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王殿,小藍,亞夫蘭斯,洛曦。
都是洛銘的目標,他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很多事情不理解。
他年齡還小,而這個世界太大了。
“洛銘,雪菲姐你們去吧,小蛋殼有我照顧呢,你們就放心好了。”柳茜坐在了小蛋殼的身旁,握住了那冰冰涼的手。
“洛銘,你們去吧,我只是身體被精神能量麻痹了而已,自己躺一會就好了。”小蛋殼緩緩的睜開眼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了聲音。
“那好吧,柳姑娘,蛋殼就交給你了。”洛銘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恩,你們就放心吧。”柳茜點了點頭,一副自信的神情迴應道。
“那好吧,我們儘快把事情完成了,回來給你們帶些吃的。”洛銘見狀也不在多說什麼,給了肖雪菲一個眼神,之後二人便準備動身了。
“先去紫羅蘭的南閣看看方爺爺在不在。”
“方爺啊,現在以這副容貌去見他,應該算是羊入虎口吧,算了,管他那麼多呢。”洛銘輕輕的自言自語道,把事情交代清楚大不了就跑唄。
“你說什麼呢?”肖雪菲疑惑的問道。
“沒事,走吧。”二人躍上屋頂,接着月光疾奔起來。
“蟲皇果然是生氣了啊,兒子,接下來紫羅蘭這件事就得拜託你了。”方修捋着鬍子,對着下跪的方厲說道。
“爹,咱就不能逃嗎,爲什麼要聽那蟲王說的話?”方厲的老眼紅着,他因爲自身的原因一直沒有二女,和這老父親相依爲命,如今雪菲下落不明,連生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父親都......
“蟲王不是沒幫過咱,怪就怪我當時老眼昏花了,惹了洛銘那尊大神,現在蟲皇發話了,我們逃哪裡?”方修長嘆一口氣,人啊,就是這樣,倒黴的時候壞事永遠湊在了一起。
“蟲皇算是什麼等級,憑什麼大家都得聽她的......”
“你這個沒出息的玩意,蟲皇,就算她是鍛骨咱也要跪着給她磕頭。”方修一棍子敲在方厲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爹,那你就這麼任憑那蟲王處置了嗎?她絕對會殺了你的啊。”
“最煎熬的便是等死,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主動上前,你也不必多言了。”方修挪步回到了椅子旁,慢慢地坐了下去 。
誰會想死呢?誰會不想活下去呢?
但是前提是什麼?
你得有活下去的資本。
“何人於門外?”方厲起身,飛速的打開了門,而洛銘和肖雪菲就這麼站在原地。
“雪菲?”可能少女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那方厲鬆垮的防禦堤壩衝破,感情終於被觸動。
帶着皺紋的臉上,終於帶着笑容,掛着混濁的淚水。
“恩,方叔,我回來了。”肖雪菲知道,這麼長時間了,從父母在上一屆黑道爭霸中雙亡,一直都是方叔照顧着自己,也算半個父親了,那份焦急,那份痛苦,她也能感知一二。
“回來就好啊,回來就好,這位是......”方叔一時記不起身旁少年的名字,卻覺得異常熟悉。
“洛銘?”
坐在椅子上的方修對那張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就是洛銘?”方厲也終於記起來了,這個少年,正是父親當時描述的人。
“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洛銘擡起頭,手中的骨劍已經握緊了。
“撲通。”方厲雙腿膝蓋着地,對着洛銘,跪了下去。
“這?”洛銘大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沒按套路出牌啊。
“求求你放過我父親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那個在紫羅蘭在樊音城高高在上的方厲竟然,對着一個少年,哀聲祈求。
“放過?什麼意思?”洛銘不解地問道。
“厲,別這麼沒出息,當時是我們有錯在先,現在只是去彌補錯誤罷了。”方修也是坐不住了,腳踏清風般的閃了過來。
輕功。
那麼洛銘能逃生的機會,肯定爲零了。
“錯誤?方叔,恕在下愚笨,不知二位前輩所言何事?”
“我父親他......”
即使在方修滿臉不願意的情況下,方厲還是把故事講完了。
“小芸?”洛銘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少女,怎麼會變的如此心狠手辣?
“芸皇的命令,吾等不敢違抗,但是還是希望洛公子求個情,給我父親留條生路,我方厲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方厲一直跪着不起來,洛銘也是毫無辦法,他是想幫,但是,和誰說去啊?
“如今的我也找不到小芸的蹤跡,不過這個忙,我願意幫,只要你們幫我找到她,就足夠了。”
“明日晚上東門城主府樓頂相見,我們會帶你前去。”方厲見洛銘終於答應了,老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
“方叔快快請起,這一跪,算是折我壽了。”洛銘見狀,急忙扶起了方厲。
“洛公子是個大好人,雪菲這一路,都是他照顧的呢。”肖雪菲適時的在旁邊插了句嘴。
“真的是太感謝洛工資了,老夫當時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方修略作悔恨的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倒不如說雪菲姑娘照顧了我。”洛銘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哎呀,看我這記性,雪菲你去泡茶,洛公子來了,趕緊先進屋。”方厲吩咐完畢之後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洛銘接過茶杯,泯了兩口,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放下茶杯接着道:“接下來,我們講正事吧。”
打開桌子上的包裹,裡面呈現出一個盒子。
“還請方叔過目。”
方厲拿了過去,打開盒子,面色陡然驚恐。
“何物?”方修站了起來,走到方厲身旁。
“這是音翔伯的項上人頭!”方修也做出了驚訝的表情,的確,這件事,太轟動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音家剛散播了消息,不是說音翔伯閉關修煉了麼?”方厲蓋上了盒子,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