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打開太平武院虛空結界之術的,在太平城內僅有善思量和林耀輝兩人,別人根本辦不到。
在虛空被催動發生錯位之後,憑周永龍現在的修爲及能力,更不可能找到結界出口,也談不上從出口逆勢而入了。這一次,他進入虛空救人,的確得到了高人的相助。
原來在仙劍大會舉行之前,周永龍就收到周氏王朝的秘密詔書,要求在民間各地歷練的衆位王子,都務必於近期返回王城覆命。
周氏王朝一共有四位王子,個個天賦過人,而且具有尊貴的王族血統,使他們的修武之路更加暢通順利,都已經步入靈泉境的高手行列。
如今王主龍體欠佳,他自知大限將至,但看到五位王子個個都十分優秀,這王位將由誰來繼承,着實令王主犯了難。
如果按照長幼有序的方式,那王位非大王子莫屬。不過自從由周氏王朝主宰羅煞國的國運以來,就從未立過太子之位,而是由實力最強的王子繼位。如今五位王子個個實力相當,要選出最優秀的王子,談何容易?
王主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們爲了王位爭得死去活來,因此他想出了一個辦法:誰先找到遠古帝葬,獲得誅仙杖,王位就由誰來繼承。
誅仙杖爲天地神物,蘊含天地神力,威力無窮。
傳說羅煞國存在遠古帝葬,並藏着巨大的寶藏,這已經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情。然而,傳說畢竟是傳說,至今仍沒有人找到帝葬的位置,更沒有寶藏被挖掘的消息。
最近,羅煞國的大太師,從一本古書找到了帝葬的蛛絲馬跡,因此王主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五個王子,誰先找到誅仙杖,以後就由誰來繼承王位。
參加太平武院的仙劍大會後,周永龍便打算回王城覆命,但是在臨走之前,他順道去拜訪了一位故交。
這位故交來頭不小,其修爲高深莫測,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並統領着一方勢力。
幾年前,周永龍有一次到民間歷練時遇險,這位故交救了他一命,從此兩人便成爲忘年之交。
這位故交併不是別人,而是赫赫有名的鬼王——意飛揚。
在別人眼裡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周永龍,到民間歷練時,只能隱藏自己的身份與意飛揚來往。但是,周永龍卻深得意飛揚的信任及喜愛,不但不對他隱瞞自己的身份,還將周永龍帶到太平宮做客。
在仙劍大會上,周永龍被葉問天打敗,他心中並沒記恨葉問天,而是暗暗下定決心:像葉問天這種天才,日後必須爲己所用。但是,自命不凡周永龍心高氣傲,被修爲低下的葉問天打敗後,雖然不記恨,但心裡還是非常憋屈,覺得自己拉不下這個面子。
與蓬萊武院的教習及其他同門師兄弟告別後,周永龍支開幾個貼身護衛,獨自趕到太平宮拜訪意飛揚。
妹妹被易德民擄走後,生死未明,近段時間的意飛揚狂燥不已,得知周永龍來拜訪,鬱悶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喜色,興高采烈地命手下馬上迎客。
意飛揚大擺宴席,盛情款待周永龍,兩人推杯換盞,一番暢飲。
“報!”兩人酒意正濃時,護衛隊長龍飛小跑進意飛揚的大殿,拱手錶示有事稟報。
“有事快說,你沒看見這裡有貴客嗎?”意飛揚仰頭飲盡杯中酒,將杯子頓在桌子上,一臉不高興。
“這……”事關重大,龍飛瞟了周永龍一眼,不敢當着外人稟報。
“永龍老弟不是外人,但說無妨。”意飛揚酒興正濃,便不管那麼多,命令龍飛當場彙報。
“揚哥,這樣不太好吧?龍飛兄弟這麼急着來稟報,一定是大事,我還是迴避一下吧!”周永龍從龍飛的神情判斷,他要稟報之事非同小可,便心領神會,主動要求避嫌。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說不必了就不必了!來來,我們乾杯!”意飛揚拉着周永龍坐下,然後對龍飛說:“長話短說,別影響我們的酒興。”
在意飛揚看來,龍飛能當着周永龍前來稟報,此事應當是急事,而非重大情報,因此他爲表達對周永龍的信任,便不在意周永龍的存在。再說了,如果真的是絕密的事情,就算他命龍飛稟報,龍飛也不會當着一個外人的面說開。
“是!”龍飛拱手稟報道:“據線人彙報,煉血堂堂主白血刃應太平城城主林耀輝之邀,計劃將太平武院的虛空變爲實空陣,然後在陣中做手腳,除掉葉問天。”
“什麼?這個不讓我省心的白血刃,總是做一些讓我堵心的事!”意飛揚臉色一沉,惱怒地將酒杯重重頓在桌子上。
“葉問天?可是太平武院,剛剛一人大敗蓬萊武院二十名天才學員的葉問天?”聽了龍飛的彙報後,周永龍被剛喝到嘴裡的酒嗆了一下,着急地問道。
“回周公子,正是此人!”
“不行,葉問天不能死,他對我有恩,我必須去救他。”周永龍心裡念着葉問天在擂臺上不殺他,且不令他出醜的恩,便堅決要去救他。
意飛揚臉上的陰霾立刻消散,並露出幾分喜色:“葉問天對永龍老弟有恩?那是應當去救!”不過他轉念一想,又有些爲難:“可是虛空變換以後,你如何進入?就算進去了,憑你現在的能力,又如何救葉問天?”
這虛空大陣在修武界早有傳聞,並非一般的陣法,連苦海境的高手都未必做得到,僅爲靈境境巔峰高手的周永龍雖然戰力不弱,想要憑己之力進入虛空,恐怕還沒那麼容易。加上虛空大陣被催動發生改變後,恐怕連太平武院的院長善思量都無法進入,對周永龍而言更是難上加難了。
周永龍被這麼一問,便焦急地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他心裡只想着去救人,卻苦於找不到進入虛空大陣的方法。
“是啊!怎麼樣才能進入虛空大陣呢?假如能進去,我必定能救葉問天一命,因爲我手裡有林耀輝的命門,他不得不聽我的!”
周永龍並不想公開王子的身份,以及身上有金令牌的事,而是說掌握了林耀輝的命門。
“哦?”意飛揚右手一揮,讓龍飛先行退出,沉思片刻對周永龍說:“永龍老弟,聽你這麼一說,葉問天對你還是非常重要的,你非要救他不可嗎?”
“非救不可!”周永龍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好,老夫就做個順水人情,幫永龍老弟一把。我有辦法送你進入虛空陣,但是到了陣內的事,就全靠你了。”意飛揚笑着說。
其實,意飛揚也不想葉問天遭遇不測,否則他怎麼對得起他這一生都深愛的師妹玉珠?
“揚哥的大恩大德,永龍永生難忘!請受小弟一拜!”有了進入虛空陣的方法,周永龍興奮不已,立刻單膝跪地行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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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免了!永龍老弟不必多禮。”其實,意飛揚並不方便出面營救葉問天。他正煩惱時,周永龍竟然跳了出來,真心實意想要去救人,他心裡也十分高興。
於是,兩人又幹了一杯壯行酒後,便一同乘着火鳳凰向太平城方向飛去。
意飛揚的修爲境界在整個天下都是數一數二的,加上藉助了吞天壺的威力,很快便將周永龍送到了虛空陣的懸空塔內。
原來救葉問天、會誠還有二賴等三人,還有意飛揚的功勞,且功勞還不小,這令葉問天感到十分吃驚。
在葉問天看來,當時他出手從意飛揚刀下救走易德民,意飛揚應當對他恨之入骨纔對,爲何要救他呢?這一點,實在令他感到意外。
“原來是他?看來這意飛揚並非如傳說般那樣十惡不赦啊!”葉問天覺得,他對意飛揚必須要有一個全新的認識,重新給此人定位。
“這個鬼王算是條漢子,和其他心狠手辣的鬼族武者不一樣,還挺念舊情的。天兒,三王子和意飛揚的這份恩情,你必須記住,日後要知恩圖報!”會誠對葉問天叮囑道。
“必須的!”葉問天點了點頭。
鬼王有那麼仁慈?二賴仍然有點不敢相信,便疑惑地問:“意飛揚和問天哥非親非故,他爲何要幫問天哥?”
會誠笑了笑說:“父輩的事情,你們這些小毛孩是不知道的。意飛揚和天兒的母親本是同門師兄妹,天兒的娘對這個師兄十分依賴,兩人的兄妹情分深得很。儘管人族武者與鬼族武者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天兒的母親嫁給葉掌門後,意飛揚還經常冒着生命危險,到東際山看望他師妹。”
“從這份兄妹情意上看,意飛場的確是一位有情有意的漢子。天兒小的時候,意飛揚還經常偷偷帶他出去玩,直到有一次天兒差點死在妖獸的口中,他才從此不敢在東際山出現。”
葉問天驚訝地問:“竟有此事?”
周永龍和二賴也對此事表示驚訝。
“天兒,你擼起衣袖,看看左臂上是不是有一道傷疤?就是那一次,你被妖獸咬傷留下的。你父親爲了阻止意飛揚再到東際山,以及提醒你,凡事不能輕敵,因此不允許用靈藥給你抹去那道傷疤。”會誠說。
原來是這樣!葉問天心想,怪不得在太平宮的時候,意飛揚一語就點中他左臂上的那道傷疤。
“問天,會誠師叔說你手臂有一道傷疤,可是真的?”周永龍好奇地問。
葉問天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卻並沒有擼起衣袖讓他人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