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趕緊一擁而上,一齊將金甲將軍按到在地,王七從包裡掏出來一捆繩索,正欲將金甲將軍綁起來,坤元子阻止道:“且慢,先將他身上的鎧甲脫下來,待貧道封住他的氣穴再綁!否則這區區一條繩索奈何不了他。
餘飛和葉老倆趕緊七手八腳將他身上的金甲脫了下來。
將這一身金甲拿在手上,餘飛忽然發現它頗爲特別,儘管外觀看上去質感十足,但拿在手裡卻又頗是輕巧,而且還較爲柔韌,不像普通鎧甲那般生硬非常,也不知是用何金屬打造而成。
餘飛正覺得驚奇,坤元子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說道:“這是‘金精甲’,刀槍不入,邪氣莫侵,乃是一件極品寶甲!我說難怪他不懼貧道的陰煞之氣。”
金精甲?餘飛心中一震,這名字他曾在《龍甲神章》見過,說是用百鍊金精打造而成,想不到今日竟見識到了實物。只可惜這麼一件難得的寶甲,卻也不適合現代人穿,要不然穿上它,那邪門鬼道那幫鳥人不就容易對付多了。
這時這位將軍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粗布衣了,也不知穿了多少歲月,早已是破爛不堪。坤元子走上前去,擡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他幾處關鍵的穴位。
王七在一旁看得驚訝不已,他一直自詡自己的點穴術在當世罕有對手,但眼前這位神奇的道長,就連點穴的手法都似乎要強於他許多。
葉老卻覺得奇怪,問道:“難道這飛僵身上的經脈與常人也是一樣嗎?”他想當然的認爲秦皇陵中的這位將軍與坤元子一樣,也是飛僵之身。
坤元子扭頭反問道:“葉兄弟如何認爲他就是飛僵之身呢?”
“難道不是嗎?”葉老有些吃驚,如果不是飛僵,又怎麼可能在這麼一個缺氧的環境中活這麼長時間呢,那豈不是成老妖怪了。
坤元子緩緩說道:“這位將軍的確不是飛僵之身,而是常人之體,只是在其身體之中倒是隱隱藏有一股仙靈之氣。”
“什麼!?常人之體?道長你不會說這位爺已經在這裡面活了幾千年了吧!”餘飛驚道。
王七剛剛把繩索套到那位將軍的身上,聽坤元子這麼一說,嚇得立刻把手縮了回去,愣愣地說道:“咱……咱們綁得不會是一位神仙吧?”
白逸清說道:“連我都成不了神仙,他怎麼會是神仙呢!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先把他綁住!總不能讓我一直這樣纏着他吧。”
大家這纔想起來,白逸清還一直用他的靈尾纏着這位將軍的身體呢。
王七也顧不得這位將軍究竟是不是“神仙”了,趕緊上前,用繩索將他全身上下綁了個嚴嚴實實。
白逸清這纔將靈尾收了回去,他繞到這名將軍的跟前,將軍擡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呵呵,脾氣還蠻大的呢!倒也奇怪,你還真活了兩千多年?”白逸清衝着這名將軍問道。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這名秦朝的將軍,究竟是怎麼活這麼長時間的呢?
長生乃是衆多修道之人追求的終極目標之一,但卻又是逆天之事。古往今來,能夠真正修成長生之術的人寥寥可數,即便是坤元子這樣的一代道家真人,窮盡畢生所學也仍然逃不過生死束縛,最終還是得依賴一具魔體才能延續靈魂。
而眼前這名將軍,若他真是來自於秦朝,那便已經活了兩千多年,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人的生命極限。但他確實又是常人之體,既未昇仙,亦未成魔。莫非是修煉了什麼長生之術?還是因爲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身體體質已經發生了某種變異呢?
坤元子很想問個究竟,然而將軍卻緊閉雙目,任憑衆人如何發問,他都是一言不發。
正在大家無奈之際,白逸清忽然腦子一轉,說道:“始皇帝生前鍾情於煉丹之術,我看你這傢伙,必定是盜取了始皇帝的不死仙丹,所以纔會苟活至今,作出這等忤逆之事,如今無言以對了吧!”
誰料白逸清話音剛落,這名將軍竟猛地睜開眼睛,破口罵道:“爾等妖徒!休養出言侮辱本將,本將乃是封諭旨爲吾皇試吃金丹,纔會無意落得這不死之體!”
衆人一聽,均是大吃一驚。
“什麼!你說當年真有人煉成了不死仙丹,是何等高人有這本事?”坤元子急忙問道。
“哼,妖徒勿要再多費口舌,本將既已落入爾等之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這將軍又閉上了雙目,並把頭扭到了一旁。
葉老趕緊走上前去,又是一番耐心地解釋,但這位爺卻仍然不發一言。
看他這樣子,似乎是一心求死了。想來對於他這樣一個活死人而言,或許死亡纔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衆人一時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白逸清開口說道:“既然他不肯說,那我們就自己去找答案吧,我想始皇帝的寢陵之中,必定有相關記載。”說完,便欲往殿後走去,他以靈識探查過,知道殿後有一條向下延伸的密道,想必便是通往秦始皇寢陵。
白逸清的話倒是蠻見效果,這位將軍一聽白逸清要去秦始皇的寢陵,又立即睜開了眼睛,怒罵道:“你這妖徒,若膽敢擾吾皇靈柩,我……我……”
這位將軍話還沒說完,白逸清忽然轉過身來,竟朝着這位將軍露出一個無比嫵媚的笑容,頓時惹得他春心蕩漾,一時間竟忘了繼續罵下去。
白逸清笑道:“你又能奈我何呢?”
然而,他話音剛落,笑容卻忽然僵住了,眼睛死死地盯住將軍脖子上戴着的一塊魚形玉佩。
他衝上前去,一把便將玉佩拽到了手心之中。
將軍一見白逸清竟奪走了他的玉佩,一時急了,大喊道:“妖徒!快將玉佩還我!”
說着,他不顧身體的幾大主脈都已被坤元子封住,竟想強行衝開穴位。只見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身體也微微地扭動了一下。看來,這塊玉佩對他而言,必定是有着極爲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