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坤元子將這太極卵遞到了餘飛手中,餘飛小心接過,頓時感覺到一股沁人心扉的冰涼從手心處傳導開來。
坤元子瞟了白逸清一眼,得意地說道:“如何,你這白狐現在知道貧道的厲害之處了吧!”
白逸清剛剛緩過神來,他這會對坤元子倒是多了幾份敬意:“想不到老道你還有些本事嘛,看來當年被稱爲風水聖手,也並非浪得虛名!”
“那是當然。”一提起當年的風光,坤元子更顯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餘飛將那枚太極卵捧在手裡又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便把它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背囊之中,如今太極卵也拿到了,也該離開這裡去那地下暗河中取水蛟內珠了。
餘飛等人轉身剛欲離去,卻被坤元子叫住,他讓大家將黑土重新填回了坑中,然後他又拿出三支香來點燃,插在土上,並跪下身來拜了三拜。
“這是啥儀式呢。”羅子在一旁納悶地問道。
坤元子解釋說:“太極卵乃是天生地造之神物,需數萬年方能生成,我們既然取了它,自然得拜上幾拜,算是表達對天地的尊重,幾位也都過來一塊拜拜吧!”
說完,坤元子站起身來並讓到了一旁,餘飛、羅子和白逸清三人也都依次走上前去,朝着這塊靈地拜了三拜。
離開之後,餘飛便領着衆人前往黑水潭的方向而去,要進入地下暗河,最好的入口便是位於黑水潭旁邊的黑水巖,至於之前餘飛和唐嫣掉下去的那個石縫,恐怕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位於何處了。
黑水潭就在餘飛老家那座小村莊的後山上,一行人一路邊走邊打聽,很快便來到了一條溪流旁,雖然只來過這裡一次,不過餘飛卻對周圍的地形仍然依稀有些印象,這條溪流的水,正是從那黑水潭中流下來的,如今只要順着溪流一路向上遊行進,便能走到黑水潭了。
一行人正順着溪流往上走着,白逸清忽然眉頭一皺,說道:“前面有人!”
其他人擡起頭來向前望了望,卻並未見到人影。
“人在哪兒呢。”羅子納悶地問道。
“待會你們便能看到了。”白逸清故意賣起了關子。
大家繼續向前走了幾分鐘,又拐過了一道彎,還真見到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正站在溪水中,似乎是正在摸魚。
白逸清得意地望了坤元子一眼,原來,他是在向坤元子顯擺他極爲靈敏的洞察力呢。
一行人走近之後,餘飛忽然覺得,這倆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再定神一看,這不是健老八和他的兒子嗎,上次餘飛等人從黑水巖出來之後,便碰到了他父子倆,而且還在他家裡住過一晚,餘飛與他也算得上是本家親戚,餘飛趕緊朝健老八喊道:“八爺!”
健老八回過頭來,看了看餘飛等人,卻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餘飛朝着他倆走過去,笑道:“八爺不記得我啦,我是飛伢子啊,兩年前我帶朋友來玩,還在你家裡住過呢!”
健老八這纔想起來,臉色立刻堆滿了笑容:“原來是大侄子呢,哎呀,你瞧我這記性,怎麼,又帶朋友來老家玩,要不要去家裡坐坐!”
餘飛忙擺了擺手:“不啦,那兩位是探險家,想去黑水巖看看。”餘飛可不敢說他們是去巖洞中取水蛟內珠的。
“什麼,你們要去黑水巖,可要小心啊,那裡面有鬼怪呢,就在前幾個月,有幾個年輕後生不信邪,跑了進去,之後便再也沒出來了。”健老八說着,臉上還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情,村裡的人對黑水巖一直都很是敬畏,一般很少入內。
“呵呵,多謝八爺提醒,我們會注意的。”餘飛明白,那幾個年輕後生不是已經成了水蛟的腹中大餐,便是被那羣兇殘地巨鼠給活剝了,想到這,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好怕的,畢竟曾經闖過一次,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不僅自己的修爲有了大幅提升,而且身邊還有兩大高手,足以應付裡面兇險的環境。
餘飛轉身正欲離去,卻忽然聽健老八的兒子小狗子在一旁嘀咕道:“那黑水巖裡真的有鬼呢,前幾天,我可是親眼看到幾個穿着黑袍子的鬼飄進去了!”
說着無意聽者有心,聽小狗子這麼一說,餘飛頓時一激靈:“什麼!!黑袍子的鬼,長什麼樣!”
健老八笑道:“大侄子別聽他瞎說,大白天的怎麼可能見到鬼呢,我都說他是看花眼了,只不過,最近這黑水潭的水質倒是有些不太對,沒以前那麼甘醇了,想必是這小子亂說話,惹到黑水巖裡的神靈了!”
小狗子把嘴一撅,說道:“我真的是看到了嘛,你咋就不信呢,不過當時距離蠻遠的,長啥模樣我沒看清,中間有一個的臉色好像戴着一張黃金面具,被陽光照着還泛金光!”
“黃金面具……莫非是……”餘飛心裡立刻想到了綁架唐嫣的那個邪門鬼道的黑衣人。
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與健老八父子倆又寒暄了幾句,餘飛便向他倆告別,領着其他人繼續往溪流上游走去。
走了一會,羅子回頭見離健老八父子倆已經有些距離了,便開口向餘飛問道:“你家親戚跟你說啥了,聊這麼久,而且好像搞得你還心事重重的!”
餘飛眉頭緊鎖地回答說:“聽小狗子講,前不久他親眼看到幾個穿黑袍子的傢伙進入了黑水巖,而且,其中一個傢伙臉上戴着一張金色面具,這和當初綁架嫣兒的那傢伙特徵很是相似!”
“什麼,你是說有鬼道中人進入了這黑水巖。”一旁的坤元子驚道。
餘飛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不過我沒搞明白,他們來這兒幹嘛呢,而且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先別管那麼多,我們趕緊進去看看。”坤元子說着,快步向前走去,礙於健老八父子倆就在不遠處,他也不敢飛身而行,那不得把他倆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