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生風的快速打出幾拳,感受到那較之一天前前雄厚好幾倍的內力,洛銘不由得嘿嘿一笑。
一次次地精修,加上內丹的藥效,終於使得洛銘突破了那層屏障。
深吸了一口氣,洛銘也是在心裡暗自大喊了一聲,“終於走到這步了,御骨九階瓶頸!”
“恭喜!”柳茜走了過來,而他肩頭上的小蛋殼已然睡着。
再環顧四周,沒有一隻魂獸......
“小蛋殼.....多謝了。”
一個月的穩固基礎之後.....
“那邊來東西了.....”小蛋殼淡淡說道,隨後一股炎熱從洛銘體內傳來,是時候該當回好人了呢!
“一切,都結束了吧......”
一秒之後,估計再也見不到.....
“小熊,給我住手!”小蛋殼散出全身威壓,身後跟着的柳茜都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青年擡頭觀望下,發現捍地魔熊的身體一動不 動,一隻拍出的巨掌也就那樣僵直在了半空之中,它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身後,雙目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甚至連它那巨大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原來那充滿壓制性的強大氣息也瞬間煙消雲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白日見鬼了一般。
“沙,沙,沙。”
就在這憾地魔熊雙目緊緊盯着之處,在少年身後傳來了陣陣踩過落葉的腳步聲,隨後一道戲謔的聲音也從他身後響起:
“呦!我說最近怎麼在森林中心看不到你這個小傢伙了,怎麼跑到這邊緣地帶來了,幾日不見長能耐了,還學會欺負人了麼?”
青年聞聲也回過頭去,看着那聲音發出之蛋,身後站着同樣是一名年紀輕輕的少年,裡着一身破爛的黑衣,這衣服似乎是歷經了幾番歲月的侵蝕,只剩下了寸條片縷,**處依稀可見黑衣少年那略顯瘦弱卻線條清晰的身軀,外披一件紅紋斗篷,更顯王者氣質。
少年長得頗爲的普通,平淡的臉龐上還掛着那戲謔的微笑,可在那少年那隨意的一瞥之下,眼中瀰漫着的血性和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殺氣還是讓他渾身發冷。
現在的洛銘用的是原本的那張臉,冰星蠶面具已經放置在了紅玉當中。
黑衣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從他身旁走過,來到了那座小山般的身影面前。
雖然兩人只是擦身而過,但僅僅是那一瞬間,感受着來自黑衣少年身上那強大的壓力,但是,這並非是實力的壓力,卻還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人不會是骨冥的強者吧?”能夠使憾地魔熊都害怕的不行,他抹了一把冷汗,在心中暗暗想到,可是不知爲何,他覺得這黑衣少年的身影似乎是有些熟悉。
“轟!”就在此時,大地突然傳來一震強烈的震動,原來竟是那憾地魔熊在看到黑衣少年向自己走來時,不堪重負轉身逃竄時所引起的。
“站住!”黑衣少年望着憾地魔熊那瘋狂逃竄的身影,平靜的說道,聲音雖然低微,但裡面卻隱隱的透露着些許不容置疑的霸氣。
那本欲逃竄的魔熊,在聽到黑衣少年的話語後,卻連忙停了下來,轉過頭,驚恐的看着對方。
“他們的傷是你弄的?”斗篷黑衣少年看着憾地魔熊,輕聲的問道。
聽着少年的問話,憾地魔熊連忙搖起了他巨大的頭,左搖右擺的彷佛撥浪鼓似的,這般憨厚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剛纔那兇戾的三階中期魂獸的感覺,彷佛更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般聽話。
“不是你弄的你跑什麼?”斗篷黑衣少年疑惑的問道。
憾地魔熊無奈的看了他一看,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目光中充滿了幽怨。
“嘿嘿”看着憾地魔熊那幽怨的目光,黑衣少年憨厚的一笑道:“走吧,今天不是來欺負你的。”
聽到少年如是說,憾地魔熊才鬆了口氣,雖然他絲毫不怕面前的黑衣少年,但是後面那個蛋殼可不是好惹的茬啊。隨後連忙轉身,舞動着它那巨大的身軀在森林中飛似的逃竄而去。
看着那瘋狂逃竄的巨大身影,黑衣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斗篷黑衣少年平靜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前輩,舍妹先前被林中魔獸所傷,現在危在旦夕,前輩實力高深,希望前輩能出手救舍妹一命,我郝炎願爲前輩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黑衣少年看了看郝炎懷中那氣若游絲的少女一眼,隨後又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叫郝炎的少年啞然失笑道:
“郝炎門主,好久不見吶。”
郝炎聽完心中一驚,門主?他的這般稱謂只有黑雲城的人才知道,難道說眼前這人是黑雲城之人?可從此人年紀如此之輕,顯然不可能是單闖黑雲城的,那麼顯然與他是平輩之人,但他們三大門門徒中的最強者也只有等幾個御骨巔峰的人而已,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骨冥的猛人了。
他圍着黑衣少年仔細看了半天,把他與自己印象中的那些人一一對比着,突然一個身影在腦海中慢慢放大,郝炎不禁張大了嘴,失聲驚叫道:
“你。。你是茗夕?”
“幹嘛大驚小怪的,半年時間不見而已,我變化很大麼?”斗篷黑衣少年微微失笑到。
“怎麼不大,跟之前相比,你完全就是兩個人啊!你到骨靈了?”郝炎看着洛銘感嘆到。在他的記憶中,之前的茗夕是帥氣之中帶點狂傲。如今成熟與穩重了許多,但是貌似變醜了......
“真的嗎?可是我了連個骨靈都突破不了......”洛銘將自己的御骨九階實盡數力展露。
“這很正常啊,像我已經在骨靈四階這個階段停留很久了。”爲何,茗夕的實力能夠嚇退那憾地魔熊。但是想到洛銘的劍技的巧妙,又不得不佩服起來“高人總有妙計啊.....不對啊,這纔過去一個月......連破兩級?這也霸道了吧。”
“再不治療,就晚了啊......”洛銘看着那郝炎懷中的少女輕嘆道。
“你......會治?”郝炎不敢相信,這茗夕還會看病?這種天賦的神人,哪裡還有的找呢?
“好了,先看看她的傷勢吧。”洛銘看着少女說道。
而躺在郝炎懷裡的少女此時也睜開了雙眼,看着洛銘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她已經沒有開口說話的氣力了。
“怎麼樣,晴雪有救麼?”郝炎看着洛銘緊張的問道,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從洛銘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洛銘並未馬上回答他,而是來到了郝晴雪身前,仔細的查看着她的傷勢,片刻後纔開口說道:
“這是菊夜蜂的蜂針,看情況蜂針並未傷及心脈,但菊夜蜂的蜂針本身就含有劇毒,而這毒素也已經呈擴散之勢,向着四周蔓延了。”
聽到洛銘如是說,郝炎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隨後用他自己都難以聽到聲音輕輕的問道:“還有希望麼?”
“有,但有一定的風險,我應該能救她,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洛銘堅定的迴應到。這種本來在小藍手上都是些小事,但是如今......
聽到郝晴雪還有救郝炎的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幾分把握?”
“五分!”
“五分麼?”聽見洛銘的話,郝炎低下了頭,看着懷中的少女輕輕的呢喃到。
片刻後,他便擡起頭,面色決然的看着洛銘說道:“那拜託了!”
“恩。其實說來她所中的劇毒纔是最難解的地方,但我恰巧有剋制的辦法,所以解毒方面並不用擔心,但這傷口卻不是很好處理。蜂針雖然沒有觸及心脈,但傷口很深,將蜂針拔出的瞬間,那種對精神的劇烈衝擊以及那井噴的疼痛之感必將使她陷入昏迷之中,而這之後如果她能夠清醒過來,那便可以說是性命無憂了,如果不能的話......”
洛銘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裡面所包含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聽完洛銘的話,郝晴雪輕輕的對着洛銘笑了笑,裡面充滿了感激之意,這個善良堅強的女孩,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但仍然在用自己的方式感謝着洛銘。
看了這個堅強的女孩一眼,洛銘更加堅定了要救她的決心,他雙目中精光閃過,然後嘴上掛上了一抹壞壞的微笑,低下頭來,在白琳清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耳語了幾句。
而聽完這幾句話的郝晴雪眼中也有些許異樣的光芒閃過,看到洛銘如此舉動,白玉環雖然很好奇他跟自己的妹妹說了些什麼,但出於尊重,他倒也並未出口詢問。
說完了話之後,洛銘便擡起頭,收起了嘴角的微笑,面色變得異常的認真而嚴肅起來。
“準備好了麼?”洛銘對着郝晴雪問到,後者也對他眨了眨眼,示意洛銘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抱住她,一會別讓她亂動。”洛銘又對着抱着晴雪的郝炎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