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以後我要有事你也別想知道。”說罷我坐到了車後面的位置。
車子一路顛簸來到了臨江市東郊一處大農場,只見此時的農場上佈滿了一道道猶如巨型蠕蟲的塑料棚。
此地是整個臨江唯一一塊大型種植蔬菜水果的區域,種出的菜品供應臨江市果蔬批發市場,而這片農場的農場主居然是我們的老熟人路平。
此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已經靠房產開發賺了不少錢,他承包這塊農場的目的說是水果蔬菜的生意很穩定,只要能種出來就不愁銷路,雖然錢不多,但不存在大的風險。
但連我都能看出來他其實是覬覦這片農場。
農場的位置很好,不遠處就是大江的一條分支流域,四周綠樹成蔭,植被極其茂盛,而整條大江也在視距中,如果在這裡開發房產,那就是臨江觀景房了。
所以種菜是假,把控住這片區域纔是真的,路平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難以開發出大型豪華的住宅,所以就先把這片地以某種冠冕堂皇的藉口霸佔住,等將來有錢了再做打算。
以路平的智商來看,他不發財那纔是真的見了鬼。
過年了他帶着妻子在這片農場裡過年,我們之所以會來這兒是因爲他的邀請。
農場裡除了他們夫婦只有我們,路平顯然不願意和他的朋友分享我們這片資源,他和雪松完全是兩種人,雪松是能幫忙就幫,除非你要求的事情超越了他的底線。
但路平是隻能沾人便宜,他自己手上的資源無論大小,一概不會與人分享半點。
他的極度自私是反映在生活各個層面的,爲了錢不要小孩只是其中一個縮影。
所以我想不明白寧陵生爲什麼會接受這種人的邀請,來到他的地盤上度假。
不過由於是冬季,所以菜品不多,但還是擺滿了一桌子,有菠菜、芹菜、青菜、胡蘿蔔、香菜,葷菜是四喜丸子、粉蒸肉、蜜汁火腿、糖醋鯉魚,我們吃飯的地方是在一處大食堂內,擺了七桌,也是滿滿當當一屋子人了。
路平此時已經是膀大腰圓,肥頭大耳,至少體型率先達到了成功商人的標準。
他的笑容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憨厚,完全不像是個唯利是圖,一肚子陰謀詭計的奸商。
不過這混蛋對我們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因爲他知道我們的本領,他如今的一切毫不爲過的說都是我給的。
“真沒想到老雪家居然會遇到飛來橫災,我諮
詢過臨江市警局的朋友,說案子到現在沒有什麼明顯的進展,真是人有旦夕禍福。”
雪松家遭遇的狀況,內情是極其複雜的,肯定沒法和路平詳細說,寧陵生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們也託關係在進一步調查這件事,但至今沒有消息。”
路平微微搖頭道:“大過年的,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說了,咱們喝酒,將來如果小雪有什麼需求要我幫忙的,如果她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說,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我替小雪謝謝路總了。”我強忍着不讓自己嘔吐出來說了這句話。
“別見外,千萬別見外。”
說罷他端起了酒杯,臉上露出了一絲爲難的神情道:“這杯酒呢我是要對寧先生賠罪的,請寧先生千萬不要見怪。”
這話說的我聽不懂了,但寧陵生似乎並不奇怪,但他故意裝糊塗道:“路總這話說得怪了,什麼意思呢?”
“寧總,您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是惶恐,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被人給坑了,真沒想到你和姓尹的不對付。” 我恍然大悟,難怪路平會請我們吃飯,寧陵生又會附局,原來這裡面是有內情的。
“尹大師是這行裡的老前輩了,我和他雖然沒有私交,但神交已久,一場工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無論是他做也好還是我做也罷,都是一樣的,這事兒何必耿耿於懷。”寧陵生笑道。
“寧先生是世外高人,當然不會爲記掛這點凡俗事物,但我就是邁不過心裡這個坎,今日的地位明明是靠幾位獲得的,但事成之後的第一場工程居然就交給別人做了,捫心自問真是狼心狗肺了。”
他說自己是毫不留情,歸根結底無非是害怕我們找他麻煩。
他有這個心思真是太小看寧陵生了,我不禁在暗中冷笑。
寧陵生端起酒杯道:“這件事不用再提了,如果路總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消息,不是事兒的事情,你們卻把這事兒想的如此複雜。”
“寧先生大人有大量,再多說反倒顯得我過於虛僞了,那我就自罰三杯。”說罷他到了三杯酒,一飲而盡。
“喝過酒之後,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誰要是再說一個字那就是沒完沒了。”寧陵生笑道。
“好,那咱就不說了,喝酒。”
吃喝之後又上了甜點,路平去取紅酒,趁這空檔我問道:“寧哥,咱們這次來到底是爲什麼?”
“路平在外接了一單工程,是替人修廟的工程,他沒什麼興
趣做,就轉包給了別人,也就是姓尹的,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活兒應該交給我們做,隨後就一直誠惶誠恐,幾次託人請我吃飯,但那段時間確實太忙了,就一直沒有赴約。”
“姓尹的應該就是那個工程隊的人了?”
“是他們的頭子,陸天晶就是他的手下。”
一聽說是那個專門在暗中和我們操蛋的施工隊,我火頓時不打一處來道:“寧哥,別的事兒咱們忍了也就忍了,但這事兒不能忍,否則這些混蛋必然會得寸進尺的。”
“我倒不這麼認爲,其實和我們交手到現在,這幫人沒有得到半點便宜,既然如此又何必與他們計較呢?”
王殿臣道:“大哥,我這次也站在邊哥這邊,按道理說我們的人脈實力不比他們差,既然如此爲什麼每次退讓的都是我們?”
“你們覺得這是退讓?”
“這不是退讓,難道我們這是在發動進攻?”
“步步逼人太甚的未必是進攻。”
“大哥,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這要是我早就聯合小寶暗中幹他娘了。”
寧陵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隨後路平拿了兩瓶紅酒來,啓開後每個人到了小半杯,一羣人喝酒聊天,正當我覺得無聊昏昏欲睡時,路平道:“寧先生,我和你說個事兒,你聽怪不怪。”
“怪事我聽得比較多,可能都有些免疫了。”寧陵生笑道。
“是啊,一般的怪事我都不說了,但這件事確實有點古怪。”
“那你說我聽聽。”寧陵生表現的頗感興趣。
“是這樣,這片農田又叫井字地,因爲地塊的形狀是呈井字形的,當時我租下這塊地時當地村民就告訴我說這個地方地勢是極好的,基本屬於種什麼長什麼,但就是有一點很奇怪,這塊區域總是時不時的突然會噴出一股水,就像是消防栓被撞斷了,如果噴水,甭管你用什麼東西都堵不住,但只要憑空放一槍這水立馬就消失了,你說怪不怪?”
“聽你這麼說確實有點奇怪,你遇到過沒有?”寧陵生道。
“當然遇到了,這地下水噴出來後只要對空放一槍水立馬就消失了。”
“有沒有請人看過原因。”
“也請風水先生看過,但要麼就是啥也不懂跑來胡言亂語一通騙點錢,要麼就是來了之後掉頭就走,寧先生,我心裡其實也很忐忑,這個地下不會有什麼火山之類的物體存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