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在找什麼呢?什麼東西可以讓他一醒來就馬上跑了過來,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受傷了都毫不在意,什麼東西可以……可以讓他連命都不要了?可是人呢?他現在又哪裡去了?
“會不會找到東西,回去了?”昭華見沒有人,猜測道。
齊悅搖搖頭,他目光有些發亮,酒紅色的碎髮在黑夜裡顯得有些詭異,他一手託着下巴,沉思着。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他朝那裡去了。”
昭華順着他的手看過去,像是被黑布矇住了一般,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就連樹的輪廓都看不清楚,有種看似威脅的氣息在那裡瀰漫着,這是一種本能,昭華敏感的感受的裡面的威脅。
看了下面的草,昭華點點頭,蹲下身撥弄了下那些已經被踩塌的雜草,“這裡的腳步很急,估計是遇到什麼事情,匆匆忙忙的跑過去的,腳步的跨度比較大,而且那裡的灌木被折斷了。”
齊悅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沒錯,函的身體還很虛,他一醒來就喊着要出來,他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不過估計他的體力撐不了多久的,你也知道他患有aplasticanemia,如果再不做治療,會出事的。”
昭華看向叢林深處,她的心猛的一跳,總覺得衛函給她的感覺相當的熟悉,那種呼之欲出的答案又隱藏在了迷霧裡,他給她的感覺竟然會是心痛,會是緊張,當聽到齊悅說衛函不見了的時候,自己的心彷彿都停掉了,雖然嘴上說着事不關己的話,可實際是卻是控制不住的擔心,她不認爲這是愛,因爲,五年前的那件事,讓她失去的愛人的資格。
用腳掃開雜草,昭華朝着衛函失蹤的方向走去。
齊悅不耐煩的跺了下腳,也跟上前去,走到昭華的前頭,手裡拿着一根樹枝四處拍打着,“黑夜裡的叢林探險,真是挺刺激的。”
他漫不經心的說着,昭華可以聽出來他是想讓氣氛變得活躍些,讓自己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