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滿月精華療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些許聯繫,吸收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既然知道了後面有“敵人”追來,於燁不敢耽擱,急忙用藥蠱門的特殊功法牽引着滿月精華治療膝蓋,顧不得臉上的那些小傷口。
膝蓋是人體最重要的關節之一,受了傷連站立都不行,更別說是對敵了,因此直到被保險槓撞壞的雙膝完全恢復,他這才深呼吸一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瞼的是一雙漂亮的長腿,手電筒的光透過婚紗照進來,那肌膚白皙得竟然有些刺眼。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腿,事實上雖然年紀不算大,異性近乎赤-裸的身體他都見過不少次,上藥蠱門求醫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漂亮的女性,但那時候他只能以半個醫者的身份去看她們,不像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
順着大腿往上,便能看見一條銀白色的內褲,臀部渾圓。無論是小腿、膝蓋、大腿還是臀部都散發着迷人的青春少女氣息,以及一股輕淡自然的香味,處子之香對於一個少年來說有着難以言喻的誘惑力——生理方面以及心理方面。
於燁心情激盪,只覺得鼻孔裡呼出來的氣燥熱無比,嗓子眼乾得厲害。
還沒看夠,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聲就變得清晰起來。
“怎麼處理你是福少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要把你帶回去而已,兩個選擇都已經說過,是現在讓我們爽呢?還是回去讓福少爽?”明哥說着嚥了口口水,剛纔只是威脅,現在看到許晴安微顫的肩膀、白嫩的肌膚,腹中的邪火還真有些壓不住了。
“……”許晴安很想在這裡多聊一會天,好讓自己想出妥善處理於二傻的辦法,然而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只是個學生,就算經歷過這種事的人此時也很難立即就想出應對辦法。
“兄弟們,看來這小美女已經做出選擇了,否則怎麼會站着不動呢?想來是看上哥哥我了吧?”明哥說着把電筒的光移到許晴安臉上,走過來伸手抓向她的胸口。
幾名手下不知道明哥的心思,很配合的乾笑了幾聲,反正明哥先前說了可以過過手癮,摸一摸沒事。
許晴安側身躲過明哥抓過來的手,擡起被枝條刮出血痕的胳膊擋住了電筒射過來的光,語氣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別過來!我……我跟你們……呀啊!!!”
話說到一半就突然身體一抖,尖叫了一聲。
安靜的小樹林有些陰森,面前的女孩子說着話突然爆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明哥被嚇得脊背發涼,和四名小弟同時退後一步,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難安的表情。
罪魁禍首自然是於燁,血氣方剛的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伸出一個手指頭,在許晴安大腿上輕輕一按,一抹。
皮膚細膩、光滑,用眼睛看就已經是極致的享受,更別說是用手摸了,不過觸摸時間其實只有一秒左右,摸的地方也只是膝蓋上方的大腿外側,純屬好奇,想知道女性的肌膚是否真像詩詞裡說得那麼美妙。
這個位置被摸一下,對於現代女性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許晴安之所以會尖叫,一半是嚇的,一半得歸咎到心理方面。
剛纔用裙子罩住他還是在“昏迷”的時候,沒想太多,現在才意識到他在裙下,自己的大腿也在,已經徹底被“看光光”,看了不言語也就罷了,他還伸手來摸,雖然那摸法不算猥瑣,可終歸是摸了的。
種種因素加起來,她的臉又變成了醬紫色,緊緊攥着兩隻小拳頭,身體晃動不已,彷彿是中了邪一樣。
裙底是一番大戰,她狠狠的踢,他輕輕的擋,當然,是用手掌去擋的,這樣的話可以再體驗一下手感。
大概是意識到了於燁的意圖,許晴安踢了幾腳後就放棄了,她確實有一雙很漂亮的腿,或許王安福看中的就是這一點,不過這雙腿從來還沒被異性摸過,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手電筒移開,裙下的光線就變得極暗,過足了眼癮,又過足了手癮,於燁沒有留下什麼遺憾,哧溜一聲從裙底鑽了出去。
林中尖叫本已震憾了安生幫這夥人的心神,突然又從裙底鑽出一個大活人來,這次明哥嚇得連退三步,其餘幾人中膽子小的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概只要再多受一點刺激就要翻着白眼昏死過去。
驚嚇過後,手電筒的光便向裙底之人的臉上射去,於燁被照得頭暈眼花,和許晴安一樣擡起手來擋光:“把燈滅了說話。”
他這一出聲,對方反而不怕了,被嚇得坐倒在地的那人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覺得剛纔太過丟臉,惱羞成怒,罵了句:“操-你-媽,不滅你能怎麼樣?”說着就走過來朝於燁後腦勺打去。
他叫阿鼠,外號與膽量掛鉤。
“小心!”許晴安尖叫了一聲。如果那人是用手打,最多讓於燁再昏迷一次罷了,可她看到這人手裡竟然還拿着一塊鵝蛋大的石頭,上面還沾着些泥土,顯然是剛纔坐倒後順手撿起來的。
而於燁仍在背對着他揉眼睛。
這個人到底是誰?和許晴安又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還藏在她的裙子底下?明哥很想叫阿鼠先等一等先問清楚再說,可這傢伙平時畏手畏腳的,今天卻突然犀利起來了。
既然來不及,明哥也就沒有出聲說什麼。安生幫在谷昌市還沒怕過誰,若沒打死,帶回去慢慢審;若打死了,拖回去細細認,無論是死是活,那SUV總能拉得動的。
許晴安已經捂住了眼睛,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救,心中已經認定於二傻要血濺當場。
石頭照着後腦勺狠狠砸下,卻擦着於燁的背滑了下去,險些砸中自己的腿,阿鼠楞了一下,臉色變得更紅,脖子上的血管也明顯的粗了一圈。
他眼睜睜看着於燁的身體往前微微一傾,而且自己的姿勢也跟着調整了,卻偏偏把手臂伸直了也沒能打到對方,還由於手臂伸得太厲害,腕關節和肘關節被扯得有些疼。
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怒火中燒,阿鼠再次舉起石頭,這次準備直接砸出去——看你能前傾到什麼程度。
於燁同樣生出了怒氣,因爲電筒的光並沒有移開。
由於能夠治病療傷,藥蠱門在天極大陸是頗有地位的,別說是最底層的老百姓,就連權高位重的官員,甚至是部分修真門派的人見面時都要恭恭敬敬,畢竟誰都可能受傷生病,沒人敢輕易得罪醫者,更何況藥蠱門解毒是一絕,傷病或許別的地方也能治,但頂尖的驅毒之法可沒幾個人會。
眼前這些人光用眼睛看就知道強不到哪裡去,居然敢大喇喇的用光照他的眼睛,說了不聽還上前來打,不由得他不怒。
不過怒歸怒,如何處置這些人讓他有些犯難,二傻雖傻,但腦子裡關於不能殺人、殺人的是壞人、壞人要被警察抓這類概念還是有的。
想到警察,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害怕,大概是經常聽到“不乖警察就要來抓你”之類的話,傻子到現在都分辨不出真假,內心對警察的恐懼非常人可比,於燁也受到了影響,不是因爲有了法律意識,和是非對錯也無關,只是害怕警察來抓,不敢殺人。
但既然是敵人,總得讓對方殺不了自己才行。
於是在阿鼠擡準備扔石頭的時候,他一隻手仍擋着光,另一隻手猛然後揮,一掌切在了阿鼠的脖子上。
“咔”的一聲輕響,阿鼠腦袋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瞪大眼睛看着於燁,舉着的石頭“咚”的掉在地上,人也跟着倒了下去,胸部還在起伏,手腳卻完全動彈不得。
這下手電筒的光終於移開了,同時照在阿鼠臉上,許晴安顫抖着放下捂眼睛的手,第一眼就看到翻着白眼一動不動的阿鼠,他的脖子……好像斷了。
“我-操!”司機小馬怒吼一聲,從兜裡掏出匕首衝過來,擡手就往於燁肚子上刺去。
另外兩人反應也不慢,緊跟着衝過來,從三個方向把於燁圍在當中,他們沒帶武器,只能一人擂向於燁的腰眼,另一人擡腳踢向他的頸側。
所有人都認爲阿鼠已經死了,也認爲於燁是誤打誤撞“殺”死阿鼠的,畢竟他沒有回頭,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往後揮了一下手而已,唯有許晴安捂住了眼睛沒有看到。
光束移向阿鼠後,於燁覺得眼睛舒服得多,很快就適應了周圍的黑暗,看到匕首刺來,他伸出左手抓住小馬的手,匕刃正好從指縫間穿出,然後右手一掌切在對方肘窩裡,左手順勢往上一擡,將把匕首捅進了小馬的肩膀,接着雙掌狠狠拍在小馬耳根處。
手電筒掉在地上,小馬面容扭曲,握着肩膀上的匕首跪倒在地,鮮血從耳朵裡流出來,而於燁已經偏頭擰腰避過了拳腳,同時右拳擊中了踢腿人的膝蓋內側,左手拍在了出拳人的手肘之上。
他的動作極快、力量很大,兩名馬仔慘叫着倒下,一人膝關節打碎,另一人肘關節反折,都很快疼暈過去。
殘留在身體裡的滿月精華提供了足夠的力度、速度和拳頭硬度,這也是滿月的時候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平時的月光可沒這麼好的效果。
此時仍站在空地上的人只有於燁一個人,許晴安已經嚇得坐倒在地,而明哥早已在幾名手下倒地之前就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