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無根法師是爲了找到更合適的接班人吧,這纔出此下策,而這和尚只不過是一個載體罷了。”紫歸說道。
“舍利沾你的手,就成了書,我想能成爲最偉大陰陽師的人,一定擁有光明神的力量,所以,這是無根法師的苦心,很榮幸,他找到你了,這些亡魂可以欣慰了……”落月說。
“呵呵,忽然想到一句話,一切因果自在。”紫年翻開陰陽書,裡面記載句句精闢,都是他未曾知道的理論和未曾深入過的領域。而整個身體也在瞬間被點燃了,他自己未曾覺察,可落月和紫歸看的清楚,身體上的血脈經絡瞬間呈現出金色和血紅色,然後變回平常顏色。
“非你莫屬。”紫歸拍拍兄長的肩膀。
紫年收起陰陽書,向這對枯骨拜謝一番,就當成是無根法師吧。
隨後枯骨化成粉塵,飄散在風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迴盪着:“一切因果自在……”
那正是無根法師的聲音,也是留在這位弟子身體骨骼裡的一句話,說給真正的有緣人,真正的弟子聽的……
“師傅。”紫年口中徐徐念道。他骨灰滿意的飄散了。
回到婚禮現場,一切早已如初,喜樂昇平,輕歌曼舞,大家依然開心……
“不速之客呢?”神女走過來問道。
“已經被打發回去了,恐怕日後也不會再來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了。”落月說道。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強大,是父母的依靠。
神女沒在問過多,滑落舞池,拉着紫年拉着落月……難得恣意一番。
夜裡,仙界焰火四起,衆仙依然在慶祝。
落月去了心湖,期待着裡面的心湖草滋生出來,好解了父親的毒。
而紫年則被陰陽術吸引的不能自已,一個晚上都在研究它,且小有所成。
繁華落幕,伽藍和之初站在宮殿的院子裡,望着天上高懸的皓月,心中百感交集。
“我們在一起了,以後會一直在一起,會幸福。”伽藍摟着之初,“仙界的神女嫁人了,嫁給我伽藍了。”
“今天高興麼?”伽藍又問。
“高興,你呢?”之初說。
“我也是。”伽藍繼續輕輕相擁,在靜謐的夜空下,平穩的看着天上明月。
心湖讓落月失望了,心湖草沒有長出來,心湖之下還是一片清澈和平靜。落月並沒有閒着,而是連夜走訪了一些宮殿,找到了一些人,都是帝君,巫女,小巫女的舊部,收買的收買,威脅的威脅,拉攏的拉攏,個別死不悔改的就看不到明早的日出了。
一夜之間,落月已經將仙界清理的乾淨清明瞭。
還有一個人,紫夜。小巫女的生父。神女的愛慕者,畫師。他一整天也整夜都在畫像,顏料用了一罐又一罐,將今日盛況畫的淋漓盡致,就連伽藍和神女夜色望月的身影都被他描繪的惟妙惟肖……
所有遺憾的都在畫中,排遣,或者說是實現。自從上次之後,他一直閉關在寢宮之內,直到大婚之日,他第一次出來,心中波濤用過,現在,他用另一種方式愛着仙界,愛着心中想守護的人。
“姑蘇藐去了哪?”落月去找老君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