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張儀終於不再叫喚了,然後瞅着破輪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眼前一亮說道:“哦對了小矮子,你當皇帝時,有沒有聽說過秦國的名字啊,還有我張儀的大名呢?”估計這張儀把拿破崙當成什麼四方蠻夷等少數民族的另類了。
“秦國我到是聽老陳老吳他們罵過,漲儀是什麼東西啊,這個還真沒聽說過?”破輪實事求是地說道。
張儀自以爲眼前這個小矮子肯定聽說過自己的名諱,如此一來那彼此之間的身份等級便會縮小數倍,但誰曾想破輪卻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這也不能怪張儀這小子,以他的世界觀跟人生觀,他哪裡會對拿破崙對法國有什麼概念呢,至於歐洲這個名詞那就更別提了。
“餓說,你這小皇帝當的也太不稱職了吧,竟然連餓的名諱都不曉得,真是可悲可悲啊!”張儀面色殘淡無奈地說道,一旁的屈瘦子竟然還附賀了一句,把我給樂得差點沒直接勃.起了,你想啊,就目前這四人的身份來講,一個是名婦,一個是三閭大夫,一個是丞相,還有一個是專職皇帝,丫丫的,他們在當年再叱吒風雲,現在不也得聽咱一個21世紀的學生號令嘛,此情此景,難道不值得勃.起,不值得自傲與擼管嘛。
“輪啊,這小子屬黃瓜的,你別答理他。”我衝着一臉不解之色的拿破輪開解道。
“啥,黃瓜,不對呀,老師說你們中國只有十二生肖,可它們都是畜生啊,這咋子又出來個水果呢?”破輪以一種仰視的角度盯着我,張儀兩人也把目光投向了我,並且屈瘦子還補充了句,啥子是個黃瓜。
我無奈,很無奈!
猛然間我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這黃瓜其實是在漢朝張騫出使西域以後,才流進中原的,並且當時稱之爲胡瓜。
“哦對了,我是不是還沒給你們正式介紹呢,來來來,你看啊,這是屈平,小名屈瘦子(手指屈瘦子),他呢是張儀(手指張儀),這位新人就是拿破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啊,一定要團結友愛,互幫互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我急忙眼前一亮,扯開了話題,我實在是很難想象如何跟兩個連黃瓜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的人解釋屬黃瓜的深層含義,我總不能現場給他們做個拍黃瓜,然後再把屬黃瓜的隱深義道給他們聽吧,至於眼前這個法國佬,那就更沒法解釋了,雖然他曾經戰績碩碩,但在咱們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面前,那也是個孫子,並且還是個挫個孫子。
(直到N天之後,關於拍黃瓜一事,竟然還鬧起了一場風波,屈瘦子跟張儀甚至還有潘妹,這三人竟然一致要求將黃瓜這個名字改成綠瓜,原因很簡單,黃瓜長得一點也不黃,並且還青色怡人。爲了推翻我,他們三人竟然還拿出了黃豆跟綠豆做過舉例材料,你們說,是不是夠二的,哎!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
“切,挫個一個,不過也好,以後有出氣桶了,嘿嘿!”張儀掩口對着屈瘦子小聲說道,這丫的哪裡是小聲啊,破輪可謂聽得清清楚楚,但奇怪的是破輪竟然沒有一點怒氣,我到是讓我不禁刮目相看起來,也呵,這皇帝專業戶不是說脾氣很暴嘛,怎麼跟後人的評價不一樣呢?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破輪猛地一擡頭然後用一種近乎渴望的目光盯着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可謂沒差點將我瘦弱的心靈給雷倒,“三哥,你還沒給我解釋那個你們中國的第十三屬相呢?”好吧,敢情這破輪還在想着剛纔的黃瓜,再次無語。
“那個以後吧,以後啊。現在三哥跟杜甫一樣,忙得很!!”我低頭強忍着笑邊拍着破侖的肩膀邊說道。
“那三哥有時間了一定得跟我解釋,我可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學生偶”破侖眨着眼睛盯着我說,而我內心卻用一種bi視傻子的眼光bi視了數次破輪,丫的,在老子面前提自己是個好學生,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這是,要跟我比嘛,老子一週連半節課都不上(老師點名中彩除外),難道就他媽的不是好學生嘛,你妹的,老子上小學的時候還被評過三好學生呢,哼……
“那什麼屈瘦子跟張儀,這個小個學生就交給你們了啊,記住(我伸出食指),不能欺負外國的小朋友!”扔下這句話以後,我就開始給破輪找起衣服來。
雖然說破輪身上穿的那長袍很拉風,從下到下是一件連體的灰色禮服,並且瞧那樣子至少得有兩個月沒有洗了,隱隱地還有一股臭汗的味道,這跟法國紳士風度未免差得太大了吧,我沒有再想什麼,然後回到房間從原來房東的衣服櫃裡找到了幾件被遺棄的衣服,兩件露洞的牛仔褲,三件青島啤酒的宣傳背心。
背心大點無所謂,但這褲腿未免太長了吧,我衝着自己的身子比劃了比劃,然後忽生一計,好像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想當裁縫的司機不是好學生!
“破輪,破輪!”我開門大喊,三十秒後,從客廳裡傳來了一句不情願的應答聲,丫的,這三個難道這麼快就打成一片了,竟然還一起打起了槍(cs).
“過來,快過來,三哥有件禮物送給你,保管讓你終生受用!”我假裝很着急的樣子說道,這話剛出口,破輪那瘦小的身材便直勾勾地出現在我面前了,並且還一臉興奮之色地說什麼禮物啊,三哥真是太客氣了。
我很納悶,敢情這短腿的人也能跑得如此之快啊,“那什麼,你進來再說!”
破輪表情依舊,興奮異常,然後便跟着我進了房間,臨了我還叮囑了句別忘記關上門兒啊。
“三哥,你不是說要給我禮物嘛,怎麼用這種眼神瞧着偶呢?”破輪嘿嘿一笑,用一種仰視的眼光盯着我。
“把你這身皮脫了!”我故做鎮定地說道,其實我心裡別提多興奮了,也不知道這破輪那裡有多大,是不是發育正常呢,估計應該不正常,否則我今兒就不用廢事做裁縫了!
“啥子個,讓偶脫衣服!”破輪雙手捂襠,露出一幅驚訝之態。
“那什麼輪,我們這裡不流行你這種衣服,穿出去會被笑話被當成要飯的。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個(我做出一幅不屑的表情),客廳裡那兩個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這,這是規矩,是不能破壞的,就跟你當年頒佈民法典一樣,壞了規矩,是要(我做了個抹脖的姿勢)”
“可偶這身行頭已經穿了三年了,偶們已經有感情了!”破輪嘴裡喃喃地說着,我訝然一笑,然後急忙道:“那更得換了,你可別忘記現在是在哪裡,否則,嘿嘿,後果自負!”說到最後我的語氣已然變成了命令口吻,我也不清楚自己這命令的語氣對於破輪這個ba橫的皇帝來說能否起到作用。
但當破輪瞧到我拿起剪刀時,頓時一個趔趄,口裡嘟噥着偶脫還不行嘛,幹嘛還用暴力啊,這樣不好!
我很是納悶,拿破輪竟然會說暴力不好,那他當年還爲叨打那麼多仗呢!
“我草了,輪啊你有多久沒有洗澡了,他孃的都快成黑人了!”我憤憤地說着,但破輪卻沒有一點窘意,“三哥,不瞞你說啊,偶這叫自警,你知道這些泥是哪的嘛,偶告訴你,你可別對旁人說啊,這是滑鐵盧的!”
“我暈,你不會自滑鐵盧以後一次澡也沒有洗吧!”我瞪大了眼低着瞅着破輪,破輪嘿嘿一笑,回了我一句,‘現在我只洗頭洗臉洗手洗腳!’
“行了行了,輪哥,我服你了服了,那什麼,你趕快去給我把這身自警的泥洗了去,要不然,你就直接走人!”話罷我見破輪還想說什麼,又補充道:“我可跟你說啊,你小子要是不洗頭革面,從頭做人,那就直接滾蛋,老子這是人住的地兒,不是畜生的窩,也虧你還是個皇帝,並且還是個法國皇帝,真不知道那些紳士理念你小子學過沒有!”
“三哥,你這是在給偶開玩笑吧,偶來的時候呢,老王就答應了偶不用洗,這,這你怎麼也得給老王點面子是吧!”破輪以爲他把可惡的老王頭給搬出來,我就會妥協,真是白日做夢!
“老王頭,我呸,虧他還是神仙呢,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等什麼時候他把欠我的工資發了,那他在我這就有面子了,現在哼,對不起,不好使!”我擔心這破輪還會再囉嗦,一個機警之下便把剪刀對準了破輪的某處,露出了陰森的笑意。
“咋,(破輪捂褲襠)你想,想,偶,偶可是。那什麼,偶洗洗,洗還不成嘛!”聽到這話,我終於放心了,然後手勢一甩,兩剪刀下去,一條爲破輪量身打造的張三牌牛仔褲出現了。
“給,這以後就是你的了!”我把那條量身打造的褲子跟一件青島啤酒廣告背心扔給了拿破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