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那個林阿三真的沒有來上海,這傅見智不是是你殺的吧!”
蕭山開着車聽着旁邊影佐昭月那懷疑的語氣,蕭山內心微微一下,而後無奈的抱怨道。
“昭月君,你看你也開始懷疑我,這明顯是南洋造子的離間計,這個女人一直都看我不順眼,看來以後我的日子不好過了,你都開始對我懷疑,別說你大哥影佐將軍了!”
影佐昭月聽着蕭山抱怨的話語,微微一笑,而後略帶歉意的說道。
“好了,蕭山,我就是隨口一說,不過也是南洋造子這個蠢女人,就知道玩這些小把戲,我好事懷疑你,就不和你一塊去傅公館了,我也是怕那女人再玩什麼把戲,有我在你身邊,那些陰招子她也不敢玩!”
蕭山聽完影佐昭月的話,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於是隨意得說道。
“算了,她懷疑就讓她懷疑吧,明日不做暗事,我一心爲了新政府,爲了大日本帝國,不怕她查,讓她查吧,不過這傅公館的守衛這麼嚴密,也不知道兇手是怎麼潛入的!”
“是呀,蕭山,你最近也要小心,這些抗日分子最近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這個蠢女人不加強上海的治安,就知道懷疑自己人。”
影佐昭月無奈的抱怨道,二人一路聊着最近上海的局勢,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黃浦傅公館,蕭山和影佐昭月走下車,看着已經嚴密封鎖的傅公館,便走進了傅公館的客廳。
丁墨羣便迎了上來,雙眸帶着後怕的目光看向蕭山和影佐昭月,嘴角苦澀的說道。
“唉,蕭山,你們上去看看吧,那叫一個慘,昨日還一同飲酒共度除夕,就我們回去睡了一夜,就,唉,南洋課長在李主任和曼春的陪同下,已經去二樓了,恐怕這李茹萍日後也要精神不正常了!”
蕭山和影佐昭月聽完對視了一眼,便來到二樓客廳,看着李茹萍正臉色蒼白的依偎在一個婦人的懷中,渾身還戰戰慄慄,雙眸充滿了恐懼與死灰,看來真如丁墨羣所說,這日後怕是要精神不正常了。
蕭山和影佐昭月來到二樓的臥房,迎面撲來就是濃重的血腥味,那鮮血染紅的牀鋪,一具頭身分離的屍體,正躺在牀上,奇妙得是與這血腥的房間格格不入的卻是傅見智那安詳的面容,南洋造子也不愧是特高課的課長,面對這場面沒有絲毫的不適,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審視着臥房,耳邊響起了李士羣分析的話語。
“從血清的凝固程度來看,傅市長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左右,從血跡的濺射程度來看,應該是刀器所傷,一刀斃命,但是我疑惑得是傅夫人是今早醒來才發現的,昨夜我們雖然一起喝酒,但是傅夫人還不至於連房間裡進了人也不知道。”
李士羣說完,南洋造子的雙眸也閃爍着疑惑的目光,不停的嗅着房間裡濃重的血腥味,一無所獲,南洋造子看着走了進來的蕭山和影佐昭月道。
“不知道蕭山君、昭月君有什麼發現和見解沒有!”
蕭山環視了臥室一圈,嗅着濃重的血腥味,眉頭微微皺起,雙眸閃爍着落寞的目光道。
“唉,該說的李主任都說了,我也見識淺薄,沒有什麼發現,人死燈滅,南洋課長還是趕緊調查,讓傅市長早點入殮,畢竟也是我們新政府的要員,這麼暴屍房間也不是辦法!”
蕭山說完就落寞的轉身,和影佐昭月一起離開了房間,南洋造子看着蕭山那落寞的背影,內心有個直覺,總感覺這件事情就和大渝商會有關,但是沒有證據,本來以爲抓捕這林阿三可以有個突破口,去鬧劇收場,而昨夜又有丁墨羣、李士羣作證,蕭山晚宴結束後就回家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讓南洋造子的內心十分地不甘。
南洋造子在李士羣和汪曼春的陪同下,又仔細的環顧了一圈臥房,除了那一具屍首,沒有什麼有力的線索,而後清冷的開口道。
“傅公館的所有人員都看押在院內吧,汪處長你現在去一一審問,一一排查,看看有什麼線索!”
汪曼春聽到南洋造子的安排,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士羣,李士羣點點頭,汪曼春才轉身離開,李士羣看着汪曼春的背影,看來這傢伙也學乖了,知道誰纔是他上司。
南洋造子看沒有什麼線索了,也轉身離開,帶着白色的手套,從門口的壁櫃上劃過,在李士羣的陪同下來到了院落,呼吸着冬日清冷的空氣,讓南洋造子的內心今日是雪上加霜,就在這時一股奇特的香味涌入南洋造子的鼻孔,南洋造子看向身旁的李士羣道。
“李主任,你問道什麼奇特的香味沒有?”
李士羣聽着南洋造子的問好,也疑惑的嗅了起來,別說,還真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李士羣努力的嗅着不知不覺竟離南洋造子十分得近,南洋造子看着近在眼前的李士羣,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嬌喝道。
“李主任,你這是在幹什麼,離我這麼近!”
李士羣聽着南洋造子的嬌喝,才發現南洋造子那張冰冷的臉龐映入眼簾,趕忙倒退了幾步,不好意思的看向南洋造子,這時南洋造子手上那白色的手套居然有着灰色的痕跡,隱約散發着那奇特的香味。
“南洋課長,你看你手套怎麼有灰色的痕跡!”
南洋造子聽完趕忙看向自己的白手套,那灰色的痕跡映入眼簾,南洋造子嗅了嗅灰色的痕跡,那奇特的香味正是這層灰色的浮灰髮出的,南洋造子用自己的手指碾了碾手套的浮灰,這是香灰,突兀電光火石間一個香的名字出現在南洋造子的腦中。
“曼陀香,這是一種特製迷香,讓我嗅了以後,會在一個時辰內不知不覺的入眠,死睡不醒,難怪傅夫人會醒來發現這件事,這手法應該是軍統慣用的手段!”
南洋造子想着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而後神情急切地帶着李士羣在傅見智的院落裡巡視,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沒走百米左右,就能找到迷香燃盡的香灰,南洋造子的大腦已經對兇手的手法有了大致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