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幾個人明白他這話的真正含義,什麼是真正的自在?
當人們問起他在瑰麗院是如何調養的,他卻閉口不言了。
心,真正的自在了,這句話然給紫年爲之一振。因爲落月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心自在纔是真正的快樂所在,希望有一天我和年兒都達到這樣的境界。
“聽起來,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你打算去麼?”龍醫問。
自落月不在之後,與年兒對話最多的就是龍醫了,其次是鳳凰。別人不敢說什麼,生怕觸動年兒原本就敏銳的神經。
靈獸們所有的嬉笑之心也都沒有了。
“去那裡做什麼?還我一個落月麼?瑰麗院有這樣的本事麼?自在,也去找自在麼?自在不過是忘記你愛的人,那不是昇華,而是背叛,我現在這樣挺好。我的疼痛代表我對她的愛時時刻刻都在。”紫年說。
龍醫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紫年了,本想讓他去瑰麗院,也許就能沖淡一些哀思,看着讓遮掩憔悴且沒有笑容的生活下去,龍醫的心很疼,雖然纔剛剛和他在一起沒有多久……這個男子悲傷的感染力太強了……甚至看到他,就產生一種莫名的心疼。這樣龍醫於心不忍。自己雖然可以治好幾乎所有的病,卻不能醫好他破碎的心……
斯人已逝,所有想念在某種意義上是沒有意義的,總有,什麼方法,能讓紫年重新開懷起來,龍醫這樣想着。
她希望能這樣幫到他。
年兒不管那些,一直到月亮隱蔽在雲層之中,他還是站在窗前看了很久,這才躺在簡單的牀榻上睡着了,他夢到落月從月亮裡走來,並且對自微笑,那是多美的一個夢,他越來越喜歡黑夜裡,因爲黑夜可以有時候可以夢到落月。
片刻的歡愉,足以慰藉此生淒涼。
第二日早上,年兒穿衣服,去集市上打酒,等到安靜處一壺酒快喝完的時候,摸了下腰間玉佩,竟然發現不在了……
那可是落月親自爲自己雕刻的玉佩啊,正是一個半月的形狀,紫年已經習慣它陪在自己身邊,他匆忙尋找,因爲繩子斷了,不知落到哪裡去了,卻哪也沒有找到,從客棧找到集市,在找回來,都沒有玉佩的影子,更讓紫年鬱悶的是,他根本沒有留意是什麼時候丟的,丟在了那裡……
萬念俱滅的時候,紫年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地方,瑰麗院,直奔他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等紫年走到的時候,發現瑰麗院門口很多人,已經開始了它一天的忙碌。
紫年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公子,請排隊。”一個丫鬟走過來指點紫年要按照順序,前面已經排了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男人,談論着這裡的女子如何溫柔如何美麗……
叫什麼瑰麗院,不過還是青樓罷了……紫年心裡發出一聲鄙視。
“兄弟,看着面生,第一次來吧,你幾天看好的是哪個姑娘?可別跟我搶啊,我看好的是小紅,我就喜歡她哪個胖樣……”男子自鳴得意。
紫年不說話,排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