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埋伏在別院外的周佛海和丁墨羣聽着屋裡的槍聲停止,神秘的鬼麪人一手還拎着一個鬼麪人身形一閃出現在別院裡,那鬼麪人腳下沒有停留,又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二人的視線,周佛海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消失的鬼麪人,內心暗道,還真是武道高手,鬼神莫測,這時丁墨羣緊張而急切的話語在周佛海的耳邊響起。
“先生,追不追?”
“追什麼追,招呼你的手下,都給我衝出去!”
周佛海說完一馬當先,拿着手槍就帶着丁墨羣衆人衝了進去,而此刻在桌子底下顫顫巍巍的李士羣,心驚膽戰的看着謝天,謝天看都沒看李士羣一眼,原地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香菸,這時李士羣聽到了樓下紛亂的腳步聲,內心大定,看來時自己的援兵到了,丁墨羣你小子也太慢了,不過來了就好,但是還是不敢出來,看向謝天道。
“謝天,你完了,我的人來了,你束手就擒吧!”謝天聽着李士羣那叫囂的話語,不屑的看了李士羣一眼就繼續抽着煙。
“哐當!”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周佛海一馬當下,用盡全身力氣撞開了房門,周佛海和丁墨羣闖了進來,看着已經慘死的小野次郎,周佛海眉頭皺了皺,而李士羣看周佛海和丁墨羣走了進來,心裡有了底氣,也從桌子底下出來,看着丁墨羣和周佛海道。
“墨羣,你怎麼纔來呀,快給謝天抓起來,他和一夥鬼麪人殺死了小野課長!”
李士羣激動地說道,然而丁墨羣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看向周佛海,周佛海則是看向李士羣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主任和謝天設計殺害了新任特高課課長,來呀,將李士羣給我抓起來,押到客廳內,等候審訊!”周佛海說完,丁墨羣微微一愣,周佛海嚴厲的說道。
“你還等什麼!”
丁墨羣一聽趕忙讓人一擁而上將李士羣抓了起來,李士羣一聽形勢劇變,於是聲嘶力竭地對衆人說道。
“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和謝天勾結,你們抓錯人了,周佛海,你抓錯人了,冤枉呀!冤枉呀!”
周佛海聽着李士羣聲嘶力竭的話無動於衷,而丁墨羣看着無動於衷的周佛海趕忙招呼手下將李士羣押出了房間,丁墨羣走出房間大腦電光火石間就明白了周佛海的心思,也不愧是周佛海的心腹,看來周先生是與蕭山一路的,於是也明白該怎麼做了,先對自己的心腹說道。
“今天在外面的事情,都要這樣說,就說,我們一聽到槍響就闖了進來,然後就看到小野次郎死在了謝天的手中,而小野次郎是和李主任一起秘密約見謝天的,就這樣說,其他的誰要是敢多說一句,我要了你們的狗命,即使你們在梅機關裡也一樣,明白嗎?”
二人聽完也一陣後怕,趕忙惶恐地點點頭,於是丁墨羣讓自己的心腹看押着李士羣,又招呼其餘的手下,恐嚇加威逼利誘,衆人都保證誰問都不會多說一句的。
而丁墨羣帶着76號的人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謝天和周佛海,謝天看向周佛海道。
“這是,仿照千葉的筆跡,重新記錄的日記,已經沒有了你與我們大渝商會上的金錢往來了,你趕緊給他換了吧!”
周佛海聽完謝天的話,趕忙在小野次郎的身上摸索着,果然摸出了幾本日記,周佛海快速的翻閱着,果然就找到了那本記錄着自己與大渝商會金錢往來的日記,周佛海迅速將那本日記收了起來,而後將謝天遞來的日記,摻雜在其餘幾本日記裡,又重新的放入了小野次郎的懷中,而後雙眸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底稿,這時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周佛海也沒有詢問謝天,迅速地將那些底稿收了起來。
謝天看着周佛海的動作,內心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經過蕭山的勸說,他已經迷途知返了,還知道保護蕭山,而這時丁墨羣帶着76號的人又返回了,周佛海看着丁墨羣道。
“將謝天也看押在客廳,保護好現場,我們出去等候岡村寧次將軍的到來!”
周佛海說完與謝天對視了一眼,謝天點點頭,於是便跟着76號的人離開了書房,周佛海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書房,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也離開了書房。
而此刻在辦公室內與鬆井洋子、不二京山談笑風生的岡村寧次也被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岡村寧次一聽內心一喜,看向鬆井洋子道。
“看來是喜訊來了!”鬆井洋子聽着岡村寧次的話,和不二京山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看來是蕭山那邊得手了,但是二人還是雙眸欣喜的看着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微微一笑,隨手接過電話,耳邊便響起了蕭山急切的聲音道。
“岡村將軍,不好了,小野君在虹口李士羣的秘密別院遇刺身亡了,別院在虹口日租界48號,您趕緊過來吧!”
岡村寧次一聽,內心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聽到得不是小野次郎的喜訊,而是小野次郎突如其來的死訊,而且還是蕭山打電話過來的,他怎麼在那裡?一時間岡村寧次內心充滿了濃重的疑惑,內心掀起了洶涌的茫然,趕緊轉過身來,看着鬆井洋子那期冀的目光,岡村寧次內心一陣愧疚,而後看向鬆井洋子,慌亂的說道。
“日租界出了點急事,我先趕過去,你們那也不要去就在我辦公室等我!”
岡村寧次說完也顧不得聽鬆井洋子講話,行色匆匆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招呼自己的副官,帶着一部分梅機關的衛隊,就直奔虹口日租界48號。
而鬆井洋子看着岡村寧次那行色匆匆的背影,就知道謝天那邊已經得手了,不由得雙眸閃爍過一道傷感,而後一閃而逝,迅速地起身,將未觀的房門關閉,而後看向不二京山道。
“王先生,我們行動吧,怎麼做你說吧!”王亞樵聽着小野松子的話點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那警報鈴,既然有電線,應該就和電有關,於是看向小野松子道。
“你出去告訴守衛,就說我們發現岡村寧次辦公室的燈壞了,我們要給他換個燈泡,讓他們把這間辦公室的電閘關了,我先在他辦公桌上找找看,有沒有!”
小野松子聽完點點頭,就以鬆井洋子的身份命令守衛把電閘關了,而王亞樵則在岡村寧次的辦公室裡仔細的查找着關於日軍滇西緬北的軍事部署圖。
不一會兒,小野松子就回來了,又關閉了房門,王亞樵無奈地向小野松子擺擺手,並沒有在辦公桌上,看來一定在保險櫃裡,於是王亞樵來到保險櫃旁,耳朵緊貼這保險櫃,開始轉動着保險櫃上的密碼鎖,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十五分鐘就過去了小野松子有些擔心的看向王亞樵道。
“九先生,怎麼樣,你行不行啊?”
王亞樵面對小野松子的質問置若罔聞,如今正全神貫注的聽着密碼鎖內的動靜,畢竟王亞樵不是李三能夠隨意進入那種空靈的狀態,王亞樵也是現在才進入這個狀態,而進入空靈的狀態後的王亞樵就猶如神助,不一會兒,那動聽的聲音就在王亞樵的心中響起,王亞樵內心一喜快速地打開保險過,但是卻突兀的響起了警報聲。
“叮鈴鈴!叮鈴鈴!”
王亞樵瞬間驚醒,看着裡面那警報裝置,王亞樵也沒想到這個保險櫃的警報裝置居然是一體的,用的是自身的電子,一時間內心也暗道一聲槽糕,趕緊關閉警鈴,但是就在這時,急切的腳步聲在二人的耳邊響起,守衛迅速闖了進來,看着鬆井洋子和不二京山二人道。
“洋子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警報突然響了!”面對守衛的質問,一時間王亞樵也一籌莫展,還是小野松子急中生智,看向守衛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是岡村叔叔臨走的時候,讓我幫他在保險櫃裡找一份文件,但是他沒有告訴我警報裝置在保險櫃內側,我忘記摁了,沒事,沒事,你們先出去吧!”
鬆井洋子說着,就帶着兩個守衛離開,三人來到門外鬆井洋子雙眸閃爍着警告的目光看向守衛道。
“警報器響了的事情,不準對任何人說,特別是岡村叔叔,我不想因爲我的馬虎,鬧出的笑話讓他知道,還有換燈泡的事情,我要是知道岡村叔叔知道的話,有你們好看!”
守衛聽着鬆井洋子警告的話語,趕忙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並且向鬆井洋子保證道,打死也不說,二人可是知道鬆井洋子的身份,那可是鬆井石原的千金,他們兩個可不想禍從口出,鬆井洋子看二人答應,而後心滿意足的回到辦公室,重新把房門關上,看向王亞樵道。
“好了,他們不會說的,王先生,你趕緊找找看吧!”
王亞樵聽完小野松子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剛纔還真是好險,於是又折回的保險櫃前,開始仔細的查找了起來,不一會兒那張用紅色的日文寫着滇西緬北軍事部署圖便映入了王亞樵的雙眸,王亞樵驚呼道。
“找到了,找到了!”
小野松子一聽也趕忙湊了過來,一看果然就是蕭山要的東西,於是二人拿到桌子上,用迷你相機詳細地拍攝,待拍攝完畢後,又如原來一般原封不動地放在了保險櫃裡,而後二人又謹慎的檢查了一遍房間,看一切和剛纔一樣,又讓守衛推開了電閘,重新關閉房門,猶如什麼也沒發生般地在剛纔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