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前方山體建築羣進發之前,齊教授又和天心上了石橋繼續做了些研究。
這時,長脖子和鄧排長拿着石頭和匕首,在石英牆上左敲敲右撬撬的,不一會就在石英牆上摳下了一塊巴掌大的石英,那長脖子趕緊將摳下來的石英拿在手裡,用袖子使勁擦拭,邊擦還邊不停的往上吐口水。
天心看到他這樣,就沒好氣的說道:“別擦了,那個是‘石英石’,不值錢的,純度挺高的倒是做玻璃的好材料,說白了你拿的就是一塊有棱有角的大玻璃。”
長脖子一聽,得了,雖然這麼多做玻璃的原料也挺值錢,但也得能弄回去算!
知道不值錢了,長脖子將拿在手裡的石英石,掂了兩掂就順手一揚,就朝深淵裡扔了出去。
這舉動正好被研究完石橋往回走的天心看見,怒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說不值錢你就給隨便仍了,你回頭看看石英牆上被你摳下的地方,這麼完好的遠古奇蹟,就這樣被你破壞了!”
我們在這邊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就跑到天橋上往回看,站在石橋上隔着石英石矮牆牆,看到的還是有很寬的深淵,但透過被鑿掉石英的這小塊地方,則看到的是山坡,鑿下了這塊石英,就等於在這個視覺屏障上扣出了一個窟窿,透過這窟窿看到的就是它背後的真相!
大家都來爭搶着來看這怪異的景象,這也足矣證明齊教授之前的推測了。
但大家還是對這奇異的現象不解,這石英石就算再不值錢,架不住多呀,這麼規模宏大又設計巧妙的工程,怎麼都覺得是不可能實現的,任何時候的人,包括現在人類的能力,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長脖子被天心訓的很不自在,就跑到遠處是石英牆邊,拿出匕首,還要繼續開摳!
天心看到,大喝一聲:“住手!你還要幹什麼?怎麼沒完了!”
長脖子顯然有些懼怕天心,被這一生斷喝喊蒙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我我我不是看到那塊漏了,很不不好看嘛,我在這邊拿一塊補上,好表妹,你別,別生氣。”
天心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行了行了,補這邊,那邊被你摳下來就不漏了嗎?再說你敢保證這邊能補得看不出來嗎?你怎麼想的呢!”
看到長脖子被問的啞口無言,天心就趕緊張羅離開這裡,向建築羣進發,生怕走慢了,長脖子再惹出什麼禍端來。
我被他倆的一打一挨的舉動和表情,搞的甚覺好笑,因爲心裡在偷着樂,我起步就有些慢了些。
在天心來到我身邊準備上馬的時候,看見我呆在那裡,就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他怎麼那樣呢?多完美的奇蹟被他弄出瑕疵了,趕緊走吧,要不他又不知搞出什麼奇葩的事情來。”
我‘哦’了一聲,趕緊會意上馬,我明白天心的心情,她對考古太熱愛了,不忍心看到這麼神奇的古物,被長脖子隨手就弄出個大窟窿,給糟蹋了。
我上馬時,順便瞅了長脖子一眼,這一看,心裡就是一個堵!那小子在那瞪我呢,我心想‘你捱罵還真活該!’就懶得理他翻身上馬趕路了。
我邊走邊想,雖然破解了這兩道奇蹟般存在的障礙秘密,但心裡的疑問更大了,這些都是怎麼做到的?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們順利的通過了這兩道障礙,但心裡卻沒有感到絲毫輕鬆和喜悅,反倒加大了我們心中的疑惑,我們只有揣着滿腹的疑問,啓程向前方的建築羣走去。
只有到了那裡,我們纔有可能知道所有的答案,所有的神秘都在那裡等待着我們去解開。
馬隊向建築羣行進了很久以後,那邊的崗錯吉畢竟還是小孩,顯得有些急了,指着前面說道:“我說咋幹走不到呢,怎麼前面的那堆大房子越來越少哇,咱們好像越走越遠呢?”
崗錯吉這一說不打緊,我們仔細看後,建築羣真的變小了,就像遠離了我們。
我心裡低估着‘不對呀?難道前面又是幻象?’
我就倒出我心中的想法,說道:“真的好像越走越遠了,不對勁呀,難道前邊的是海市蜃樓?還是剛纔的石英石折射效應?”
齊教授接過話說道:“不會是海市蜃樓,造成‘蜃’像的條件很苛刻,它會出現在潮溼地方或溫度較高的地方,所以大海和沙漠出現海市蜃樓的現象比較多,這裡又幹又冷,是不可能出現的。”
天心聽後,覺得齊教授說的有道理,就補充道:“也對,再說就算是‘蜃’也不可能昨天在,今天也在,海市蜃樓這種奇觀是轉瞬即逝的。還有,就算是剛纔的石英石折射效應,也不該越走越遠吶。”
這時,沉默寡言的啞哥說話了,沙啞着嗓子吃力的說道:“我們沒有走遠。”
他嗓子不好,都是說幾個字就停的,我們就繼續等他再說。
稍等片刻,啞哥繼續開口說:“建築羣小了,但是單個建築在變大。”
我們仔細一看,可不!建築的數量好像少了一半,但每棟建築單體個頭又好像變大了一些,我們走路半天,也不知什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就奇了怪了,走近了看着建築大了正常,但少了怎麼解釋?走丟的不是我們,反而是我們把不會動的大房子,給走丟了一半。
我們就邊仔細觀察邊繼續前行,確實單個建築在增大,數量在減少,但感覺走的越近這變化越快!我們就加速前行向看看這到底是爲什麼?
待我們又走了約有幾千米路的時候,那建築羣就剩十幾座建築了,每座建築已經能大體看清具體輪廓樣子了,它們都應該是由巨石砌成大型宮殿,依傍在山體上,異常壯觀高大雄偉。
但我們發覺,這些建築都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形狀、大小、顏色都一模一樣!
我們都奇怪爲什麼要把所有的建築弄成一個樣式的時候,前面的道路陡然向下了。
我們站在這個變坡點觀察而去,往斜下走大概水平下降七八十米,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城門樓建在那裡!由於之前是一路上坡,我們沒能發現這裡的低凹處,還隱藏着一座城門樓。
說是城門樓,但要比我們常見的城門樓大上不止十倍!
城門樓後面,又是一道越有三百餘米寬的懸崖,懸崖之間有一道細長的石橋,一頭連接城門’,一頭連接那建築羣的最下面的一個大殿。
這座城門樓就好像又是一道戰略防禦工事,守衛着通往前方建築羣的唯一通道。
我們走近觀察,這座城門樓都是由幾十噸重的長條巨石砌成,深青色的巨石修砌的井井有條。
城門樓看起來十分古舊,但並沒有破敗的跡象,不見殘垣斷壁,些許苔蘚攀附在岩石上自由地生長,我們用刀颳去一些苔蘚,岩石上的刻滿了深深的花紋,便清晰可見!
我們走進城門樓的門洞,裡面寬約四五米,容兩匹馬並行還很寬鬆,高有五六米,縱深卻足有七八十米,就像一條深深的通道。
通道里的石壁上佈滿了比拳頭大些的小洞,用長物也探不出有多深,感覺裡面好像是空的。
這背陰的通道角落裡,密密麻麻的長滿了不知名的蘑菇,通道兩邊加中間共有三道石門,已經全部倒塌,讓人好奇這麼笨重的石門是如何開啓關閉的。
出了通道,瞬間變得溫暖了許多,已感覺不到一絲涼意,而眼前又出現了我們意想不到的現象!
過了城門樓的前方,有一小塊空地,再往前就是直通建築羣的石橋了,可石橋的那頭,建築羣就剩一座巨大無比的建築了,其它的卻都不見了!
那建築和這城門樓一樣,用深青色的長條巨石砌成,上面刻着巨型的裝飾花紋,就算隔着幾百米都能看出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整座建築。
而那座建築在向上方的山體上,輻射有扇一塊巨大的區域,有無數道光芒在微微的閃耀,和石英石折射的太陽光有些相似。
這麼大的建築羣,咋麼會我們走的越近就越少,現在消失的只剩一座了?
我們趕緊踏上石橋想去探個究竟,生怕走得慢了連這座也一眨眼消失了!
石橋也是深青色的,在千米深的懸崖上直通而過,有十二個細長的由石頭砌成的拱形橋墩,依附在兩側懸崖的山體上,在苦苦的支撐着橋面。
還好,這座石橋約有四五米寬,厚度也就兩米多點,應該不是很重,但對於它的長度來說顯得過於單薄。
我在石橋上一邊走一邊想,石橋這麼設計也算是防禦工事,進攻者想大批量的通過這做石橋會很費勁,敵人不可能大舉進攻給對邊的宮殿產生足夠的威脅,在大殿那頭防禦起來就會很輕鬆,真可謂易守難攻。
石橋有坡度逐漸向上了,我們沿着這狹長的直線向上行走,兩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們只敢排成一條豎線,在石橋中間,下面就是深淵峽谷中,橋上風很大,吹得人馬忽忽悠悠的。
我們迎風走過了舉步維艱的石橋,來到一片開闊地,繼續有深青色石磚鋪出的道路直通前面的大殿。
望着前方的大殿,我們每個人都加快了腳步,興奮不已,我們苦苦尋找的遠古遺蹟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