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幽看着白骨夫人化成青煙消失,心裡暗覺可惜,轉眼看了許陵他們一眼,心裡有點鬱結,這個許陵平時出手倒不見那麼快,這次出手倒是挺快啊!
末幽鬱悶地噘了噘嘴,微慍地瞪了許陵一眼,轉而來到梓應面前,“薛大哥,我們回沭陽吧!”
許陵看着對自己微慍的末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難道他還不應該殺了對末幽不利的白骨夫人麼?真不知道末幽的心裡在想什麼。
陵越與藍影對望一眼,總覺得末幽與許陵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剛下山時,末幽與許陵的關係還沒變成這樣呢。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看來有機會得找許陵打聽一下,陵越與藍影心中有了這想法後,便對望一眼,也來到末幽身邊。
“我要施法了!”梓應看了看大家,隨即便變幻着手訣,很快,一法陣便出現在他們腳下,隨後,末幽他們便在法陣的包圍下消失了。
出了白骨山,末幽他們決定先與大家前往沭陽客棧稍作休息,可當他們出現在客棧內時,百姓們便立刻圍過來,向他們詢問有無得到白骨之花。
末幽打量了他們一眼,有些人的確是很需要白骨之花,但是有些人的眼中卻閃爍着貪婪的流光,赤果果的泄漏出意圖將白骨之花做爲商品寄放於拍賣行拍賣的打算。
末幽看了看那些眼中閃爍着貪婪的人,心裡幽幽嘆了口氣,白骨夫人所言非虛,那些商人爲了財,竟然要將白骨之花拿去拍賣,這一拍賣,白骨之花的價格自然會被提高不少。
到時候,這些白骨之花自然會落在那些有錢卻不識貨的人的手中,對於那些真正需要用白骨之花來煉丹的人來說,豈不是很不公平?
末幽看了看大家道,“你們可知,若是以白骨之花復活之人,就算活了過來,雖能走能動,但卻也宛如傀儡般不能說話、無表情、無悲無喜,遇光消失,黑夜凝聚成形。”
“恩人既然還我沭陽安寧,那麼她所說的話,自有一定道理。”平頭百姓對望一眼,基本都相信了。
“是麼?我倒不這麼認爲,在我看來,這個丫頭一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見不得人家復活!”某位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看了末幽一眼,哼了一聲道。
“周老闆說得有理,在我看來,這個丫頭一定是想獨吞白骨之花!”一位商人迴應着那位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的話,轉而看向末幽,微眯起雙眼,出言污衊着。
末幽一聽,眨了眨眼睛,很快,眼中便蓄滿了淚水,一派的楚楚可憐,梓應一見末幽那副表情,心一緊,十分護短地展開雙臂將她攔於身後。
“你們既然不信,可有誰願意出來證實一下?”梓應一臉冰冷地看着那些百姓,冷冷地問着。
百姓們交頭接耳了一會後,最後走出二十位百姓,他們看了看周老闆及那些商人們,一臉堅決地道,“我等甘願替大家證實,好讓那些污衊恩人的傢伙們消停。”
至於被梓應攔於身後的末幽表情雖然一副受委屈的小白兔樣,但她眼底的深處卻閃爍着某種失望的流光,原來白骨夫人所言非虛,有些人類果然不是真心想要白骨之花的。
如此,可見部分人類還是貪婪的,如此,也難怪鬼魅會奉了白骨夫人之命嚇死那些肖想白骨之花的人類。
陵越看着步出來願意證實的那些百姓,不免替他們擔憂,陵越告訴他們若他們真的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最終那二十位百姓爲首的婦女提出,他們是甘願的,只是看不慣某些人站着說話不腰痛才自願出來爲大家證實。
陵越感激地說了聲謝謝,隨後便請那二十位百姓隨着他們去義莊給那證實,部分不死心的商人見末幽他們去了義莊,便選了幾名代表隨同而去。
義莊之中,梓應伸出手拍了拍末幽的肩膀,低下頭,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末幽,你儘管放手去做,若有個什麼,我們會替你承擔下來。”
末幽點了點頭,拿出二十朵白骨之花並用藥杵碾碎成汁,再讓死者家屬將白骨之花的汁液灌入剛死的親人口中。
過了約一刻鐘的時間,那些死者全部復活,可復活的他們雖能走能動,但卻也宛如傀儡般不能說話、無表情、無悲無喜。
眼看着天要亮時,那些復活的人很統一的起身出門,立於義莊門口,靜候着早晨升起的太陽,隨後便在陽光下化成光點並如流螢般飛舞着。
到了傍晚,在空氣中飛舞的光點再次凝聚成形,開始有些百姓還不相信,以爲是末幽他們施了什麼妖法,末幽立刻露出委屈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眨巴着眼睛。
梓應見狀,護短之心頓起,隨即臉色一冷,一拂袖,冷冷地道,“諸位若是不信,便靜候幾日,是否妖法作祟,用事實說話!”說罷便轉身扶着末幽來到一邊木凳旁坐下。
百姓們因着梓應那冷冷的話語,不免哆嗦了一下,轉而看向一臉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末幽,心一軟,只得乖乖的噤了聲,並各自找地方做下繼續觀察。
然而當百姓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原本該復活的親人不斷消失再凝聚,最終不得不相信末幽他們所說。
澄清此事後,百姓也認可了末幽的話,而那些商人們也不再打百骨之花的主意,這事便就此結束,末幽他們便商量着何時離開沭陽,繼續踏上修行之旅。
原本那些百姓還想請末幽他們留下吃頓便飯再走,卻被梓應搶先一步婉言謝絕了,隨後,梓應便與大家一同離開了義莊。
“眼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暫且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吧!”出了義莊,陵越看了看臉色略顯疲倦的末幽,心生憐惜,便出聲提議着。
“也好,我們先回客棧吧!”藍影看了看末幽,又看了看其他男銀,輕嘆口氣,便也同意了,隨後,末幽一行便向客棧走去。
當他們一回到客棧,那些百姓們便聚集在客棧門外,這次多虧了恩人們,否則他們還真會被那什麼白骨之花的復活之說騙着了。
所以,便打算集體前來向末幽他們道歉,可是卻遭到了客棧掌櫃的拒絕。
“恩人需要休息,諸位先請回吧!”客棧掌櫃在知曉末幽姑娘所做的一切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實驗,末幽姑娘受了很大的委屈,好在百姓們都幡然悔悟了。
百姓們對望一眼,縱然再期盼恩人們出來見他們一面,聽聽他們真誠的道歉,但一想到恩人辛辛苦苦地讓沭陽恢復寧靜,事後還要被懷疑與污衊,心生不忍,便放棄了。
掌櫃看着離開的百姓,這才鬆了口氣,並在客棧的門上掛個“今日停業”的牌子後,直接關門歇業了,爲的就是讓恩人們好好休養。
末幽的客房內,末幽正與離開絕雲劍的玄冥聊着天,突然,末幽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內有東西在膨脹,心中一驚,這是要晉級的速度啊。
一想到這,末幽立刻盤膝而坐,接着位於其丹田內的東西立刻爆開,並快速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晉級也隨之開始。
玄冥看着末幽周圍不斷冒出的白氣,那些白氣很快便在她的周圍凝成白色結界,接着,末幽的修爲便從武者一重一級跳級般晉升到武者三重三級,這令玄冥一陣詫異。
“末幽,恭喜晉級成功,好好休息吧!”玄冥看着已然睜開眼的末幽,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末幽應一聲,便翻身上牀,玄冥伸出手拉過一邊的錦被替她蓋上並腋好被角,末幽衝他點了點頭,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末幽、梓應、陵越及許陵一同離開了沭陽,走了一會,末幽突然停了下來。
“末幽,怎麼了?”梓應見狀,立刻來到末幽的身邊,一臉關切地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次白骨山之行有點心累,沒想到,這沭陽城內竟然還有那麼貪婪的人類,難怪白骨夫人會派鬼魅對他們下手!”末幽輕嘆口氣,說出心中的想法。
“別多想,要不,咱們先在此休息,待你心情好些再走?”梓應聽後,淡淡一笑,伸出手拍了拍末幽的肩膀出聲安慰着。
“也好!”末幽看了梓應一眼,衝他咧嘴一笑,這個梓應,別看總是一副冷冰冰不易親近的樣子,但卻是真心關心她的,真好啊!
陵越與藍影對望一眼,露出一抹笑容,還是梓應有辦法,自從出了沭陽,末幽總會走走停停,停下後就低頭沉思,沉思時總是唉聲嘆氣,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問。
好在有梓應,要不,他們還真不知道末幽心中的想法了,梓應果然是很好的隊友。
相較於一臉信任笑容的陵越與藍影,許陵的臉色卻相當的差,不知爲啥子,他就是看梓應不順眼,但畢竟末幽都信任梓應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免得讓末幽誤以爲他許陵是一個愛挑撥離間、心胸狹窄的小人,許陵輕嘆了口氣,跟在大家的身後,各自找地方休息了。
夜晚來臨了,就在大家都睡着後,許陵突然睜開眼,悄悄起來,看了看依舊那裡沉睡的末幽他們,心裡一陣輕嘆,隨後便轉而向密林的最深處走去。
就在許陵離開後,梓應與陵越同時睜開眼,他倆對望一眼便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到密林深處,梓應利用空間法術將自己與陵越給隱藏起來,也因爲如此,他倆也發現了許陵與人密談的事情。
只是那蒙面神秘人一身黑衣黑斗篷,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人,而且那人也似乎刻意變聲了。
梓應與陵越對望一眼,便在空間法術的掩護下回到休息處,一到休息處,便看見派內的弟子華雲正與末幽閒聊着。
“華雲,你怎麼來了?”陵越一臉詫異地來到華雲與末幽的面前,出聲詢問着。
“掌門,事情是這樣的……”華雲向陵越打了聲招呼,便說出自己此次出來的目地。
原來,再過一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崑崙山巔論劍之日,芙渠、紅玉及正在做代理掌門的長老戒律長老派華雲前來通知末幽他們莫要忘記。
還提出讓末幽他們把握好時間,爭取準時迴天墉城參加崑崙山巔論劍。
末幽同意後,便先打發華雲回去覆命,華雲離開後,末幽便轉而去詢問陵越他們去什麼地方了。
陵越與梓應對望一眼,決定還是將自己發現的事說了出來。
末幽聽後,心裡很是詫異,並不相信他倆所說,陵越與梓應見末幽一臉的茫然,似乎不太相信他倆的話,便也不再繼續這話題,改爲討論論劍與接下來的行程。
最終,他們三個商議,決定先去西幽大陸的主山焦羽山的枯骨嶺修煉一番從而增加修爲,然後再回天墉城,如此一來,在論劍時也會多一份勝算。
就在他們商量好後,許陵這纔回到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