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空氣裡那可怕的笑聲,看着水面上面帶笑容的死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也有和我們屬Xing相生或者相剋的生辰,如果是普通的一個死亡事件,我們沒理由聽到那恐怖的笑聲的,或許是因爲我們的到來才致使這個無辜的生命被害,無論是人是鬼,這麼大費周章的在我們身邊搞這麼多事,真不知道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不直接衝着我們來呢,真期待這次的古廟探訪能給我們答案。
帶着沉悶的心情回到了旅館,我們默默無語,不知道這樣打破這煩悶的氣氛。文冰呆呆的看着電視裡的廣告,不知道這會兒她的心裡又在想什麼。
“你們看着吧,我下去買點吃的,順便看看有沒有帥哥勾引一個,說不定他還樂意陪我們上山呢,那樣我們的負擔可就少了很多了。”看着我和文冰都一言不發,秦霜假裝心情輕鬆的說道。看到我們沒說話,她嘟嘟嘴,抓起手提包出去了,還朝我很鬼的笑了一下。秦霜走後,文冰掏出旅遊指南爬在牀上漫無目的的亂翻,我也拿起遙控胡亂的調着臺。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除了秦霜的聲音之外似乎還有一個很清秀的男子的聲音。“這瘋丫子,不會真的在這地方搭訕小夥子吧。”我邊嘀咕邊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我的天啊,還真帶了個俊秀的小夥子。她朝我壞壞的一笑,就忙着招呼那小夥子進去坐。小夥子見到我和文冰,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點頭朝我笑了笑表示打招呼就跟着秦霜進去了。文冰看着這麼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來,也是楞了一下,一臉疑惑的看着秦霜。看到我們這幅表情,秦霜叫道:“我說你們兩個沒見過男兒還是傻啦,別這麼看着人家嘛,好歹點下頭表示一下歡迎啊,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說完就一臉美滋滋的樣子看着那小夥子。文冰不理她的話,把她拉到一邊說道:“我的小祖宗啊,你真的弄了個男的來啊,還成了救命恩人,你大腦是不是進水了啊,夜半三更的把他帶到這裡來?”秦霜甩甩手說道:“你們別這樣啊,她真的是我們救命恩人,剛纔我從超市出來的時候,被幾個騎摩托車的流氓調戲,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救命恩人出現了,我這才化險爲夷,於是乎我就叫他送我回來咯,接人家進來喝杯水也起碼的禮節總該有吧?”短短的幾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竟然這麼的聲情並茂,抑揚頓挫,聽得我們旁邊的三人如癡如醉。小夥子聽她這麼一歌功頌德,這下子倒是羞澀起來,嘿嘿的笑着說道:“也沒什麼,那幾個也不是什麼壞人地痞的,大概是看你面生又長得漂亮所以和你開玩笑而已。”秦霜接話道:“反正他們調戲我是你救了我,這恩總得報吧。”
“乾脆以身相許得了,你不正想找個當地人嫁了麼。”文冰快言快語的接話,也不理會在場的小夥子。這一下小夥子也真的不好意思了,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霜。秦霜看見小夥子這樣看着她,憋紅着臉好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
“好啦別鬧啦,你還沒介紹你的救命恩人叫什麼名字呢。”我出面打圓場。
聽我這麼一說,秦霜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許多,忙不迭的接話道:“呃,他叫……”說着就看着小夥子:“對啦,你叫什麼名字啊,剛纔只顧感謝你,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呵呵!”
“鄭鴻雨。”
“鄭鴻雨?哪個雨?”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尖聲問道。小夥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們的反應,摸摸頭說道:“雨水的雨啊,怎麼啦,有什麼問題?”
我們三個嘴巴已經呈O字形了,相互看着說道:“難道是他?”秦霜立馬拉着他說道:“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你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可能是我們三個的救命恩人吶。”此話一出,這會兒輪到鄭鴻雨的嘴巴變O形了:“這是爲什麼,你們不是拿我開玩笑的吧?”
見秦霜口沒遮攔的又要接話,文冰搶先她一步說道:“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們三人如同姐妹一般,誰也離不開誰,所以你救了她就等於救了我們三個。”話雖這樣說,但鄭鴻雨顯然也不是傻子:“你們三個視同姐妹這挺好,但是這和我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啊?”
“因爲我們以前遇到個道長,他說秦霜以後嫁的人要是帶個‘雨’字生活會很幸福,來這之後我們又開玩笑說這麼好的地方乾脆在這裡找個人嫁在這裡了,所以我們這會兒聽到你的名字帶‘雨’故此一問,權當娛樂,希望你別介意。”才女就是才女,居然想都不想就搬弄出一些叫人難以反駁的話語來,到了談婚論嫁的這一步,再怎麼樣不拘束的男子也不會在三個萍水相逢的女子面前追問了。
見秦霜張口要說話,文冰在身後狠狠的捏了她一把,這才住了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強笑着點點頭表示肯定。
“原來你們還相信這些啊,我還以爲什麼事呢,嚇我一跳。”
“呵呵,我們也不是相信,就無聊的時候解悶的,這次突然真的撞到了,所以拿出來大家娛樂一下,希望你別介意。”文冰說道。後來東拉西扯的談了幾分鐘,鄭鴻雨就告別了。他人走後,秦霜就忍不住問道:“我們不是一直辛苦的在找帶‘雨’的人麼,這麼便宜就遇到一個好的,怎麼就不告訴他情況呢?”看着她那一臉的疑惑,文冰說道:
“你個瘋丫子,帶‘雨’的人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是他?要是把我們的是全部告訴他,他不把你當神經病算是萬幸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誰相信這些啊。你說話之前拿出你勾引男人時候的風采好不好,想到什麼就說,真服了你了。”看着秦霜被說得一臉的無奈,我咯咯的笑了。文冰說得沒錯,這事情我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自己都無法給自己解釋清楚,怎麼給別人解釋呢。如果鄭鴻雨真的是冰霜雪雨中的雨,那麼我們還會再見的,而且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來這裡說是找玄機,可這玄機到底是什麼、到哪裡去找我們也不知道,總不會是古廟自己開口告訴我們的吧,要是有個隱退的世外高人那還有個說法,可我們要面對的是已經無人打理的只是有些遊客稍作參觀的古廟,這其間的玄機也真的是太玄了,我們只能漫無目的的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真的有老天保佑,儘快把那該死的笑聲和詭異事件弄個水落石出。
第二天早晨,我們放下了包裡繁重的東西,揹着點吃的就出發了,在山林裡爬上爬下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剛出門,就看見一個男的揹着個大包朝我們走來,原來是昨夜的鄭鴻雨。看他這一身的裝束,該不會也是要去山上的吧。果然,他笑嘻嘻的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看樣子還真要去,而且是和我們一道去,我和文冰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秦霜。秦霜笑呵呵的說道:“昨晚在回到住處之前我就和他說過我們要去古廟了,正好他沒什麼事就和我們一起去了,你們不會反對吧?”
“我們的反對有效嗎?”
聽到這句話,鄭鴻雨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一般毫不介意,反倒上下打量起我們來,然後說道:“你們就這樣子去山裡啊?要知道這山上東邊日出西邊雨是家常便飯,夏天在山上冷死人在這裡可不是什麼新鮮事,你們還是多帶點衣服防萬一吧。”
“不用了吧,我們去看一看就回來了,應該不會怎樣的,下雨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用太陽傘。”文冰說道。
“對啊,看你那麼大個包,你一個人帶就夠了,我們弱女子就輕裝上陣了。呵呵!”秦霜樂呵呵的說道。這瘋丫子,和人家才一面之緣,說話就嬌成這樣了,真受不了她。於是一路上我和文冰一塊走在前面,她們倆在後面談笑個不停。
“開放的女孩我見多了,怎麼我們會達上這麼一個追男人比我換衣服還快的呢,而且還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我真是想不通。”文冰會回頭看看後面說道。
“你要是開放點,你追男人的速度可能也比秦霜換衣服的速度快啊。哈哈”我哈哈大笑的對文冰說。
“你少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那那個張見宇算不算男人啊?”
“小丫頭,懂得開涮人了是不是,看我不整死你。”文冰邊說邊笑着向我撲來,我急忙向前跑去。
鬧了一陣,不覺已經到達山腳下了。看着蔥蔥郁郁的樹木,感受着溫和的陽光,呼吸着帶有芳香和涼意的空氣,真讓人神清氣爽。走了一段路,突然遇到一個開闊的地方,長滿野草,周圍還盛開着看似栽培上的不知名的花,放下包,軟綿綿的躺在草地上,豈一個舒服了得。正享受着這懶洋洋的感覺,突然從路的另一端刺斜裡閃出一夥人來,看他們那不三不四的樣,我的神經立馬繃了起來。果然,爲首的一個拿着酒瓶的衣服穿得夠流氓的男子笑道:“哇,弟兄們,好久沒看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出現在這裡了,今天一遇到就是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看來晚上回去得好好的補補身子了。”說着就夥同同伴邊狂笑邊朝我們走來。我們一步步的往後退,鬼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這會兒鄭鴻雨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膽色,把我們擋在身後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別亂來啊!”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身後的那三個漂亮妞了,難道幹你啊。你不就是鎮上那個無所事事的鄭鴻雨麼,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怎麼,想英雄救美啊,就怕你沒那個能耐,本事小就別帶那麼多女人惹老子我眼饞。”說着就一拳朝鄭鴻雨揮來,這小子到挺靈活,一個閃躲躲過了,緊接着一個直拳只朝那個莽漢揮去。那莽漢大概是沒料到鄭鴻雨會躲開,更沒料到他還會還擊,一個不防備臉上被打個正着,看得出嘴角都出血了。這鄭鴻雨看着文文弱弱,原來還是會兩下子的,但願他這不是本能的反應,否則我們就後果不堪設想了。衆人見爲首的被揍了,一擁而上把鄭鴻雨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只得在地上大叫着叫我們快跑。
“跑?你以爲她們是兔子啊?是羔羊!”莽漢踢了被壓在地上的鄭鴻雨說道。惡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唾沫星子就Yin笑着朝我們走來。我和秦霜躲在文冰的後面,拉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小妞子,你們就別想跑了,好好的配我們玩玩,最好好好配合,到時候大家都舒服,免得用強的大家都不好受”話音未落,只聽得一聲“無恥”,一個腳影從地而起,紮紮實實的踢在莽漢的胸口,莽漢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原來是文冰出擊了,那一腳確實夠力,這麼壯的一個人只一腳就到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可看她起腿時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俊雅飄逸,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度呢。難道這莽漢是紙老虎中看不中用?也不可能啊,鄭鴻雨的那一拳打得有血有肉毫不含糊他都沒事,怎麼被文冰一腳就擺平了呢?我看看秦霜,她也是一臉的驚奇樣,顯然想不到文冰雖然愛好武術,平時看他都走些套路給我們看,可踢起人來還真這麼厲害。驚呆的不僅是我們,那夥無恥流氓也驚呆了,鄭鴻雨也躺在地上張大着嘴吧看着文冰。這時,倒在地上的莽漢開口了:“都傻站着幹嘛,朝傢伙擺平她。”中歹徒如得命令,放開鄭鴻雨從身後拿出鐵棍刀具就衝了過來,看來這一夥人並非是一般的流氓混混了,只怕文冰縱使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這七八個人的武器攻擊了。還未來得及我多想,就見文冰迎將上,一下子就放到了兩個,另外幾個見狀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抓住這空擋,鄭鴻雨也站起身跑向我們這邊。稍停片刻,一夥人有揮舞着武器齊刷刷的朝文冰撲過來。我們只能爲文冰捏冷汗,心裡祈禱着千萬別被這些歹徒傷着了。只見文冰左招右架,一個不小心腹部被一棍集中,一下子就痛得半跪在地上,我和秦霜這時候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只很自己一點忙也搬不上。見文冰被擊中,衆歹徒士氣大振,抖擻精神又朝文冰衝來。
眼看文冰危在旦夕,我不顧一切的要衝上去,到底衝上去之後我能怎樣,又該如何做這已經不是這危急時刻可以想的問題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衝上去幫文冰一把,就是幫她擋幾棍子也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一個人捱打。正當我要跨步出去的時候,鄭鴻雨一把把我拉到身後,他自己則從地上拾起一根棍子猛衝上去就一頓亂打,冷不防衝上來一個人,衆歹徒立刻慌亂起來,顧不得打文冰,慌忙招架着鄭鴻雨揮來的棍子。也就此刻,文冰反應之神速叫我們驚歎,她腳一點地,飛身而起,只見得修長的腿一閃而過,兩個歹徒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直嚷嚷了。然後和鄭鴻雨一道回到我和秦霜身邊。
“我的天啊,你怎麼這麼能打?我是在做夢還是看電影啊?”秦霜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文冰說道。
“別天啊地啊的,還不快跑啊!”文冰話一說完,就拉着我們往山上跑去。在密密麻麻的灌木林裡不知鑽了多少時間跑了多少路程,大家都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了,秦霜坐倒在地上說道:“我跑不動了,打死我我也不跑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累死我了。”文冰手捂着肚子擡頭往來的地方看了看,有側着耳朵聽了聽說道:“休息下吧,估計他們是不會追來了。”
秦霜聽文冰這麼一說,乾脆就躺在地上直喘氣,才一會兒就呼的一聲做起來,看着鄭鴻雨說道:“你們這地方的治安也太差了吧,人的道德也夠低下的,昨晚遇到幾個要調戲我的,今天直接就遇到…這明天會不會有人來要我的命啊,你是怎麼在這混的啊?”
鄭鴻雨顯然不知道秦霜會如此說,捏了捏脖子後頸低聲說道:“這怎麼怪我呢,這些人是山對面的,派出所進了好多次,可是最後都交點錢一兩天就出來作惡了。”
“當然得怪你,不早說你們這地方這麼亂,要不然我就帶幾個保鏢了。”看着鄭鴻雨低着頭無言以對,文冰說道:“你也別這麼說了,你那些個保鏢要是能及他一般就好了,今天要不是他,我看你早就完蛋了。”秦霜聽完看了一眼鄭鴻雨,轉過臉對着文冰說道:“對了,冰冰,原來你真的這麼能打啊?看來道長說你有殺氣不假啊。以前我以爲你那花拳繡腿用來表演還可以,現在看來還可以防身耶,回去我就拜你爲師,你把你的畢生所學全傳給我吧,我一定將它發揚光大,到時候回去開個武館,專門培訓那些受人欺負的人,這樣我們名也有了,錢也有了,工作問題也解決了,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爲呢。是不?哈哈!”
看着她又在這搬弄臺詞,文冰說道:
“就你這德Xing一天就把你整趴下了,你還是想想怎樣保護好你的漂亮臉蛋用來找點實用Xing強點的保鏢得了。”
聽文冰如此一說,秦霜灰頭土臉的坐到我身邊,指望我能幫她說點什麼。這個時候我想問的也是文冰平時的那些花拳繡腿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呢,她一定不是一般的武術愛好者那麼簡單。學校教的跆拳道之類的有攻擊Xing的拳法我見過,可是完全不像她這種打法,她的打法我只能用武俠裡的中國功夫來形容。但是現在好多人都未能領會中國功夫的真正內涵,所以一般都認爲中國功夫就是套路,表演Xing強,實戰Xing差,最經典的傳說也就是曾經聽說功夫帝李連杰一招放倒了普京的貼身保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現在用功夫打架還耍中國功夫的人幾乎絕種了,各個檯面上露臉的打手不是學的柔道就是泰拳,中國還活躍的那幾個散打能手玩的也就是幾招擒拿格鬥,完全沒有傳說中的中國功夫的風範。可文冰這輕飄飄的幾招,似乎真的是完全領悟了中國功夫的要旨,隨心所欲的應用自如。當然,我沒見過真正耍中國的人,據說在國外打黑拳的勝者多數是學中國功夫的,但是這也是道聽途說的,沒什麼事實依據。總之文冰確實不簡單,但是她不願意說我們再多問也只會搞僵了彼此的心,況且她的這些厲害的攻擊是不是平時的花拳繡腿在危機時刻起了作用也不是不可能,說她的身份不簡單那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難不成她還是特工或者是穿越來的古代俠女,這真是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