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很快被密碼破譯室破譯出來,裡面的內容經整理謄抄後送到了賀挺的手上。
賀挺看完內容不禁眉頭緊鎖起來:看來咱們花大價錢收買來的美女還是值得的。可是,他們派來的這幾個殺手會是誰呢?我該怎麼找到他們?
在戰前的準備工作中,排水口是不會被忘記的。洛銘要求將這唯一的直通道路出口,設計成四面都有高牆的大院兒,就是爲了在這裡能更好地伏擊並阻擊入侵之敵。
在戰前的戰場地形勘查中,洛銘和幾位高級將領反覆討論過這個地方的防禦問題。普遍認爲,這個地方堵不是辦法,只有誘敵深入、積極防禦纔是正解。
洛銘撤走之後,主動要求留下來的黑衫隊小隊長莫靳銘,又主動要求帶一部分人留守在這裡,等候北聯盟的人來突擊。
“他們的第一次進攻一定會很得意。我留在這裡給他們一份驚喜。第一次的打擊越是狠,對他們的士氣的影響就越是大。”莫靳銘非常自信地這麼說道。
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了。
當北聯盟的虎豹軍突擊敢死隊好不容易纔從鐵門中衝出來時,迎面遇上了他那不鹹不淡的招牌式微笑:“在下是黑衫隊的莫靳銘,恭候各位多時了。”
他的話音未落,一排致命的弩箭向那些虎豹軍的官兵呼嘯而至。許多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斃命了。後面的人還不知道,拼命地往前擠。很快就有不少屍體在門口堆積了起來。就聽得通道里面有人大聲叫着:“別擠啦!別擠啦!前面有埋伏!”
但是仍然有些亡命之徒死命地衝出門來,大喊大叫着,試圖衝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們的護甲在“死亡的傳說”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經過幾次徒勞無益的衝殺之後,裡面終於傳出了撤退的呼喊聲。
莫靳銘揮了揮手,在那幾個狙擊小組背後站着的人們,舉着手裡的各種酒瓶油瓶扔向了那扇門內。在收集了仍然可用的箭矢之後,黑山隊隊員們撤到了高牆下的一扇鐵門內。剩下的步兵開始在大院內灑下油和酒,最終他們又把浸了油的木頭丟得滿院子都是,這才安心地撤出院子,上到高牆上,操起弓弩耐心地等候着對方的新一輪攻擊的到來。
沒多久,不甘心失敗的虎豹軍官兵們,聲嘶力竭地吶喊着,再次衝出那扇小鐵門,但是他們很快就傻了眼。因爲大院裡根本就沒有他們要與之搏鬥的對手,空蕩蕩的平地上只有丟棄的到處都是的木頭。四周的牆壁一點也不比外面的城牆矮。而在那高牆之上,站着許多手執弓弩的士兵,正冷冷地看着他們,不慌不忙地用手中裹着布的箭矢,去身邊的火把上點火。
越來越多的虎豹軍官兵涌入了大院內,他們驚恐地聽見城牆上一聲令下,許多支火箭密集地射了下來。大院內頓時一片火海,連通道內的污水上都因爲漂浮着一層油和酒而在水面上着起了火。
身上燃着大火的人們鬼哭狼嚎地向小鐵門外衝,跟那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而向裡擠的官兵們撞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
沒多久,不服氣的虎豹軍官兵們披着防火布,抱着鐵鏈飛爪衝進大院裡來,但是他們除了丟下更多的屍體外,一無所獲。
這時候,外面打得熱火朝天的西門城牆上也沒有取得預期的進展。虎豹軍官兵仍然是被火攻所打退,最終被逐步趕下了城牆。
這一天,激烈的戰鬥一直打到深夜才消停。玄武國幾個方面的進攻都一無所獲,反而折損了不少人馬。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兩千名攻擊西大門的士兵雖然最後撤下來的所剩無幾,但是西大門已經半殘廢了,只需要再努把力,大門就會完全洞開。
戰場上投入的六千名虎豹軍官兵損失近半,衝上西城牆的死亡和重傷的超過兩千人,而從下水道衝進去的也損失了好幾百人。古仲荀爲此大發雷霆,恨不得斬了劉讓才能平息憤怒。軍中將領們紛紛跪下替劉讓求饒,古仲荀考慮到大敵當前,戰事正緊,殺一個像劉讓這樣的老資格將領頗多不利,這才饒了劉讓的性命,讓他戴罪立功。
經過這件事之後,劉讓非常鬱悶。他想不明白,所謂的王牌部隊難道不是爲了勝利而建立的麼?捨不得所謂的王牌,捨不得豁出去的決心那還打他媽的什麼仗?
從此以後,他的積極性小了很多。不再主動地出謀劃策,只是機械地執行古氏父子兩的指示,讓他幹啥就幹啥。如果覺得公子古胤祺提出的意見不對,他也不再多嘴,只是說不請示國王不敢妄下結論,把球踢回到他們身上去。
在後來的幾天裡,北聯盟照樣每天發起攻擊,只是不再動用虎豹軍了。他們終於徹底砸爛了西大門,並且同黑雲城的守城部隊在大門內發生激烈的戰鬥。
黑雲城守軍利用火攻多次打退了他們的狂熱進攻,但是三天之後,不斷涌入的重裝步兵和騎兵終於衝進了門裡,搶佔到了一些民居,並且依託這些民居作爲抵抗的據點。王敬軒雖然多次組織反擊,但是仍然無法擊退他們,雙方不斷糾結人馬互相燒房子,使得這一大片區域最終都成爲了廢墟。幸好居民都已經提前撤離。
由於遭到城上城下的夾擊,北聯盟官兵的日子很不好過。他們集中力量奪取了西大門城牆上的一段城牆,才使得處境總算安全了一些。
對於已經衝進城並且牢牢紮下根的北聯盟軍隊,王敬軒深感頭痛。他找來一同守城的趙輝商量對策。由於西城的壓力大,趙青海只得每天忙於應付其他東南北各個城門,也是焦頭爛額,無計可施。未來的守城日子還不知道有多久,總不能打了這麼幾天就把預備隊全部壓完吧?那其他各個城門怎麼辦?
他安慰王敬軒道:“盡力用手上的力量組織防禦吧,打反擊犧牲太大太費人了。步步爲營反而可能效果還好一點。儘量不要讓他們再擴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