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啊萍姐,我真的不是殺人犯,你得聽我解釋啊,人真不是我殺的。”我說着。
“你殺人的時候,裴子彭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顧玉萍說。
“邢隊長沒有死,不管你信不信。”我壓低聲音說。
顧玉萍愣了一下,然後說:“不可能,裴子彭說他得到的是可靠消息。”
“你先把我放開我來對你說。”我看顧玉萍的力道減輕了,然後說。
顧玉萍果然放開了我。我晃了晃肩膀讓關節恢復到舒適的位置,我看見顧玉萍試只穿了件睡衣,板正的身材,兩條長腿露在下面,腳上還沒有來得及穿鞋。
我頓了頓然後說:“那天我看到師屠鬼鬼祟祟的進了徐家院內,後來看到裴子彭也跟了進去,感覺奇怪,最後我也跟了進去發現他們正在找什麼東西。我躲進一個櫃子裡。又進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就被他們給殺了。我拼了命逃了出來,不敢回警隊,還被師屠追殺。”
“沒想到裴子彭果然有害邢隊的心。”顧玉萍說。
“後來我逃到鄉下,又被師屠找到了。最後我被一個叫夏林的人救了。”我說。
“就這些?”顧玉萍問。
“我就知道這些,現在當了頂罪羊,感覺沒有容身之地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如果你有那麼一丁點相信我,請給我點希望查一查這件事吧。我也會盡全力去找到邢隊來證明我的清白的。”我說。
顧玉萍沒有說話,我見她走到冰箱前給我拿了瓶水。示意我坐下,然後她坐在了我的對面,面上的怒氣已經消了不少。
“這件事確實有些疑問,今天你這麼一說倒有幾分可信,裴子彭一向都有籠絡我的意思,可是邢隊長才是我們心目中的隊長。但是裴子彭肯定是找到了靠山,不然他不敢這麼做的。”顧玉萍說。
“對了,我還聽見裴子彭說邢隊長和一些天英會的人被困在山裡面的一個石壁內,並且讓師屠去殺害邢隊長。”我說。
“這件事我會暗中調查,另外,黑子和阜宗已經失去聯繫有幾天了,裴子彭說看到他們失蹤的當天和你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你是從什麼地方進到我這裡的?”顧玉萍說。
“萍姐,這件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黑子和阜宗當天確實和我在一起,你還記得當時我給你說我打通了樑天柱的電話的事嗎?那個樑天柱根本沒死,當時那個血人並不是樑天柱。我和黑子他們說了這事,他們不相信我,最後我們就來到這個地宮中。上官文清帶走了他們。我就是從這個地宮通道到這裡的。”我說。
顧玉萍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顯然她並不知道在這鎮的地下還藏着一個地宮。而且這個地宮還有一個通到她房間的出口。
過了一會兒顧玉萍說:“你說的那個上官文清今天在大街上發瘋似的砍人,已經被裴子彭擊斃了。”
我聽了這話感到一陣恐慌,如果裴子彭已經知道了地宮的事,那麼看樣子他並沒有向警隊宣佈這件事,而是找了其他人蔘與,這人很瞭解地宮內部情況。並且給地宮帶來了很大的威脅,最後遭到了上官文清的追殺。
“那上官文清砍的人是什麼人?”我問。
“聽說裴子彭第一個趕到,看見瘋子般的上官文清一槍就把他擊斃了。那上官文清砍的人也被裴子彭運走。上官文清拿的劍也被裴子彭收回,經檢驗,竟然是明朝末年所鑄。具體的事明天還要去調查。”顧玉萍說。
“萍姐,我有個想法,今晚的事情你不要透露給任何人,並且暗中調查一下裴子彭。還有,我想請你幫個忙。”我說。
“什麼忙?”顧玉萍問。
“我想要上官文清十幾年前所殺的那些人的檔案。”我說。
“好,這個我會幫你。”顧玉萍說。
“萍姐。”我懷着感激之情叫了顧玉萍一聲。
“什麼?”顧玉萍說。
“我知道這件事有危險,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就此而至,千萬不能讓裴子彭發現。”我說。
顧玉萍看了我一眼說:“你也要小心。”
“我會來找你的。”我說完,跳進了地道,關上石階。被信任的感覺很不錯,我重拾了鬥志,準備和裴子彭抗爭到底。
我想趁着天黑返回12-7號院子,並且從那裡潛到上官千惠家。
我揹着包一個人走在昏暗的石道里,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上官文清被擊斃着實給了我不小的打擊。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努力了,被打入黑暗中,要尋找通往光明的路。這感覺真他媽好啊。
我抽出電棍,打開電源。發現電源忘了關了,我很懊惱,恐怕此刻已經沒電了吧,我把手錶取下來放在地上,想用電棍擊一下看是否有電,以此來增加安全感。可是電棍連個反應都沒有。
我只得把拿棍子握在手上,不一會兒我來到了12-7號院子。我打開機關,從階梯處上來,走到大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黑暗中我看到有條狗正看着我。過了一會兒,我見它低着頭從牆邊跑開了。
我出了院門,一直往上官千惠家走去。上官千惠並不在家。何青青也不再。不會是還在醫院吧,只恨自己把電話扔了。只好到醫院去看看了。
鎮醫院在鎮西,從這裡走路要半個小時。不過這一趟我還是要走的,眼下上官文清已經被擊斃,更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闖入了地宮呢。萬一上官千惠再出什麼意外,夏林和徐允兒也就失去了座標,如果再和她們失散了,我的最後希望只能是顧玉萍了。
往下我沒敢再想,只是加快了步伐。我趕到的時候醫院的門沒關。我看到院內還有人在忙碌,站在走廊裡,我小心翼翼。在經過一個一間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何青青正躺在裡面。
房裡沒有其他人,我走進去看了一下,只見何青青雙眼微閉,好像是昏過去了。
我正要離開卻看到警隊的人正往這邊走來。我低着頭恐怕被他認出來,我一直走道醫院的門口。正慶幸沒被發現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喊:“站住!”
我一個激靈,趕緊閃到大門右側開始跑了起來,我必須回到12-7號院子。我聽到身後有個腳步聲緊追不捨,我想這人腳步沉重,肯定沒有師屠跑得快。於是加快步伐。果然那沉重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遠。
來到12-7號,我已經很累了,我跳進地道,關上機關。往裡面走去。我想起第一次進入這道門的情景。
我來到有岔路的地方,有了個想法,我順着先前的那條岔道走着,我希望能在裡面碰上那個神秘老人,並且非常希望他能給我只帶你迷津。可是那個老人並沒有出現。我穿過那條有牢籠的寬道,來到了一個石室,此時我感覺一陣睏意涌遍全身,到頭在一個石牀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隱隱聽到石道里傳來了一些說話的聲音。我打開石門,聲音聽得更清楚了,原來不是說話聲音,是犬吠的聲音。我跟着那聲音來到了一處,有幾隻野狗正對着一個人狂吠。
我看了那人一眼,竟然是屠晃。
那些野狗見了我,趕緊跑開了。屠晃如釋重負的看了我一眼,面部表情驚訝的誇張,“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了口。
“是這樣,今天我在鎮上巡邏,發現了這些野狗,我跟着野狗就跑到了這裡。”屠晃說。
我聽了這話,心裡犯疑,我晚上才把這門打開,屠晃卻說好像是白天就跟着狗進來了,不像是真話。
我正要說什麼,只見屠晃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尖刀一下子就頂在了我的喉嚨處。
“乖乖的別動,如果不聽話我就要了你的小命。”屠晃低沉的聲音狠狠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兄弟你可別激動,我乖乖聽你的話就是了。”我用討饒的口氣來緩住他,一邊給自己製造出機會。
“我迷路了,你得帶我出去。”屠晃說。
“沒問題,我知道附近有條路可以出去,我可以爲你帶路。”我慶幸屠晃並不知道這地宮的結構,便很快答應了他。
“小子,最好別耍花招。”屠晃說。
“屠哥怎麼會呢?再說咱們還一塊兒巡邏過呢。”我說。
“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敢殺人。”屠晃說,匕首並沒有離開我的頸部。我慢慢的走着,尋找着機會。
我帶他走過了那個牢籠。穿過岔道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了幾個人。
正是上官千惠,夏林和徐允兒。夏林和徐允兒見了屠晃罵道:“又是你個壞蛋,快放開他。白天還沒被教訓夠,竟然賊心不改。”
屠晃見到夏林顯然很害怕:“美女,你們最好別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了這小白臉兒小命!”說着,把那刀尖往我脖子上靠了靠。
夏林她們一時不敢往前,屠晃說:“快把上去的門給我打開。”
上官千惠說:“你不要着急,我知道哪裡有門。”
“跟着她沒錯。”我小聲跟屠晃說。
屠晃摟住我的脖子站在石階下說:“快點把門打開。”
夏林說:“你快放人。”
“先開門我再放人。”屠晃說。
“把門打開吧。”我對上官千惠說。
門開了,屠晃駕着我開始向上並沒有要放我的意思。
“小子,你殺了人,我還要帶你出去領賞呢。”屠晃說。
我感到情況不妙,找準機會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屠晃拿刀的手腕上。屠晃大叫了一聲鬆開了匕首。我趕緊跳進地道,關上了石階。
屠晃的匕首也掉了進來。幾人鬆了口氣。只聽上官千惠說:“你們跟我來,我這有東西給你們。”
我們跟着上官千惠,來到一個石室內,只見上官千惠從衣服裡拿出一卷圖畫來,原來正是她畫的地宮全圖,她還給圖過了塑,以便於更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