小塊呈正方形,這小塊位置顯然是後加上去,或者說是整個扳指做好以後工匠又重新把它鑲入其中的,上邊刻着一隻大鳥,大鳥展翅高飛,眼目懾人,身下有兩爪,爪上指甲鋒利。
“這扳指好怪呀,怎麼還有扳指上刻圖案的?還刻了只鷹?難道是象徵着這位爺生前的官階或者綽號?”我自言自語。
我這話引起了耗子的注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下手掰開乾屍的手爪把那扳指擼了下來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哎,雙子,你看,這扳指背面還有字兒呢,你認識不?”他把扳指舉在頭頂藉着月光一邊看一邊問我。
我說這你可難住我了,雖然哥上學時候成績比你好,但我不用看也知道,這扳指上刻的字一定是鮮族文,咱哥倆都沒那能耐。
“你還真說錯了,不是鮮族文。”我趕緊搶了過來,也舉過頭頂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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