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握緊鞭子直接向閆亮的臉上抽去。此時她已經不能留手和疏忽。閆亮閃過一鞭,還想再次轉動那個機關。誰知夏林已經死死守住那個機關起手。這機關起手只需要再扭一下,整個石柱臺就會分散成進來時的樣子。此時決不能再讓閆亮轉動這個中間的機關了。.
由於畏懼夏林的鞭子,閆亮不得不移步在夏林的周身尋找着機會。夏林知道閆亮不死心,便密切的關注着閆亮的一舉一動。
走了兩轉,閆亮忽然向前,拳頭在夏林面前虛晃了一下,又快速的縮了回去。由於精力集中,夏林把這次虛招當成了實拳,揮鞭向閆亮打去,然而這正中了閆亮的下懷,又被他抓住了鞭子另一頭,並把鞭子奪到了自己手中。
咻的一聲,閆亮揮鞭毫不留情的從上方劈向夏林。夏林伸手很是敏捷,連忙閃過一鞭。接着第二鞭又橫掃過來,這次夏林在空中來了個七百二十度騰空旋轉,亦躲過了橫掃。只是動作太大,身體已經來到了平臺的邊緣。
這邊閆亮仍是乘勝追擊,又橫掃一鞭。畢竟夏林使鞭通透,她的身形柔軟,竟把自己的腰下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一隻手順勢緊緊抓住了被截斷後的鞭稍。一股力量順着鞭子返回閆亮的手上,閆亮怕夏林奪了鞭子對自己更加不利,便使勁地扯了一下鞭子。誰成想這正是夏林的計謀。她感到一股大力與自己拉扯,便順勢放開了鞭子。
由於用力過猛,閆亮的身子受到了相當的慣性,向後退去,一隻退到了石臺的邊緣!腳下一滑竟然跌下臺去,幸得手快,一隻手捉住了石沿。
“夏林救救我。”閆亮無助的喊道。
這一聲,讓夏林想起了他們在一起訓練的時候,當時夏林由於被叢林裡的樹枝絆倒,被閆亮拉了一把。
夏林來到石臺的邊緣,伸出手去抓閆亮。誰知閆亮這是誘敵之計,直接甩鞭子朝夏林脖子纏去。夏林的脖頸被鞭子纏住,與閆亮在石臺邊緣僵持起來,下面是熊熊烈火,一旦點下去就會和張永生有着同樣的下場。
夏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閆亮拉了上來。
“你的人情,我還了。”夏林說。
閆亮並沒有放開纏住夏林的鞭子,而是再一次發力使勁想把夏林甩下臺去。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夏林一隻手在鞭子上搓了一下,閆亮的手中一空,整個人便再次掉下了石臺。此次因爲離邊緣太近,所以義無反顧的掉進了火坑,步了張永生的後塵。
之後,夏林轉動中間的機關,方臺緩緩下降。不一會兒,就看到下面滿懷期待和擔憂的衆人。
“姐姐。”徐允兒衝上去抱住夏林,淚水已經流了滿臉。夏林抱住徐允兒給予安慰。
衆人上了方臺,忽聽見身後有人喊道:“不要留下我,請帶我出去吧!”
衆人聞聲看去,原來是那個馬二,此時兩隻手無助的在眼前探尋着,兩隻眼睛已經沒有了瞳孔。
衆人見了都生出了憐憫之心。便帶上了他。
一行人順利來到臺上,轉動機關,方臺便一一分開,馬二也被引着跳到了對岸。
再次來到那個被璇璣打開的漩渦,他們的內心都有點小澎湃,雖然麼有在石室裡得到什麼東西,但是他們卻見證了重生。在室內那道白光亮起後,一切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原先被殺害的人,受傷的人都奇蹟般的恢復了。
鳳凰帶着傷害和世間罪惡涅槃,卻又在光明和希望中重生。
“我們回去吧。”樑天柱感嘆道。
鬼機沒等感嘆完畢便說:“我老頭子先走了。你們各自保重吧。”說着鑽進漩渦中去了。
衆人紛紛效仿,鑽進漩渦中去。一陣穿梭後,他們並沒有到達原先的那個九柱殿中,而是到達了另一個地方。這裡是鎮子東南的一個山谷,這裡曾是黑子家的所在,如今那裡已經是空無一人。
舊屋裡,原先掛有山河圖的牆壁上一個空洞顯現出來。裡面放置着一個被打開的盒子。
“那是什麼?”阜宗看到了盒子問道。
黑子也不知道自家的壁畫裡還藏有這東西,走近一看,盒子裡的東西已經被拿走,這是個長方形的盒子,裡面的東西,可能是一件器物,一幅畫卷,或是別的什麼。
這時邢烈突然咳嗽的很厲害,顧玉萍把他扶住坐在原地。雖然獲得了重生,但是他那根深蒂固的舊傷仍然沒有能夠好徹底。
於是衆人安頓下來,除了鬼機不知去了何處,馬二一個人拄着木杖離開外。其餘的人都在這裡暫時安頓下來。他們打算幫助黑子把家園重新建好,讓黑子有個安身的地方。
“看這些窗簾上面的圖案?”在收拾整理舊物的時候阜宗發現了一面繪着特殊圖案的窗簾。
徐允兒和夏林與他裡的較近,聽到阜宗的聲音,就來到這裡看看。誰知一看是之下發現這窗簾上的圖案和漩渦通道後面的圖案竟一模一樣!這些圖案到了今天只是被當做了普通圖案來看待。可在認識古文字的徐允兒眼裡可就大不相同了。
“這是一些古文字!”徐允兒乍一看斷定說道。
又讀了幾行以後她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些文字的內容,竟然和漩渦通道後面石壁的內容一模一樣!”徐允兒這麼一說,幾人都是十分驚訝。
“一共有八張這樣的窗簾呢。”阜宗向身後一指,只見這些窗簾有的還掛着,有的掉在了地上。
徐允兒叫來了樑天柱與之一同研究上面的文字故事。經過好幾天的細心註釋和整理,一本被破譯出的窗簾文字躍然紙上。
衆人閱讀完上面的文字都是一驚,半信半疑。邢烈這些天雖然是有所調理,但是沒了上官千惠的靈藥的支撐,已經變得氣息微弱。他看完這些文字後眼睛久久的定格在了這些紙上。等大家注意到他的無動於衷時,邢烈早已經悄然停止呼吸多時了。
剩下的人看着死去的邢烈,都沉默着不說話。早在與呂必爭鬥的時候邢烈就傷到了肺部,俗話說外傷易抹,內傷難愈。雖然仗着上官千惠的藥支撐了這麼久,直到玉盤融合。但是他的肺部終於還是潰不能愈。
“聽說邢隊長有個兒子叫邢磊,現在他死了,不如去找他過來爲邢隊長料理後事吧。”阜宗說。
“這樣也對,我之前曾見過邢磊,不如就讓我去找他過來吧。”夏林自告奮勇。
樑天柱點了點頭,此時他們並沒有走出過這裡,也沒有回過鎮子,經過了十幾天的修整,黑子家的莊園得以重建。眼下邢烈不幸去世,再怎麼說也要通知他的家人才好。
夏林一人上路去鎮上尋找邢磊,本以爲能夠順利找到,沒想到卻碰到了意外情況。剛到鎮上就被兩個巡邏的警員給認了出來。兩人把夏林攔住,表明身份後說要逮捕夏林。夏林一聽有變,就給兩人一人來了一下,將兩人打暈離開了現場。悄悄來到邢烈家中,見房屋裡空無一人,屋內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還有些血跡。血跡還沒有完全乾透,看樣子不久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搏鬥。
夏林走出房屋,卻被幾個人圍住了。
“你是夏林吧,有人讓我過來請你的。”其中一人道。
夏林看着眼前這人,態度誠懇,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沒有做出什麼表示,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夏林小姐,現在鎮上很不安全,你們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來人說着,拿出了一張信紙遞給夏林。
“這是你哥哥讓我帶給你的,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來人繼續說道。
夏林接過那張信紙,眼神裡都是親切。這正是她哥哥夏道明的筆跡,夏道明是軍隊的教官,曾經對夏林進行過訓練。之前聽說自己的妹妹在調查西山的事,後又聽說鎮上正對去西山的人進行秘密抓捕,恐怕對妹妹夏林不利所以就派人尋找夏林,直到今日這些人才看到了夏林的身影出現。他們並不知道夏林曾經失蹤,和裴雄的人一樣都屬於歪打正着的遇到了夏林。
來人是夏道明的手下,名叫張天星,張天星把眼下鎮裡的情況跟夏林說了一下,並讓夏林跟自己走。
“不行,我還有一些朋友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得趕回去通知他們。”夏林收起信件對張天星說道.
“這樣吧,不如你先跟我們見夏長官,我派人去通知你的朋友們。”張天星眼珠子轉了一下說。他一方面要向夏道明覆命。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夏林,得趕緊向夏道明交代。另一方面,他還是鎮長裴雄的人。還替裴雄辦事。由於他並不敢和夏道明鬥,所以必須先把夏林交到夏道明的手上,然後再派自己的人給樑天柱他們報信,一面還要派自己的親信給裴雄報信。這些事情都必須做的小心翼翼。否則在夏道明面前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張天星不是裴雄刻意安排在夏道明身邊的,他只是收了裴雄的錢,幫助裴雄提供線索而已,此刻他這麼做,是於自己考慮,兩面周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