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安全的到達懸崖底下的時候, 阿克蘇江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陳徵也跟着笑了起來……。
“陳徵,你們被嚇傻了嗎?”安希北擦了擦頭上的汗喊道。
陳徵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們真的是嚇傻了, 你們想既然這裡只是一個折射的空間, 那條蛇肯定是幻影, 其實根本不用跑。
顧曉雅也反應過來陳徵他們說的是對的, 和安希北也笑了起來, 一時間剛纔那種恐怖的氣氛也減輕了不少。
“必須儘快找到出去的路,你們看遠處那座山。”阿克蘇江指着左邊那座山峰說。
安希北怎麼看阿克蘇江都不順眼,總覺得是他騙了顧曉雅一樣:“那座山和開始看見的沒有任何區別, 別危言聳聽了。”
陳徵對標的物的認識是比一般人要銳利些,在阿克蘇江的提醒下他也發現了不同, “你們沒有發現嗎, 那座山脈離我們好像越來越近了, 說明這裡的空間在縮小,雖然我們不知道小到什麼程度就會消失, 但是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現象。”
“陳徵看看你那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阿克蘇江提醒道。
陳徵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盒子用手掰了下打不開,仔細一看中間有幾個數字鍵,想了想把盒子伸到阿克蘇江面前:“這個你有辦法嗎?”
阿克蘇江看着那些熟悉的數字鍵,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我現在都懷疑這裡是不是烏蒙弄出來的玩意,說完手指在幾個鍵上飛快的點了幾下, 陳徵按照阿克蘇江的指點很快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裡只有一張素箋, 上面寫着幾個大家都不認識文字。
“這是樓蘭使用的中亞去盧文。”顧曉雅看了一眼說, “一般人都不認識。”
阿克蘇江聽了忙走近了幾步:“前世今生的路就是你們唯一的出口。烏蒙。”
這裡的一切果然是和烏蒙有關的。
“前世今生的路, 這是什麼鬼地方?”安希北嘴裡念着。
顧曉雅也是一臉茫然的搖頭。
“墳墓,墳墓就是前世今生唯一的路。”福伯盯着陳徵手裡的盒子說。
“對, 那麼很有可能阿克蘇江的墓就是我們唯一的出口。”陳徵本來是從不相信這些的,但是眼前的一切景象讓他不由得也在改變自己的想法。
安希北一聽馬上指着阿克蘇江:“快帶我們去你的墓地,那裡就你最熟悉。”
阿克蘇江對安希北的態度好像並不在意反而好整以暇的說:“安希北,別忘了我是被人擡進去的,你說我應不應該知道。”
安希北一怔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甘心的瞪了阿克蘇江一眼:“那你怎麼出來的。”
阿克蘇江朝顧曉雅一指:“問她咯。”
顧曉雅好笑的看着兩人鬥嘴,“幼稚。”轉身看着福伯:“福伯,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香寧湖那邊看看。”
福伯看了看遠處的山峰點了點頭:“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也只有去那裡找了。”
阿克蘇江帶着大家飛快的往香寧湖邊走去,還好事情並沒有脫出他的想象,遠遠的在香寧湖的西側有一座白色穹頂的藍色與銀色交錯的屋宇,如果不是那塊碩大的花崗岩墓碑,都會以爲那不過是座華麗的宮殿。
陳徵第一個衝到了墓碑前,回頭笑道:“阿克蘇江,你是樓蘭王不是王子呀。”
陳徵的話讓阿克蘇江也有些不解,迅速閃身來到墓碑前,那墓碑上刻着幾個鎏金的大字,“樓蘭王阿克蘇江之墓。”
顧曉雅也看到了那塊墓碑,不過她看到的不是阿克蘇江怎麼會變成了樓蘭王,她看到的是下面哪行小字,“妻,樓蘭王后菊綺芽立。”
菊綺芽,這個名字甚至不是阿克蘇江嘴裡說過的伊麗絲,顧曉雅緊緊的盯着那些字,眼中掠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
顧曉雅盯着墓碑不說話,阿克蘇江也發現了那行小字,神情緊張的急忙解釋:“小雅,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菊綺芽是我母親族弟的女兒,我發誓我活着的時候,沒有娶妻,沒有妾室,甚至沒有過女人,你別生氣……。”
看着阿克蘇江緊張的樣子,顧曉雅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因爲這個生氣呢,我是奇怪爲什麼墓碑上會用漢字。”
聽到顧曉雅這麼說阿克蘇江才鬆了口氣:“因爲我們和大唐結盟多年我國的很多禮儀沿襲了大唐的習俗,所以在墓碑上同時出現去盧文和漢字也不奇怪。”
顧曉雅點點頭,畢竟後來她也沒有發現過完整的樓蘭墓碑對這個問題無法考究。
安希北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圍着阿克蘇江走了一圈,看得阿克蘇江有些發毛,“阿克蘇江,你真的沒有過女人呀,你這麼帥,還是一個王子,身邊一定美女如雲吧,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呢?”
阿克蘇江很不自在的扭開臉,飛快的轉移話題:“我小就去了軍隊,沒時間想別的事,不然你問問陳徵看看,看他在部隊的時候有沒有這個空閒。”
安希北壓根不上當:“切,不能混爲一談,陳徵是現代人在部隊要求嚴,沒有很正常,你是古代人身邊總少不了侍女、丫鬟什麼的吧,你都不動心,難道你……。”
安希北那種眼神赤,裸,裸就是寫着兩個字,“不行。”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懷疑,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雖然阿克蘇江不算人了,但是他也無法忍受這個,偏偏安希北又是顧曉雅的好朋友,氣得阿克蘇江只能凝氣於指尖朝着那個墓碑狠狠擊過去。
哄——那塊巨大的墓碑竟然在阿克蘇江的攻擊下碎開了,顧曉雅覺得很不好,急忙上前:“阿克蘇江,希北就是開玩笑的,你幹嘛擊碎自己的墓碑呀。”
話音未落,顧曉雅腳下的那塊土地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阿克蘇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顧曉雅順着那條裂縫掉了下去。
阿克蘇江——不過一會的功夫顧曉雅的聲音已經在很遠的地下了。
阿克蘇江顧不得說話飛快的跟着飛了進去,顧爸爸二話不說朝着那條裂縫就跳了下去。
福伯也跟着顧爸爸的後面跳了下去。
不過瞬間的功夫,墓室前就只剩下陳徵和安希北了,陳徵一把抓過安希北的腰緊緊的攬住:“希北,怕嗎?”
安希北使勁搖頭:“快,陳徵,我們去救小雅。”
“放心,我們一定能追上他們的。”陳徵帶着安希北也飛快的墜落下去。
顧曉雅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什麼可以抓住的東西能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但是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黑暗中隱隱約約還是看得出有些東西在飛速的閃過自己的身體。
“小雅,別怕,我在這。”阿克蘇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曉雅歪着頭看一眼身邊的阿克蘇江,他一臉的倉皇,“小雅我找不到可以駕馭的東西,你將身體慢慢打開儘量放平,我的靈力太過陰寒不能接觸你的身體,你必須靠自己儘量減緩下降的速度。”
看到阿克蘇江站在自己的身邊顧曉雅的心安定了很多,試着將抱在一起的身體慢慢打開,不一會下降的速度慢了不少,看得清周圍有很多石柱,上面雕刻着許多看不清樣子的圖案。
除了下降的風聲,顧曉雅聽到一種有節奏的唦唦唦——的聲音,“阿克蘇江,我們是不是快落到底了,我好像聽見什麼東西爬動的聲音,不會是蛇吧。“
阿克蘇江蹙着眉聽一會,猛然加速往下,“小雅,你儘量減緩速度,我先下去看看。”
就在顧曉雅覺得那個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阿克蘇江又飛回了自己的身邊,神情顯得輕鬆很多:“小雅,你放心下去,下面很安全,全部是沙子,大概是風颳動了沙子才發出那種聲音的,我往上再去看看,他們可能都會跟着下來。”
砰——顧曉雅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沙坑,摔得呲牙咧嘴,這些天真的是見鬼了,全是高空摔落,還好自己命大,不然就提前和阿克蘇江爲伍了。
剛抖乾淨滿臉的沙子,又被不知道剛摔下來的誰濺了一臉的沙子。
“小雅,你沒事吧。”安希北翻身抓住顧曉雅蹦了起來,一腳踩在旁邊的陳徵身上,陳徵剛想起來又躺了下去:“希北,你想謀殺呀。”
三人正在高興沒摔死呢,上面又摔下兩個。
“哎呀,我這把老骨頭呀,小雅丫頭要是散架了,你可得負責接好。”福伯在一邊咧着嘴叫着。
顧爸一個咕嚕就爬起來衝過來:“小雅,你沒事吧,嚇死爸爸了。”
看自己老爸爬起來就連跌帶撞衝過來,小雅眼裡就有些溼潤了:“老爸,我沒事,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阿克蘇江把我和福老哥照顧得很好。”顧爸第一次願意提起阿克蘇江了。
見老爸終於願意喊阿克蘇江的名字了,顧曉雅高興得連連點頭,顧爸嘆了口氣:“傻丫頭啊,他雖然只是一抹靈魂,但是在你有危險的時候能毫不猶豫的衝跟着你像,就憑這一點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老爸懶得管你們的事了。”
見顧爸終於不再反對自己和小雅在一起了,阿克蘇江也很高興。
福伯比所有人的臨危意識都高,剛纔在跌落在瞬間他已經從包裡摸出一盞應急燈掛在哪身上,此刻正藉着這點微弱的燈光在打量他們跌落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