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眯起眼睛看向齊悅,她並不認爲衛函能認真到哪裡去,“她認真又關我什麼事,他是他,我是我,不管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兩個人,我們無權干涉另外一個人的思想以及行動,他的想法我看不透也不想去猜,說到底……我們還是不瞭解對方。”
齊悅有些懊惱的抱住了頭,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嗯?”他又牽扯到哪裡去了?跟他說話真費勁兒,跳躍性太大了。
“你,我想我可能喜歡上你了……”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從來沒有一個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我一樣這麼不識相,不買你齊大少爺的帳是不是?”昭華眯起眼睛,“狩獵心理,對於新奇的,自己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搞到手,以展示自己的魅力,對嗎?”
“你——”齊悅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盯着昭華毫無公害的笑臉,心裡其實也是有點贊同的,或許真是這樣,因爲得不到,所以就上心。
昭華看看遠處的天空,那裡的白雲被微風吹成了另外一種形狀,有點像風信子又有點像蒲公英,她伸出手,想抓住他們,可是明明看起來就在不遠處,伸出手又變得很遠。
齊悅低下頭,“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呢?什麼時候,你才能卸下你的面具?什麼時候……你才能不再笑得如此沒心沒肺?”
昭華側過臉,笑得格外的燦爛,卻格外的疏離,“齊悅。”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帶着一股青草般的味道,齊悅很喜歡昭華叫自己,或許真如昭華說的,他是一時新奇,可是他卻很在乎這種新奇的感覺。
“嗯?”齊悅應道。
“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些人是失去愛人的權利的。”
“什麼意思?”齊悅皺起眉頭看向昭華。
昭華微微一笑,“沒有什麼意思,當你犯了無法挽回的錯誤,當你沒有資格聽到有人對你說一句原諒你就會明白。我不能說我對衛函沒感覺,但是那不是愛,我自己很清楚,我對你,我也很清楚,男女之間的情感,我們誰也說不清,但是卻感受得到。”
齊悅盯着昭華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