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的行程,走過幾十里路,還飲了一夜的酒,正常人都該累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
待我醒來之時,已是下午,正所謂白天投宿,晚上趕路,總之,我還是比較喜歡夜晚。
出了客棧,我也沒了吃東西的雅興,更沒有無聊到去街上瞎逛,出了門便打聽去河南的路了,反正無事,我心裡還擔心小砍的安危,只是心急也沒有用,無能爲力的事,就不要去想,否則最後最煩最痛的還是自己。
心中已無睡前的那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哀傷,無奈,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來到街上,找人打聽問路,順便買些熟食加乾糧帶在身上,我可不想再找不到東西吃被一羣狼攆上,本是小城鎮,街上行人本就不多,正準備上前問路。
卻聽一方小巷,一聲似女極聲尖叫傳來,我極目望去,小巷口似乎還有些人,而且個個下人打扮,服裝統一,不過全是一副趾高氣昂,狗仗人勢的表情,反正無事,不如上前去瞧個究竟。
來到不遠處,尋聲望去,果然,一位滿臉橫肉的惡少,一羣跑腿卻一個個裝*的家奴手下,正在奸笑,狂流口水。
"啊,你們要幹什麼?"一名少女猶如可憐的羔羊,驚恐的望着那幫禽獸不如的*狼,心裡暗罵的同時,我卻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賊色狼....
惡少聞少女呼喊,很明顯對其很不滿意,想自己堂堂惡棍,雖然只是個羣衆演員,但這麼瀟灑的登場,卻換來一句這麼老土的對白,這對自己以後的形象可是大爲不好啊。
惡少不耐煩的對那個少女說道:"拜託!姑娘,看看本少爺的造型,還有這幫這麼瀟灑的手下,很明顯是流氓啊,這都認不出來,姑娘也難怪被我們堵了!"
身側一惡奴奸笑道:"我家少爺可是在這線城很有名頭
的!這線城中哪個不識我們李家大少,小姐卻不知,不過不怪罪,今天我家少爺心情大好,想要同小姐共謀一歡,小姐可否願意?"
"哈哈,小流,你是越來越懂少爺我的心了,流氓做的很到位,待會兒少爺我玩完就賞你啦!"惡少大笑道,似乎心情真的很不錯。
那惡奴隨即心花怒放,高興的合不攏嘴,卻依然恭敬回道:"謝少爺賞賜,小流定不敢忘少爺大恩,終生爲少爺服務的。"言語之間,好像還有斷袖之闢。
"恩恩,男女通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惡少一副同性戀還很享受的神情,隨即對那已經嚇得大哭的少女*笑道:"小娘子,來,和被少爺一起熱乎熱乎,定叫你爽翻了天!"說時,一雙祿山之爪已經不客氣的向少女胸前抓去。
"嘿嘿!"一衆惡奴手下跟着流起口水,*笑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少女大哭下掙扎着喊叫起來,有幾個惡奴已經上去把她按住。
"此地我家少爺最大,我家少爺就是主人,就是有人看到也不敢管我家少爺之事,姑娘你還是省些力氣吧,誰讓你第一次出門就遇見我們了呢!"小流的惡奴搖頭晃腦道,言語之間還帶着幾分清醒,不像別的惡奴都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腦。
看到此處,我已是怒火燒天,正想上去一掌劈了這些丟我們男人臉的敗類,也有想在少女面前留下個英雄形象的想法。
"光天化日,如此朗朗乾坤,爾等是吃了豹心熊子膽了!竟然強搶良家婦女!"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聲音在此時出現在了衆流氓的耳朵裡,只是...只是說話的人卻不是我。
正準備救美的我,此時也鬱悶了起來,難道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喜歡行俠仗義,營救美人的無聊公子?只是聲音迴盪在這街道中央,卻絲毫不見其人影,驚的我是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上看~下看,還是沒看見那人在何方
。
心中不爽,這人說話可是有病句的,應該是爾等是吃了煲心熊仔餅!竟然強搶良家婦女~的女兒!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敢打擾少爺我的興致?也不到當地打聽打聽,老子是誰?"被人打攪了好事的人大多都比較憤怒,這位惡少仁兄自然也不例外,說話時,頭是朝着巷子裡的。
我這纔看見,這聲音是從巷頭一個白衣男子口中發出的,此時正躺在地上,準備起來,看來這位白衣仁兄和我是一樣啊,也是喜歡等到關鍵的時候纔出來,不過這位仁兄的出場很拉風,剛起身就從懷中掏出一副西洋眼鏡,緩緩走了出來,我這纔看清,這白衣人不就是那日在酒樓裡遇到的那位嗎?當時手拿一劍一筆,還自稱是什麼劍筆客,只是此時手中的劍和筆已經不知去向,看他那走路的樣子,看來...是...剛睡醒。
那白衣人緩緩走出來時,瀟灑的淡淡一笑,不過沒了劍筆的他,依舊是文質彬彬的道:"在下方纔睡醒,就見到磁軛能辣手摧花之事,簡直幸會,在下有禮了,只是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所遇之人,都會管一管,還沒請教,閣下是?"
那少女一見這位瀟灑的白衣少年,立時眼前一亮,不自覺的停止了哭泣,又彷彿似在夢中,怎似想到了什麼,竟一時滿面紅霞,呆立當場。
那惡少見白衣人不知自己是誰,還要管自己的事,當下對其怒道:"我是這的地主!"
"嗯...那個,我想閣下誤會我的意思了,在下是問你是誰,而不是問你是殺豬,哦,是啥主,況且我也不是來鬥地主的。"
"我是誰?"
"對!"
先前那位叫小流的惡奴此時搶先說道:"哼,臭書生,聽好了,我家少爺就是當朝多羅王爺的夫人的二哥的小妾的大媽的二舅子的三大爺的遠方表弟的鄰居的小姨的四姑奶奶的五爺爺的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