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納悶的時候,看到天心走到完麼才讓身邊,對他說道:“老人家,你拜佛燒香和我們那怎麼不一樣?”
見完麼才讓被問得只發愣,天心又繼續問道:“我們那的僧人虔誠拜佛的時候,香是一直燃着不滅的。寺廟裡的香客多了,有時一焚香就是一整天,香客拜佛回家時,都要在寺院裡請上幾柱香,途中就插在馬頭,這樣就會把佛主的祝福一路帶到家中去,這魔煞林這麼古怪,好像有魔鬼作祟,你不妨也一路焚香,請求佛主保佑大家安全的通過這裡可好?“
我一聽,這娘們的確聰明過人,這麼嚴重的問題,難死我了都沒想到一點轍,她分分鐘就就想出辦法了。
更讓我意外的是,別看天心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這撒起謊來沒打草稿都那麼像真事。
還別說,她說的雖然是假的,但沒人能說出這瞎編的習俗有什麼不和情理的地方,沒想到,她怕大家看破會想出這麼古怪的一個理由,心裡真是又想笑又佩服。
看見完麼才讓聽完天心這古怪的拜佛習俗後,在那裡半信半疑,好像心裡在猶豫動搖。
我趕緊接話說道:“是呀,老人家,我當初和幾個兄弟拜把子的時候,就燒了八柱香,那可整整燒了一天吶,八拜之交您聽過吧?您就別心疼您那幾根香了,多燒些佛主會高興的。”
完麼才讓聽完我的激將法後,確實管用,不服氣般的說道:“笑話,對待佛主我怎麼會吝嗇?別說幾隻香了,爲了佛主算燒掉的我十根手指,我也會好不猶豫的嘛!好嘛好嘛聽你們的,反正多燒香,佛主他老家又不會生氣的咧,這些時辰香都是他的,什麼時候用都一樣,何況佛主要保佑出這鬼地方呢。”
完麼才讓畢竟是虔誠佛教徒,對關於佛主的事情真是毫不猶豫,說完就點燃了一炷香對着佛像拜了三拜,然後插到了他的馬頭上。
然後就翻身上馬,很堅定的對我點了一下頭,示意我繼續領路前進,這證明他很相信這樣做佛主一定會顯靈,保佑我們順利的走出這魔煞林。
成功走出了了第一個八陣圖,大家看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也不知道我和天心剛纔擔心的情況,就跟我繼續尋找下一個出口。
有了天心這個神奇精準的計時法子之後,按照《連山易》對八陣圖的解法,我們每次判斷生門都準確無誤。沒穿過一次生門,都能換一個擁有新的地形地貌的八陣圖,因爲有了成功經驗,穿過這些八陣圖的時間快了許多。
又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這通往第八個八陣圖的生門前,按現在的行進速度推算,順利的話,通過下個八陣圖,我們不光可以出了這可惡的磨砂林了,還能有充足的時間探探哪裡的情況和安營紮寨。
在衆多石門中穿行了一天,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了第八道巨石門之前。在我們的角度,透過巨石門望去,竟然有夕陽正從這座應該是最後一道的巨石門中間斜射過來!
看到這久違的陽光,我們沉悶的心情立馬就舒暢了起來,看見那座被霞光映畫得光彩奪目的巨石門,彷彿正從門內正在向外散發着金色光芒,遠遠的看去令人心曠神怡,是那麼的令人的神往。
能看見太陽了!我們個個欣喜若狂,出不出得魔煞林,成敗在此一舉了,巨石門後它苦心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所有人都滿心期待的向巨石門奔去!
平安穿過了這最後一道巨石門,真的是最後一道!因爲,通過之後,我們已經能看見天空和遠方的羣山了!這裡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的微風。
我們向遠方的高山望去,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龐大的八陣圖背後,的確隱藏着驚天之物!
遠處山峰上,竟然盤踞着由許許多多宮殿組成的一座巨大無比的建築羣!
建築羣中的那些宮殿,和我們剛進魔煞林裡在巖畫中看到人們衝向的宮殿十分的相似,只是這裡的宮殿數量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那建築羣呈一個下小上大扇子般的形狀,落日的餘暉照射在建築羣上,將其映畫得金碧輝煌,雲霧繚繞在建築羣之中,彷彿仙境一般。
只看見那彩雲下面的建築羣,就算把故宮同比例複製到山體上,不管是大小,還是輝煌程度,都要遜色很多,看不見的彩雲之上又是什麼樣子,就更不得而知了。
齊教授馬上讓王曉瑩拿出相機拍照,這王曉瑩原來是主要負責拍照的,一路上就是拍照做飯,沒見幹別的什麼。
可在大家發現了壯觀景象的興奮之餘,卻高興不起來,因爲這建築羣雖然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我們距建築羣只有六七千米的距離,但中間卻隔着幾百米寬,深不見底的深淵,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們走到懸崖邊上,探頭向下望去,這懸崖如同刀劈斧削一般,直上直下的屹立在這裡,深不見底,這萬丈深淵看上去,真叫人膽戰心寒。
所有人不敢站在峭壁邊緣直視深淵,都退回了一米左右,纔敢安心的站在那裡繼續觀望,生怕一個不留神跌落了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萬萬沒想到,魔煞林的這邊是懸崖峭壁,這不符合邏輯,本來這鴻溝就逾越不過去,幹嘛還弄那麼龐大的八陣圖?浪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修造無用的工事又是爲了哪般?
晚上,我們圍着篝火商量起了這事來了。
齊教授和我觀點一樣,對大家說:“這道懸崖要是過不去,就不用修造這麼龐大的魔煞林八陣圖來阻擋外來者了,遠古人類投入這麼大一定是有必要的,一定有方法能到對面去,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天心附和說:“我也覺得是這樣,這條懸崖深淵估計是一條山體裂縫,按常理是不可能過去的。但上古時候生產力低下,建造這個魔煞林八陣圖,可不是幾千幾萬人一朝一夕就可以建出來的,指定是爲了保護那建築羣,防止有人從這裡過去,登上對面山體。”
我對着齊教授和天心問道:“你們知道對面是什麼嗎?這麼龐大的建築羣,遠古人是怎麼在山體上建出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歷史上有這麼有名的建築?齊教授,咱們這次考古之行是您發起的,您之前對這瞭解多少?”
齊教授聽完,語氣似乎有些沉重的說道:“這次的考古不同於以往的考古,因爲我們不知道考察的是什麼。這一切源於清朝滅亡多年後,國民政府修繕故宮,幹活的工人們在乾清宮東側的昭仁殿的牆壁夾成裡,意外的發現了一本康熙皇帝親手寫的年記,記錄了康熙皇帝一生中每年的大事記,其有不乏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可也都有憑有據、有史可考。”
齊教授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但其中也記載了一件天方夜談的事情,大致的內容說的是,康熙皇帝有一次南巡尋找他的父親,因爲康熙皇帝認爲順治皇帝暴斃只是假死,其實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康熙皇帝到五臺山找到了一個高僧,給了康熙皇帝一張在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張羊皮捲上臨摹下來的地圖,康熙皇帝按照地圖,來到了一個沒有歷史記載的神秘的地方,看到了很多不可想象的事情,在這裡的所見所聞,造就了康熙成爲了千古一帝!”
說完,齊教授拿出那張‘人皮畫卷’,說道:“本來都認爲這段記載很可能實在誇大其詞,不足全信,但隨着這張‘人皮畫卷’的出現,我的觀點有了改變,種種跡象表明,高僧給康熙皇帝的那張地圖與‘人皮畫卷’有很大的關聯,要是康熙皇帝來過的地方真的是這裡,我們眼前的這事考古就是驚世之舉,前面等待我們揭開的就是沒人所知的遠古的秘密,我們將名垂青史!”
我看到齊教授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沒譜,我倒是不怎麼關心康熙老兒來沒來過,也不關心他怎麼當千古一帝的,我只關心他手裡這張‘人皮畫卷’的來歷。
見到終於有機會問了,就打斷他說道:“齊教授,您手裡這張‘人皮畫卷’是怎麼來的,怎麼就知道和高僧給康熙皇帝的地圖有關係呢,世界這麼大,巧合相似的東西有很多呀!”
齊教授聽後,也沒有隱瞞,說道:“這是我在一個年輕的盜墓者手裡收購的,那人前些年盜掘了四川三星伴月古遺址,得到這個賣給了我。說它和康熙地圖有關聯,是因爲康熙地圖上四邊有各有一個星象座標來代表方向,而這張‘人皮畫卷’上就有一個星座的畫法與其完全吻合,絕不是巧合,可惜只有一個方向標記,貌似只是四分之一。”
大家一聽,都湊到跟前,藉着篝火的亮光觀看起齊教授手裡的羊皮捲來。
我看到那羊皮捲上面,隱隱約約的確實有七個黑點,排列的形狀有點像那個什麼阿拉伯數字‘7’的形狀,只是在‘7’的中間有一顆星星鼓了出來。
我受爺爺薰陶對天象有過深入的研究,不管是對東方還是西方的星象星座都有所瞭解,可我怎麼也看不出這是哪門哪派的產物,天上好像沒有哇。
齊教授怎麼拿出個世間沒有的產物,愣說是天上的星座的,着實叫人費解,莫不是齊教授心裡有什麼秘密。對我們都什麼隱瞞?
因爲這麼想,我打算一路追問了下去,沒想到齊教授卻有另一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