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自從上次李損接連破獲兩起大案,一時間聲名鵲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暗司上下更是心悅誠服,唯他一人馬首是瞻,再也沒有半分不和諧的聲音。
甘倫和柳激煙二人,李損給他們報了爲救公主,喪身大海的功勞。
自然,暗司內也沒有人,會去在意兩個已經死掉的人。
人走茶涼,無處不是。
近些日子,李損的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上有武達浪替他處理公務,下有張思也等人爲他跑腿打雜,回到房間,還能與小龍女春宵一夜。
簡直是不亦樂乎,快樂似神仙。
“大人……”又是一個清晨,武達浪再一次頂着兩個黑黑的的眼圈,從李損房間的窗戶底下鑽了上來。
他整個人幽怨地看着李損:“你能不能有點當上司的樣子,天天把活都丟給我,我是驢嗎?”
後者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正所謂能者多勞嘛,暗司內有你這樣的人才,實屬大幸。”
還不等武達浪說什麼,李損眼疾手快的拉過小龍女,二人飛奔離去。
一邊跑着,一邊說:“大人我進來有些事情,暗司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
可憐的武達浪,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李損就已經帶着小龍女,早早的不見了蹤跡。
“唉!”站在原地的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我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他小聲嘀咕着,哭喪着一張臉。
城外,李損帶着小龍女正欣賞着整片的石榴花。
此時的石榴花開得正盛,一簇簇,一團團,一叢叢,每一朵都是一般噴吐的火舌。
而整個石榴林就像一匹瑰麗無比的錦緞,李損攜着小龍女在林中漫步,不自覺就入了神。
二人欣賞眼前的石榴花,百看不厭,千賞不厭。
參差的樹枝上,無序地羅列着火紅的花兒,有的已經芬芳吐豔,有的還在飽蕊。
尤其是那不願見世面的近似倒葫蘆狀的花蕊,略顯沉着,無聲息地唱着曲兒,彈着琴絃,悠然自得。
綠葉映襯,紅花綻放,一片和諧盡收眼底。
一黑一白,雙劍合璧,輕盈的身姿,伴着漫天的赤霞,如畫壁一般,逐漸被吞沒在這大片的火紅之中。
在兩個人都沒有發現的角落,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不帶起半點波瀾。
“師妹,你好香!”李損攬着小龍女的腰肢,慢慢落下,腳尖輕點,又帶起無數的花瓣。
兩個人逐漸情深不能自已,兩道身影慢慢靠近、糾纏、交織……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救命!快來人啊!救命!”
“救……”
小龍女推開身上的人,整理好衣裳站了起來,環顧着四周:“師兄,你快聽,什麼聲音?”
李損有些慾求不滿地皺着眉頭,癟癟嘴,一臉的不悅:“哪有什麼聲音?你聽錯了吧。”
“來,我們繼續。”說着,他帶着幾分笑容,再次將手伸進去。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聲響:“鏘!”
“救命!”
“似乎是有人在呼救。”小龍女聽着由遠及近的聲音,循聲走了過去。
李損跟在身後,恨不得把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一遍。
耽誤人辦正事,多損吶!
野外石榴花,多麼美妙的地方,就這麼平白被人攪了局!
二人尋找了片刻,只見不遠處出現了幾道黑影,女子求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師兄!我們快去看看!”說着,小龍女就要急匆匆地衝上去救人。
李損面色一沉,伸手攔下來她:“哎,等一下。”
“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突然會出現這麼多人,行走在我,還是小心爲妙。”他點着小龍女的額頭,說教了一番。
隨後,二人趁着石榴林的茂盛,躲在了不遠處,觀察着前方。
只見幾名大漢身着黑衣麻布,一臉凶神惡煞。
他們將一個女人團團圍在中間,而那女子則是倒在地上,雙腿掙扎着。
臉上帶着驚恐的表情,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大喊着:“救命!”
而其他人根本沒有在意她,只是不斷的向她逼近,臉上帶着邪惡的笑容。
旁邊的一名男子,臉上帶着幾分猥瑣,步步緊逼,自言自語說道:“嘿嘿嘿,小娘子,快到我懷裡來。”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這都什麼時候還想這種事情,抓緊辦正事。”
“哦,也對,差點忘了。”那男人一拍腦門兒,連忙換上另一副面孔
指着倒在地上的女子,說道:“快將東西交出來,我們或許還會能留你一命。”
“不然,呵呵呵……”周圍的幾名男子,提着長劍,再次向她逼近。
“救命,誰來救救我。”那女子一臉楚楚可憐,眼上掛着淚痕。
一席白衣輕紗似雪,在衆人的拉拉扯扯中已經有些破了。
隱隱約約露出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與周圍火紅的石榴花,相得益彰。
也難怪剛剛那男人起了那種心思,這種人間絕色,怕是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只可惜,在這片深山老林中罕無人煙。
那些男子也深知這個道理,根本沒有阻止她的叫嚷,只是一臉的兇狠指着她大聲道:“你就喊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師兄,我們還不去幫幫她嗎?”小龍女臉上帶着幾分焦急,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上前去。
李損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心中還是微微有些疑惑:這荒郊野嶺,突然出現這些人,這其中竟然有些貓兒膩。
只不過他們二人蹲在這裡這麼久,絲毫沒有看出半分破綻。
罷了!誰叫他是個憐香惜玉、英勇正義的年輕人呢!
拯救萬千失足少女,是他應該做的。
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麼,只見小龍女白衣一翻,整個人一躍而起,衝着前方的那些人就飛了出去。
那些人已經開始對那個女子拉拉扯扯,嘴裡還不乾不淨:“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也不介意做些什麼。”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