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黑色的汽車在福州路海山茶館的門口停下,蕭山攙扶着虛弱的王亞樵在李鬼、燕青、謝天的陪同下走了下來,王亞樵看着面前的茶館,雙目流露出安心的目光。
“咳!咳!咳!咳!咳!咳!”
突兀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下,一口心血隨着這咳嗽吐在地上,王亞樵呼吸着清冷的空氣,將卡再心口的淤血咳出舒服多了,然而一旁的蕭山等人去十分的緊張,看着臉色越發蒼白,嘴角還殘留絲絲鮮血的王亞樵,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九先生,您沒事吧!”
“蕭山,你們安心,沒事,這咳的是淤血,死不了,蕭山你過去敲門,三長一短,這樣纔會有人開門。”
蕭山聽完點點頭,既然王亞樵帶自己等人來這裡,這裡一定就就是王亞樵暗中留的退路,於是蕭山按照王亞樵的方法上前敲門,待三長一短的暗號打破黑夜的寧靜。
“吱!吱!吱!吱!”
伴隨一陣吱呀的聲響,海山茶館那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映入了蕭山的眼簾,看着來人是蕭山,中年人微微錯愕,這蕭山怎麼知道這茶館的暗號。
“阿福,好久不見,是我將暗號告訴蕭山的!”
中年人正是海山茶館的館主阿福,阿福聽着王亞樵那熟悉的聲音,看着李鬼攙扶着虛弱的王亞樵一時間愣住了,嘴角打顫,結結巴巴的說道。
“王亞樵,你沒有死!”
“你這個老傢伙,就這麼盼着我死呀,我活着站在你面前不好嗎?”
阿福聽着王亞樵那調侃的話語,知道他沒有死,欣喜的來到王亞樵的身旁,看着臉色蒼白的王亞樵,又雙目充滿擔憂的目光看向王亞樵道。
“你這是受了重傷吧,怎麼樣,還好吧!”
“你呀,真是拖沓,在還不趕緊扶我進去,再耽誤一會兒,你就替我收屍吧!”
阿福聽王亞樵如此說道,也不敢怠慢趕緊攙扶起王亞樵走進海山茶館,衆人來到茶館,王亞樵看了一眼蕭山道。
“我先讓阿福幫我處理一下傷口,一會兒我在給你解釋你心中的疑惑!”
蕭山聽完恭敬地點點頭,而後看向一旁的謝天道。
“九先生,謝天以前是醫療兵,不如讓他給阿福館主打個下手吧!”
王亞樵聽完點點頭,於是謝天和阿福便攙扶起王亞樵走向茶館深處的一間房間,蕭山則在李鬼和燕青的陪同下在茶館的大廳靜坐等候,看着李鬼和燕青二人雙目欣喜的笑容,蕭山內心也十分的激動,他激動不旦旦是因爲王亞樵還活着,而是蕭山內心有一種期冀,自己的師叔一定沒有死。
“啊!啊!疼,疼,你倆輕點,輕點!……”
就在蕭山沉思的時候,茶館深處傳來了王亞樵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個時辰以後,謝天和阿福攙扶着臉色蒼白的王亞樵走出了房間,李鬼和燕青擔憂的看向王亞樵,畢竟剛纔的慘叫聲他們二人都聽到了,剛剛都在爲此揪心。
“九先生,您沒事吧!”
“放心吧,你們幫衆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在我這再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阿福看着二人擔憂的目光,安慰着二人說道,王亞樵也向二人點點頭,而後在謝天和阿福的攙扶下坐了下來,王亞樵看着蕭山那雙目期冀的目光,內心不由得想到,看來蕭山和這陳恭澍的感情還真深,而後微微一笑道。
“蕭山,我知道你想問你師叔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蕭山聽完王亞樵的話,激動地點點頭,謝天一聽原來蕭山激動的是這個,不由得也雙目閃爍着期冀的光芒看向王亞樵。
“七殺呀,他沒死,而且現在已經成功的潛伏在影佐禎昭的身邊,你安心吧!”
蕭山聽完與謝天對視了一眼,二人一時間雙目都充斥着欣喜的光芒,縈繞在二人心頭多日的噩耗伴隨王亞樵親口說出終於驅散了,而蕭山看向王亞樵道。
“九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師叔沒死,那麼死的那個是誰,還有您又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就知道你會問,死的那個應該是個日本人,至於我起死回生,當然是七殺你們的師叔,就在我將斧頭幫託付你的前一個晚上,他神秘出現找到了我,還給我我一顆聖藥,說是能起死回生,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蕭山聽完,知道自己的師叔一向出沒神鬼莫測,這也符合他的行事風格,也沒有過多的懷疑,王亞樵看蕭山沒有懷疑內心送了一口氣,但也頗爲愧疚,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告訴蕭山的全部真相,畢竟蕭山此後也是局內人,而後鄭重的看向四人道。
“蕭山,我和陳恭澍還活着的消息就限於你們四人知道,對外不允許透漏明白嗎?”
“放心吧,九先生,我知道了,如今日本人自以爲已經殺害了你們,這件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蕭山鄭重地點點說道。
“蕭山,那接下來怎麼做你也知道了吧,這以後上海的大局就交給你了,我過幾天就要離開上海,還有別得事情要做!”
蕭山聽完,知道王亞樵的意思,看來他之所以要假死,恐怕其他城市出現了什麼危局需要他去處理,看來那個神秘飛刀的主人一定是師叔了,而蕭山也知道既然王亞樵不說,他也不好問,於是正色道。
“您就放心吧,你安心離開吧,只要有我蕭山在,一定護佑斧頭幫周全!那您就先休息,我們就離開了!”
蕭山說完,王亞樵欣慰地點點頭,於是蕭山便帶着謝天、燕青、李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待蕭山幾人離開後,阿福則雙目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看向王亞樵道。
“老九,你糊弄了蕭山他們,恐怕是另有隱情吧,恐怕事關我們的機密,所以你沒有告訴他們的全部真相吧!”
“不愧是阿福,還是你眼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是我七殺已經商議好了,新的危機已經來了,天狼暴露了!”
王亞樵聽阿福如此說道,無奈地搖搖頭,而後雙目凝重地看向阿福說道,阿福聽完王亞樵的話,也十分地震驚,看向王亞樵道。
“天狼的身份如此的隱秘,到底是怎麼暴露的,這有些匪夷所思呀!”
“哼,你不要小看我們的對手,那小野次郎是堂堂的帝國之花,還是有些手段的,是他讓京都的赤木親之親自暗中秘密調查的,要不是七殺在京都埋了探子,透露給我們,我們也就被矇在鼓裡了!”
阿福聽完一時間也陷入了震驚之中,沒想到這小野次郎的手段還真是不凡,這麼快就想到了自己的同胞,到是這陳恭澍也不同凡響,京都還有探子,不愧是軍統的第一殺手。
“我調養好身體,就要去一趟滿洲國,畢竟是共產國際的人,我們必須救下來,只是想必此後,我們在滿洲國就漆黑一片了。”
王亞樵有些落寞的說道,阿福聽完王亞樵的話,王亞樵的話的確在理,作爲一名共產黨員,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同志的,這纔是一名合格的共產黨員,不由得看阿福看向王亞樵雙目也充滿了濃濃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