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四、絕情劍客無情劍

卌四、絕情劍客無情劍

人爲什麼會痛苦?因爲人是有心的。

沒有了心也就沒有了痛苦。

可人真的能夠沒有心嗎?

水竹不能,所以她選擇離開,離開皇宮,遠離那個讓她傷心絕望的男人。

獨步走出永壽殿,水竹正尋找着出宮的路徑,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向自己疾奔而來。

黑衣人在看見水竹的一剎那,便驚喜地喚道:“水竹,真的是你?”

水竹凝神細看,驚異失聲:“高一?”

高一的額角全是汗,眼中跳動着興奮的火焰,激動地一把握住水竹的香肩:“水竹,太好了,你真的在這兒!”

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整顆心都沉浸在驚見水竹的狂喜之中,全然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

水竹卻已瞥見拐角處正有一羣侍衛急匆匆地往這裡跑來,她不及多想,反手拉住高一的手臂,急切地說道:“快跟我來。”拉着高一跑進永壽殿的一個角門,躲在門後。

侍衛追過來,在永壽殿外逡巡了一會兒,便朝別的地方跑去。

水竹等他們真的走遠,才拉着高一避開永壽殿外的宮女侍衛,躲進自己的臥室。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水竹擔憂地問。

高一狹目微眯,腦海中還停留着方纔兩人躲在門後的畫面,清幽的花香依然縈繞在鼻端,溫柔的觸感仍然繾綣在臂彎。剛纔兩人的零距離接觸,讓他心神盪漾至今,以至於神思恍惚,連水竹的詢問都恍若未聞。

水竹不知他的心思所在,還以爲他是害怕所致,便安慰道:“我這裡平時是不會有人來的,那些宮女侍衛只能在外殿守候,你儘管放心地躲在這裡。”

高一漸漸回過神來,聽了水竹的安慰,知道她是誤會了,但這也正好免除了被她知悉自己心意的尷尬,便邪邪一笑,“好啊,有你的保護,我當然放心?”

說着,將身體向水竹靠了靠,裝出一副急於被人保護的模樣。

水竹一心掛念他的安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再次詢問:“你到皇宮來做什麼?”

高一收斂笑容,目光灼灼地凝視着水竹,極認真地答道:“爲了找我。”

“找我?”水竹有些困惑,一時間還是不能明白。

高一一掃戲謔之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聽說你失蹤了,便四處尋訪,最後纔打聽到你好像在皇宮,我本不信,但又怕是真的,所以就決定來探看一下,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兒。”

他說得輕鬆,水竹卻聽得動容。

自己與高一併沒有深入的交往,說是萍水之交也不爲過,可是他卻爲了自己的安危,只是聽到一點模糊的消息,就勇於隻身犯險,不計後果。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個人。自己與他可以說是有過生死相許的約定,可是現在的他,與自己近在咫尺,卻形同陌路,甚至還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秋眸中氤氳了水氣,水竹的心再次絞痛。

高一心慌地望着水竹,竟有些手足無措。他眨動細目,嘴角牽動,故意用一種戲謔挪揄的口吻道:“怎麼,是不是感動得要以身相許了?”嘴上說得輕鬆,心卻怦怦直跳。

水竹微微蹙眉,心裡只把他的話當成玩笑,強行忍住內心的苦痛,囑咐道:“你先在這裡躲着,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高一見她沒有在意,心下一鬆,但又有種失落隨之而來,再次用漫不經心的笑容掩飾了內心的些許慌亂,右手慵懶地搭到水竹的肩上,“好啊,那你可要好好地保護我呦!”

水竹不習慣他的親暱,本能地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觸碰。

高一的手僵在半空,柔軟的觸感消失,指尖只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有些尷尬的失落,他不自在地將手縮回,握成拳,貼在脣上,掩飾地乾咳了兩聲,正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門外卻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不重不輕、不急不緩。

“什麼事?”水竹衝着高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淡然問道。

“是朕,我可以進來嗎?”劉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有什麼事,就這樣說吧。”水竹冷冷地拒絕着,心裡卻十分擔憂。

“有些事,需要當面說清楚。”劉邦堅持着,語氣不慍不火。

水竹略作沉思,便道:“好,你在外面等我。”說完,給高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千萬躲好,不要輕舉妄動。

高一會意地點點頭,心裡卻做好隨時保護水竹的準備。

水竹待高一在帷帳之後藏好,這才緩緩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人,卻讓水竹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爲門外站着的不只是劉邦,還有那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白衣侯。

水竹呆立着,有些恍惚,眸中卻不爭氣地盈滿淚霧。

劉邦的鷹目中閃過一絲陰騭,臉上的溫柔之色瞬間消失,十分嚴肅地道:“水姑娘,桑柔公主貴爲熊宇國的長公主,我不希望因爲水姑娘的誤會和衝動,讓桑柔公主不高興,這將會影響我們兩國的邦交。”

“你是來警告我的?”水竹問向劉邦,水眸卻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衣侯。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劉邦依然擺着帝王的威嚴,“我想,水姑娘應該也是潔身自好的人。”

“你呢?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水竹直視着白衣侯,粉脣微微顫抖,澀聲詢問道。

“是。”

白衣侯簡短的一個字,卻將水竹的一顆癡心擊得粉碎,片片滴血。

羞憤、傷心、絕望……水竹只覺得自己窒息得就快要死掉了,但她依然隱忍着,不讓眸中蓄積已久的淚水溢出。

“砰”的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高一義憤填膺地站在門口,怒視着白衣侯,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白衣侯吞噬。

“飄香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水竹?”高一厲聲喝斥着,雙拳握得青筋暴露,骨骼咯咯作響。

劉邦見一個男人竟從水竹的臥室跳出,而且一臉誓死維護水竹的模樣,立即怒喝道:“殺了他。”

白衣侯的劍,隨着劉邦的怒喝刺出,劍勢凜厲,毫不留情。

高一心中早已怒火燃燒,當下不再多言,拔劍與白衣侯廝殺在一起。

兩個人都是拼命的打法,每一劍都刺得毫不留情。

十招一過,白衣侯已經明顯佔據上風。

高一眼見他一劍刺向自己的胸口,卻來不及閃避,一種尖銳的刺痛,白衣侯的劍已深深地刺人高一的體內。

長劍抽回,一股血箭從高一的胸口噴出。

白衣侯卻又毫無猶疑地刺出了第二劍,劍尖直指高一的咽喉。

就在劍尖呼嘯着,堪堪刺中之際,水竹的身影擋在了高一的面前。

劍刃從那有如羊脂白玉的頸邊劃過,留下一道殷紅的印痕,呈現着刺痛的妖嬈。

白衣侯的長劍沒有收回,目光射向劉邦,探詢着劉邦的意旨,冰冷的劍,隨時準備着再次刺出。

絕情的劍,絕情的心,絕斷了水竹心底最後一絲殘留的癡情與企盼。

水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顫動的睫翅間,凝墜下一滴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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