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鬆開手,看着衛函,他的表情很怪,不像他的口氣那般的不在乎,昭華深吸了一口氣,“佑一聽到會很高興的。”
“高興?”嘴角一扯,如嘲諷一般,“他什麼時候不是那副表情,還能高興到哪裡去?!難道看到幾朵紫苑花,收到一顆藍寶石就能高興得跟孩子似的,連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狗屁!他死了,死了就什麼也不是了!他現在就像曾經讓主人愛過的可憐狗,剛死的時候主人就假惺惺的哭的死去活來,可是才過幾天,又有幾人記得他?!‘啊!你說的是那個人啊,好像對人挺好的,就是好得有些假了!’這是那些曾經在他面前說盡好話的人說的話!他陸佑一算什麼屁東西,活了那麼多年,又有誰真心的對過他,他簡直比一條狗還不如……”
“啪!”一聲脆響,衛函的臉甩向了一邊,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角的微笑已經隱去了,整個人傾斜向了一邊,左邊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嘴角的溢出一絲的嫣紅。
時間彷彿靜止了,樹不再被風吹得颯颯作響,水面的波紋停留在了那一瞬間,滴落在半空中的紅酒不再繼續下落,唯獨,昭華的長髮被吹了起來,藍色的絲帶因爲太大的動作滑落了,飄到了水面上,浮浮沉沉,最終浸了水,漸漸的變成深藍色,沉沒。
髮絲飛逝在了空氣中,臉上的表情被頭髮蓋住了,看不清,只有那纖細的下巴露了出來,嘴角一絲冷笑,揚起甩下的手還維持着那個動作,藍色的裙襬飛了起來。
“住嘴!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否則……”昭華的聲音顫抖了。
“否則怎麼樣?”衛函擺回頭,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眼睛裡是那種赤裸裸的恨意,“你倒是說說啊,否則你要怎麼樣!”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一陣風起,四周颯颯的樹葉之間摩擦的聲音彷彿被放大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