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腦袋在燈光下很發出很詭異的光芒,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在第N次看到同一個景物的時候,齊悅忍不住爆發了!
“這該死的!怎麼跟個迷宮似的!怎麼走來走去都在打轉,等我出去我非讓人把這裡的樹全給砍了!”
昭華望了望遠處,悠悠的說道:“破壞環境,不得好死。”
齊悅聽了,恨得牙癢癢,將手裡唯一的照明物給砸了,掉落在地的手電筒燈光閃了閃,終於不堪一擊的給滅了,四周終於陷入了真正的黑暗當中。
昭華憑藉着記憶,走到剛纔齊悅仍過去的地方,顧不得頭昏腦脹的,蹲下身子,摸索了起來,口氣冷冷的說道:“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目前最重要的東西出氣,你這是自尋死路。”
黑暗把沉默放大了無數倍,四周的一切就像是無形的空間撲面而來,侵蝕着人的大腦,人其實都是害怕孤獨的動物,被仍在這麼一個無聲無息的地方,無數的記憶都如泉水一般涌現,冰冷的,孤寂的。
齊悅一咬牙,隱約間能聽到雜草摩擦的聲音,一言不發。
雜草滑過手背,指尖被細小的木刺扎到,痛楚從指尖一直延伸到了大腦,但這些都沒有停下昭華的動作,因爲在她看了,這些都是她能忍受的小痛。
不得已,齊悅也彎下身,在四周找了起來。
“找到了。”終於,手中一股冰涼,昭華將手電筒拿起來,抱着希望打開開關,又關上,再開起來,燈光只閃爍了兩下就徹底宣佈,它壽終正寢了。
齊悅摸索着走過去,“在哪裡,我看看。”
昭華手一伸,就摸到了齊悅略顯冰冷的手,“過來。”
指尖一陣微微的溼粘,齊悅皺起了眉頭,“你的手……流血了?”
昭華抓了一下,“好像是,可能是剛纔找的時候被碎木刮到了,不過這些小事先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