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飛在地宮走着,突然從前方頂上掉下一長條狀的鐵器來。拾起一看,原來是一柄鏽跡斑斑的短劍。這短劍不足兩尺長,但是看上去卻比靈劍還讓人感到膽寒。其上深紅色的鏽跡似是沾染過無數人的鮮血,這柄劍雖然鏽損,仍然是堅硬無比,這長久以來的侵蝕未能將它摧毀。
羅小飛拾起這把劍朝洞頂看去,之前由於對洞頂的忽略,這把劍的落地讓羅小飛不由得對這地宮洞頂產生了好奇。這洞頂爲什麼能夠藏下這柄劍來,這是誰的劍?羅小飛伸手摸了一把洞頂的石頭,由於潮溼,這裡的石頭被水侵蝕了,已經向下脫落了不少。正是因爲這樣這把劍纔會從石頭裡掉出來。
羅小飛仔細地看了看着裡的環境,似乎有些陌生了,以前到過的地方都是很乾燥的,而這裡卻出現了水的痕跡。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上面可能是一戶人家,由於管道漏水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致使水漏了進來。由於這是一座石頭古鎮,所以這裡的居民用水都是取自一口古井,再通過露天管道送往各家各戶。有些住戶爲了省事,就把可以下滲的的水直接潑進帶有縫隙的地下。羅小飛看見這些流水順着洞壁流到地面,然而並沒有集流下來,而是又向下滲去。
這讓羅小飛感到詫異,難道這地宮下面還有一層?!想到這裡,他不禁四下張望起來。他想爲自己的這個想法找到一些依據。然而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類似於機關的東西,這不禁讓他感到沮喪起來。不過他很快又想到徐允兒當時打開這地宮別道的畫面。難道當時就是進入了這底下的一層?
羅小飛不解,然而這並不是他所要鑽研的,此刻他已經陷入了困境,這地宮的上面,如今已經部署了相當的警力,這些警力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這些人都會是裴子彭的眼線一旦被裴子彭捉住。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裴子彭首先會向他盤問玉羅盤的下落,還會把他定爲殺人兇手。
於是他決定化妝一番。然後從地宮裡向北巫村逃去尋求北巫村人的幫助。由於存在危險,他把那柄鏽劍帶在身上,朝北面走去。
裴子彭之所以會要玉羅盤的秘密,是因爲裴雄的指令,這些年來裴雄連續從不同人那裡的得到了不少這樣的玉羅盤。漸漸的他發現這些玉盤裡含有很多秘密。爲了解開其中的秘密,他請來了世界知名的地下古圓盤專家兼古董商泰德威爾,然而泰德維爾對其研究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結果,他搖着頭對裴雄說:“裴先生,這圓盤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我看必須得多收集幾個這樣的圓盤才行。”
裴雄找到那些曾經的圓盤擁有者,才發現這些圓盤都出自周邊的各個山裡。裴雄目前已經收集有六塊圓盤了。分別出自北山,東北,東山,東南山,南山,西南山。加上沒有得到的一塊最近纔出世的西山,就差西北,這樣剛好能湊成四面八方。
以泰德威爾來看這些圓盤很有可能是呈這種形態分佈的:八個方向分別有一塊兒玉盤,共有八塊這樣的玉盤。他無意中聽說有人已經到了西山尋寶,就私底下派遣了自己身邊的探險家們乘熱氣球到西山去,結果衆人無一生還。此刻他還沒有接到任何探險家的回饋,他十分擔心的事情其實已經發生。目前已經派另一支隊伍前去尋找。至今仍未得到消息。
身爲一個商人來講,他決定把這幾塊玉盤從裴雄手中買過來。
“裴先生,我對您的這些玉盤十分感興趣,您是否願意把它們全賣給我呢?”泰德威爾對裴雄說。
然而裴雄卻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本是個迷信的人。這些圓盤都是他費盡心思纔得到的,而且在得到這些圓盤以後自己的人生和事業都是順風順水。他深信這些好運都是這些玉盤給他帶來的。而且他也確信,這些玉盤也能給他的後代帶來好運。所以他是不會賣掉這些玉盤的。
“不,泰德先生,這些東西是我們家傳的寶貝。我是不會賣掉他們的。”裴雄說。
面對裴雄的拒絕,泰德威爾是不滿意的。身爲一個知名的古盤專家來說,他已經收集了世界上很多古盤,他把研究這些古盤當做是自己畢生的工作。目前黑鳳鎮裡發現的圓盤無疑是數量最多的,也是最完整的。他有足夠的財富把這些圓盤收買。可是身爲圓盤主人的裴雄並不願賣出這些玉盤。
一個人從裴雄的院子直接走進屋裡,來到裴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裴雄的眼睛一亮,然後又一暗。是來人向他報告了羅小飛的事。此時由於泰德威爾在所以這人要說的小聲些。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記住,一定要盯緊西山客棧,發現其他人的行蹤立刻抓捕。”裴雄的消息極其靈通,很多地方都有他的眼線。這個報信的人正是羅小飛和徐允兒在被張景潤追到將到樑天柱那裡的時候遇到的人,這個人是盧雀。他原是鎮長的手下。一隻潛伏在鳳九山莊。想從那裡得到相關信息,找到西北的玉羅盤。可是最終只探聽到了衆人要去西山的事情。
盧雀走出鎮長大院,拿起了一塊寬頻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後說:“他們已經有人回來了,回到了鎮上,你竟然沒有發現嗎?鎮長剛纔已經發了火。等會兒我會給你曾派一些人員過去。記住,一旦發現他們立即逮捕,並通知我。”
盧雀走後,泰德威爾向裴雄告了辭,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不久就有人急匆匆的過來向他彙報情況了。來人是泰德威爾派去追查探險隊的下落的。
“泰德先生,我們的人已經進入了黑山之中,按照您的指示,已經清掃了所有見到我們行蹤的人。只找到了艾斯瑪的屍體,其他人均已經失蹤。”來人說。
泰德威爾聽後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他心裡明白。自己的預感已經是應驗了。
“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嗎?那些奪寶的人呢?”泰德問道。
“只抓到了一個,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金幣!”來人說。
“人現在在哪?”泰德問。
“先生,請跟我來。”來人一邊說一邊做出了請的姿勢。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了一間石屋子。屋子裡站着幾個彪悍的外國人,形狀與喬治相似,卻都沒有趕上喬治的。中間圍着一個被綁着的年輕人。年輕人的嘴被塞起來,泰德走向前去抽掉他嘴裡的布條,年輕人怒目而視着泰德:“你們這羣狗比,綁我到這來有什麼事?”
向泰德報信那人叫亞當斯,當過特種兵,由於西山的古陣一一被破,順利進入了西山,他們在哪裡殺了所有部族的人,行徑就和英國人進入印第安人的領地是一樣的。在發現艾斯瑪的屍體以後,他看見了扛着大袋金幣的餘進,並把餘進抓了起來,分了一些金幣。然後回來向泰德報告。眼下見餘進出口大罵,一個巴掌打在了餘進臉上:“我們老大還沒問話,誰讓你說話了?!”
泰德擺了擺手,看着這個驃實的年輕人問道:“你們其他人呢?”
餘進只是惱火,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出那幾道門,抗出自己的發財之路,沒想到被這幫老外無情掠奪,已是恨得牙根癢癢。沒想到還要遭這些人的盤問,這更是火上澆油。
“你們這羣狗孃養的。你以爲我會出賣我的朋友們嗎?他們早去了你們找不到的地方了。”餘進把這幫人當成了綁票的,綁住自己就是爲了盤問出關於其他人的信息好得到更多的財物。餘進非但不知道他們在哪,也壓根兒沒想要跟他們說,他現在只恨這些人搶走了他辛辛苦苦弄來的金幣,這些金幣足足夠他花一輩子的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的那些同伴呢?”泰德有自己的算盤,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奪寶人像是自己奪得了財物走出山室,其他的人被他陷害在山裡。所以他認爲其他人此時還在山裡。這最後一次發問其實沒什麼目含義,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餘進的心態。
餘進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他完全把泰德的這句話當成了最後的死亡威脅。揚起脖子對泰德說道:“要殺就殺,甭廢話了。”
“我殺你就像殺死一隻螞蟻,我放你仍然像是放掉一隻螞蟻。這次我放你走。不過你如果敢來我這裡搗亂,我的這些手下可是有些不聽話的。”泰勒對餘進表明自己的真實想法。
餘進已經對眼前的這人完全搞不懂了。他看着這個鼻樑並不高聳的外國人,竟說不出話來。
泰德向亞當斯擺了擺手。亞當斯領命的對餘進說:“我們老大說放了你就是要放了你。如果你膽敢回來鬧事,就讓你成爲一隻螞蟻。”說着解開了餘進身上的繩子。
餘進遲疑了片刻。這樣的釋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讓他竟不敢動了。
“快走啊。再不走我們就要改變主意了。”亞當斯催促着,他知道眼下他的老大泰德另有打算,便想讓餘進趕緊離開這裡。
餘進索性大踏步的朝屋外走去,心裡想着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然而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情況,一路走出這間石屋,向自己家的驢肉館走去。他想的是來日方長,慢慢找機會找這幫洋鬼子算賬。
餘進剛來到街上,就見有兩個巡邏的人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