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紫年支吾着說不出話,實在說不出她已經死了的話,不忍心再一次傷害之初了,落月愛的還有之初。
“年兒,要學會說謊。”這時候,鳳凰提醒紫年。這是必要的。
“她去了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和一位不知名的上師去修行……”紫年看着自己手指的戒指說道。
他終於,能從容的說謊了。
看不出之初是信還是不信。
“那你?”冥爵看他的頭髮,十分不明白,紫年爲何如此鉅變。
“我,受了傷,也將去養傷。這一次,是來與你們告別的。”紫年說。
“那不去冥界的古墓了麼?”冥爵以爲這樣可以激起紫年的興趣,沒想到紫年只是搖了搖頭。
“當日,我們勝利在即,可巫女和她的巫之力,突然融合迸發在帝君身上,它們利用這股力量消失了,後來才知道去了裂帛城,那是我們防守最爲薄弱的地方,他抓了天心,以此爲人質,換回他的地位,索性的是天心尚安全,而且他們會毫升對待她,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紫光塵和隱長大人已經回防到裂帛城了,還有百里也在那裡……”冥爵說道。
“噢。”紫年只輕輕哦了一聲,曾經最爲看重的裂帛城,這一次在他聽來,卻彷彿再說別人的故事……
“隱長走前選了一個她十分看重的隱士接替她的位置,巫女的七個護衛也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都已經歸順了,這場大戰中,神女的七個護衛功勞非同小可……”姑蘇藐說道,他依然是仙界的煉丹師。
看到神女作回大祭司,她的內心藏着說不出的喜悅……
“噢。”紫年同樣。
紫年看了看水澤風華,這是落月最喜歡的兄長般的舅舅了。
“我和你一起去裂帛城。”水澤風華說。
紫年點點頭。
唯一沒有說話的就是伽藍了。
夜裡,紫年哪能入睡,反倒是在仙界四處走走,尤其是新仙住的地方,他要把和落月的一切重溫一遍,雖然帶着疼痛。
他們就是從這裡來到仙界,彼此互不相識,然後重新萌發嶄新的情感,又險些彼此失去,最終,不離不棄……
沒有人可以離間他們,然而,生死卻做到了。
夜涼如水,紫年望月,就彷彿望着落月……
“我的落月,我的月神,我一生之中唯一的女子……”紫年潸然淚下,縱是避免不了,那種種哀愁。
仙界的每一處都有百仙和新仙們在重建,用靈力重建洗刷,日夜忙碌,倒也不是太費勁的事,偶有噪音從四處傳來。
最終紫年聽到了腳步聲,然後有人排他的肩膀。
是伽藍。
“年兒,她死了,是麼?”伽藍單刀直入。紫年覺得不敢回頭看他,他害怕他責備或心痛的目光,他是落月最愛的父親……
自己把落月丟了,死了,自己卻活下來了,走出來了……
“她,她……”紫年說不出口,他不敢承認落月已經死了的事實,他也不想面對,他假告訴自己,落月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罷了,只是他們不能再相見,也許一輩子不會在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