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同心酒樓到了,裡面燈火輝煌,外面卻極度冷清,一個人影都沒有,不但沒迎賓,連停車場都沒人看守了。金馬刀的汽車沒敢靠太近,遠遠地熄燈熄火停下騸。
“什麼意思呀?女諸葛亮唱空城計嗎?”
原先還準備要擼人的軍刀被汪坤的兩句話說得小心謹慎起來,不敢太過冒失。
彎刀迷了迷眼,他也預感情況不對,於是從衣服裡取出了彈匣有34發最大容量,帶加號底座的奧地利特種部隊glock18全自動速射手槍。
“嗯……小心爲妙,上槍!我們分頭查看一下週圍的情況。”
“好鉿”
將手槍持於手的兩個黑影悄悄摸向酒樓,他們先在外面偵察,看看有沒有埋伏。
汽車纔到,還在酒桌上吃喝的孟贏溪就已經警覺地知道來客人了。金馬刀下車過來後,她聽聲分辨出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特別壯實。此後又判斷出二人來者不善,因爲他們沒有直接進酒樓來,而是鬼鬼祟祟地分頭圍着酒樓打轉。
由於纔是兩個人,應該不會對北鐵馬有什麼大的威脅,所以四太太沒有叫自己的人小心,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與下屬們喝酒聊天。
汪坤和寧軍海圍着房子運動了一週,二人碰面一悄聲搭話,什麼異常也沒有。
寧軍海把槍一收,提了提褲帶,呼嚕道:“彎刀,上你的彎彎當了,說得挺玄乎,搞得老子神經兮兮的。走……咱們直接進去,老子可要好好品味一下這個風情萬種的四太太。嘿嘿……”
汪坤搖搖頭,也將槍收了起來,他回軍刀話:“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不要小看了這個四太太,在摸清她的實力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哼哼,後果自負。”
軍刀不屑地擺頭道:“哪來這麼多廢話?不象你一貫的作風呀,咱們走……”
汪坤和寧軍海昂首挺胸地硬身踏入了酒樓正大門,一股美酒佳餚的濃香交替着撲鼻而來。
“咕嚕嚕……”
肚子叫了,兩把金刀小瀉了一股殺氣。這不,先前滿桌子的美食好酒扯着眼睛和鼻子吊足胃口後,一口菜都還沒吃,一口酒都還沒喝,大傢伙就全部都開溜了,今天的晚飯還沒吃呢,能不餓嗎?
四太太聽到了他們腹中的叫喚,暗自竊笑。
“啊……金馬刀!”
鄭鑫鵬的位置正好面向出入口,他看到來人後禁不住一哆嗦。
“會長,您慢用,我去下洗手間。”
金馬刀單獨出現代表着執行任務,內部人都知道此二人只要出任務必然見血,鄭鑫鵬趕緊找了個託詞腳底抹油溜了。
“哎,等等我呀……會長您坐着,我也去方便下。”
李天正聽到金馬刀三個字,也坐不住跑了。
“唉……這都什麼事呀!老話說得好:一人撒尿,全部人都跟着尿急。呵呵……會長,對不起,我也去方便下。”
潘芸萱見邊上人都逃了,她哪裡呆得住?同樣扯慌去躲避。
酒樓裡的夥計、大廚和女侍員不認識所有的馬刀,但他們再白癡、再眼瞎,也識得威名遠揚的兩把金馬刀,更知道他們只要單獨出行要幹什麼。於是桌椅又現亂響,能走的都走了,偌大個酒樓只剩下四太太獨自一人安然就坐,其餘的就是些爬桌上和睡地上人事不醒的幾大堆醉爛泥——三分之二以上的北鐵馬會衆。
看到北鐵馬的泱泱會衆見到自己就全都作鳥獸散,汪坤和寧軍海暗自好笑,甚至有些得意揚揚。不過,目光一轉,背身的四太太卻端然在座,她那腰肢嫋娜似弱柳的勾人背影叫人心底騰地一熱,太美了!
孟贏溪見不單三個主管逃了,其他衆人都在逃,畏懼之心可見一斑。她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光打個照面就把人嚇得不輕,這說明進來的這兩人淫威不小。既然鄭鑫鵬喊他們爲“金馬刀”,這一字定身份,馬刀前多加了個“金”字,必定是馬刀們的老大,是絕對的狠角色。看來……今晚有得忙活了。
汪坤和寧軍海從美人背後繞過桌子坐到人對面,然後坐在還熱乎的椅子上。
“四太太!”
孟贏溪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具體名字,就裝熟人單喊代稱:“哦……是金馬刀呀!我說呢,怎麼我的人一個二個都沒影了。呵呵……快請坐。”
汪、寧二人很少這麼近距離地欣賞過這位叫姚會長丟魂失魄的四太太,這細細一看,還真是美若天仙的人間***。
金馬刀不缺女人,但卻沒把玩過如此情致人燒的上品佳人。
四太太在他們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故意順便脫去包裹體香的皮草外套。狐狸精那美妙的身體曲線在緊身毛衣的束縛下玲瓏而出,她那攝人魂魄的仙界之香迅即海量瀰漫開來。
“咕嘟”
彎刀和軍刀的喉頭忍不住口水的逼迫動了動。
“咚咚……咚咚……”
狂野的心跳聲奔向四太太的耳底,她笑了,美人嫵媚的一笑,頓時讓他人覺得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孟贏溪想要用武力來收拾這兩人是易如反掌,但她激靈一想:對方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如果能把對手爭取過來爲己所用,比之把他們打爬下求饒更有意義。既然自己想統治鐵馬會,那首當其衝的事情就要獲得馬刀們的擁護,只要他們臣服於自己,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太太們就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如此天賜良機何容錯過。
四太太啓了瓶新酒,邊盛酒邊說話:“過去我們很少打交道,沒怎麼注意過你們,今天仔細一看,我這才發現:二位金馬刀不但是神勇威武,原來你們的身材和相貌都醉玉頹山,完全是非常討女孩子喜歡的鐵血男兒。”
金馬刀在各種精神享受中不知不覺放棄了警惕。撩人的美女、受用的高帽子,再加上噴薄而出的體香,三股摧殘神經防線的力量絞合在一起,威力相當可觀。
“我知道你們做金馬刀不容易,名聲雖然好聽,但實際是寂寞的高手,今天我楊璐就借這個難得的機會替老會長好好陪陪你們,咱們痛痛快快喝它幾杯。”
美貌的四太太隨意說的幾句話直接切入了兩位金馬刀的心坎,鐵漢也柔情,鐵漢不柔情則已,一旦柔起情來比起奶油小生還過分。
“啪、啪”兩大碗70度的精裝霸王醉美酒擱在了精神恍惚的漢子面前。
這酒水飯菜都是絕對安全的,因爲剛剛還有北鐵馬的人在吃。號稱金馬刀的硬漢們沒有推卻,也無法推卻,兩人跟着香薰美女端起了滿溢的酒碗。
“楊璐敬兩位英雄,我先幹了!”
四太太揚起頭來,粉頸微滾,她幾大口就喝了個碗底朝天。
“謝四太太恩寵!”
金馬刀豈肯在喝酒上輸於一介弱女子,他們在驚訝對方酒量的同時,立馬狂飲海灌進去。
寧軍海情意綿綿,話音柔軟:“沒想到四太太還是個痛快之人,好招人喜歡,我寧軍海佩服你!”
“四太太,您以前可是滴酒不沾,原來竟是深藏不露呀!我汪坤很欣賞你的颯爽性格。哈哈哈哈……”
汪坤掄過酒瓶幫四太太和自己滿上,酒不夠,他便轉身就去旁桌魯拎了四瓶過來繼續倒。
孟贏溪見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內裡暗笑:喝就喝唄,我不就信,喝不死你,還撐不死你呀,呵呵……小樣!還想跟我拼酒?認栽吧你。
二人自報姓名的說話方式解決了孟贏溪不識人的困擾,她暗暗高興:原來這個壯漢叫寧軍海,這個看似詭計多端的賊眼叫汪坤。
金馬刀自報姓名那決不是口頭禪,主要還是因爲四太太的話太滋潤,他們爲了讓美人加深印象才特意加進去的,這就剛好稱了孟贏溪的心。
寧軍海沒什麼心機,在微汗滲透間,他連自己揹負的任務都暫時忘卻了,只是一個勁地沉醉於虛幻中。
汪坤則不然,他雖然也被美色禍害得不輕,但他依然沒忘記大太太交代的任務,只是那擼的事他原先不怎麼想,現在卻突然間欲罷不能,簡直無法抵禦。
不過彎刀就是彎刀,他能掂量清楚事情的輕重急緩,美色得等到任務結束以後再慢慢享用。處於忌憚,他不想有任何閃失,所以決意先將對方灌醉再行事,這樣一事兩將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