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瞬間王虎額頭青筋暴起,冷汗很快便佈滿了他的額頭。”
“你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想明白就替他們殺人了?”
“沒人讓我殺人,只是當我知道趙曉成強姦的是個小女孩,我就決定要殺死他,這是我個人的決定。”
“所以你就替公安機關把犯人給辦了?說起來你還蠻有正義感的?”
“我,我只是特別討厭這種混進組織的敗類,這種人死十次都不嫌多。”
“王子傑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王虎,你別揣着糊塗裝明白,你真的是因爲這點而殺人的?你別以爲自己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說你與受害者家屬是什麼關係?”
驚訝的看了王子傑一眼,卻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沒有道理,沒有道理。”
“他這種表情卻讓人愈加懷疑,粗重的喘氣聲我們聽得清清楚楚,顯得情緒波動非常大。”
“王子傑道:你以爲殺死強姦犯的行爲就能讓你免於死刑處罰了?你以爲自己現在是英雄了?別忘了你也只是一個強姦犯而已,當你被關進重刑犯監獄,那些犯人會因爲你的罪行對你實施最嚴酷的懲罰,他們甚至會強姦你,等受夠了活罪你肯定會被槍斃,你的家人也會因爲有一個強姦殺人的兒子、老公、父親而蒙羞,所以王虎你到底爲誰再堅持?爲了一個利用你的犯罪分子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划算嗎?”
“王子傑說的王虎汗如雨下,顯然他在實施犯罪時並沒有經過思考,只是憑着一腔熱血把事兒做了,屬於典型的激情犯罪,看犯人這種狀態王子傑將板凳挪到他對面坐下,點了兩支菸將其中一支菸遞給王虎道:“你覺得自己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去值得嗎?”
“王虎臉一陣紅一陣白,忽然渾身抖個不停,看來這會他是真怕了,王子傑輕易就擊潰了一個頑固罪犯的心理,能讓一個‘有信仰’的罪犯感到害怕,這可不容易。”
“只見王虎叼着煙低着腦袋想了很久,忽然擡起頭狠狠嘬了兩口菸屁股,吐掉菸蒂後他擡起頭對王子傑道:我認罪,隨便你們怎麼處置,我無話可說。”
“之前他看似即將崩潰,沒想到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他又“堅持”住了,而王虎給出的答案也出乎王子傑的預料,他甚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點點頭道:希望你對自己的選擇不會後悔。”
“可是當我們正
要離開王虎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大聲道:警官。”
“王子傑停下腳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我真的會被判死刑嗎?”
“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我保證你不會死。”
“但王虎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示意獄警帶他回去,我們也出了看守所。”
“上了車王子傑一拍方向盤道:就差那麼一點這小子就扛不住了,真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寧可自己身敗名裂卻就是不肯說出幕後黑手,我看這事兒似乎和那個小女孩的家庭有某種聯繫。”
“我問道:你對這家人瞭解如何?”
“王子傑道:女孩媽媽是廢品廠的下崗職工,男的在鐵路上工作,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不緊巴,夫妻兩一個在家帶孩子,一個上班掙錢非常普通的三口之家,王虎曾經在這家人小區裡租住過幾年。”
說到這兒林所長微微嘆了口氣道:“按理說話說到這份上王虎都咬緊嘴巴不鬆口,對方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做到這點呢?”
“或許他能讓王虎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鄭春雷道。
這時二把手端起酒杯道:“老林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也挺辛苦,咱們先乾一杯。”說罷當先一飲而盡。
我們也是喝乾了酒杯裡的酒,放下杯子後他道:“秦先生,現在你知道我邀請你來的目的了?”
我搖了搖頭道:“林所長說的這一案子過程出人意料,驚心動魄,但我就是沒聽出來和我能有什麼關係?”
“看來秦先生對於時事新聞並不是很關心。”說到這兒他笑了笑繼續道:“就在三天前,市裡剛剛通過一項決議,準備在飛機場邊上修建一座太陽神阿波羅的神殿,一是美觀,二是突顯臨江國際化大都市的氛圍,而林所長就找到我,將他在R市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我,我也親自做了調查,R市所發生的這些駭人聽聞的事件和他所說的一字不差,所以……”
“所以您就懷疑臨江市的這座神殿有問題?”
二把手沒有立刻回答,他坐直了身體點了支菸,足足抽了一半才道:“在座的四位里老林是我的同班同學,兩位隊長也都是我在公安局任副局長時的老部下,說起來也都是老關係了,而秦先生雖然之前沒打過交道,但你的所作所爲我瞭解的非常清楚,知道你不僅是一個有本領的人,而且也是一個有正義感
的人。”
“所以今天請四位小聚就是爲了這件案子,R市所發生的慘劇就是我的前車之鑑,我不能再讓相同的事情發生在臨江,但堵不是最終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修建阿波羅神殿的計劃早已經上馬,不可能因爲別的城市發生的事情而取消計劃,所以希望四位萬衆一心,能最終抓獲這個瘋子。”
“兩位刑警大隊隊長參與進來是由他們的任務與使命,林所長是這起案子最直接的參與者,可是我能幹什麼呢?”我不解的問道。
“你這一環是非常重要的,我需要你接下修廟的工程。”
找我來原是爲了這件事。
只聽他繼續道:“我查過你的資質,你們的註冊法人是寧陵生,是具有資質的施工公司,符合這次神廟招標的條件,所以如果你來的話我保證這個工程落在你的公司,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能太平的把神廟按計劃建起來就成。”
“這麼說神廟還是得建?”我道。
“這是必須要做成的事情,而這座神廟必須得修成地標性建築,因爲臨江市機場本來就是一座國際型機場,每天都有打量的西方乘客通過這座機場進出,所以神廟必須要建,這件事本身就算有陰謀也挑不出什麼理來,但是我能保證工程不被人控制,讓他們在神廟內部無處下手。”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們修廟總不能白修吧?”
他忍不住笑道:“秦先生放心,這座廟的工程款我一分不少的給你,既然請你來做事當然沒有白忙活的道理。”
我沒有理由拒絕這項任務,往大了說這事關許多無辜百姓的安全,雖然民智開化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人的心還是很容易被另一撥人輕易蠱惑,即便是我這樣見慣了鬼神之說的也絕不相信所謂“天命”會降臨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即便這世上真有神,也不可能與人溝通,更不可能分派任務在某個人的頭上,偏生就有那些人會相信這些鬼話。
想到這兒我點頭道:“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可能拒絕,這種蠱惑愚民犯罪,他躲在後面坐享其成的人是最可惡的,我一定配合大家抓到這個什麼混蛋月神。”
“秦先生果然有思想有覺悟,這讓我感到非常欣慰,希望這次合作能夠將這心懷不軌的邪惡之徒一舉拿下。”說罷他高舉酒杯道:“這杯酒就算是我提前預祝四位成功的壯行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