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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目瞪口呆之中,丁二苗手持長鞭緩步出門。
嗖嗖……
兩道黑影從牆檐下左右撲到,快如閃電。
“畜生也敢作怪?”丁二苗哼了一聲,轉身飛腿,早已將兩條惡犬踢得直飛出七八尺遠。
雖然丁二苗這時混混沌沌的,但是身上的武功還在,本能反應還在。所以進退攻守之間,和尋常無異。
但是窯廠裡惡犬不止一條,見到這兩條狼狗被踢的慘叫不止,迎面而來的打手們微微吃驚。其中一個領頭的一揮手,喝道:“放狗,放狗!”
黑影竄動,七八條狼狗一起撲到,異常兇悍。
“還敢來?”丁二苗想都沒想,手中長鞭揮出。
嗚……
一道恐怖的風聲刮過,鞭影如同黑色的閃電一樣掠過一圈。
嘭嘭嘭……
近身的幾條狼狗被一起捲住,凌空飛起撞在丁二苗身後的牆壁上。
“嗚嗷嗚嗷——!”
惡犬落地,慘叫幾聲,抖了幾抖便再無聲音。
“汪汪、汪……”剩下的兩條狼狗,衝着丁二苗叫了兩聲,突然一掉頭,衝出了窯廠大門。任它們的主子再怎麼吆喝,也毫無作用。
畜生遠遠比人機警敏感,當丁二苗的鞭子一出,那些狼狗就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氣。
後來好幾條狼狗同時斃命,剩下的兩條狗,哪裡還敢再去送死?所以它們不顧主子的呼喝,倉皇而逃,保命要緊。
“兄弟們併肩子上,廢了這個孫子!”領頭的窯廠打手見勢不對,衝着身後一揮手。
“衝啊……”打手們一聲呼應,從對面衝鋒而來。
鋼管,橡皮棍,還有大砍刀,都舉在空中,耀武揚威。還有電警棍啪啪作響,火星閃動。
這裡是黑窯廠,打手們也深知自己做的是犯法事,一旦有一個工人逃出,那麼警察肯定會聞訊而來。
那樣的話,窯廠的老闆和打手們,一個也別想逃出法網。等待他們的,必定是牢底坐穿。
所以這個領頭的打手,沒有絲毫猶豫,想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丁二苗,壓下這一場騷亂。
丁二苗一舉瓦解了幾個畜生,見這些打手衝來,根本就不以爲意。
他一抖手收回長鞭,冷冷地看着那些傢伙,打算等他們衝進鞭子的威力範圍裡,再一招解決他們。
“一不做二不休,瘋子,跟這幫王八蛋拼了!”
冷不防,吳昊手持兩塊小紅磚,從剛纔的屋子裡跳出來,竄到了丁二苗的身邊,揮手把磚塊向迎面而來的打手們砸了過去。
窯廠裡別的武器沒有,但是多的就是板磚。
衝過來的打手們,壓根就沒想起來,除了這個瘋子之外,竟然還有工人敢作亂。面對迎頭飛到的板磚,兩個打手哎呀一聲,已經捂着臉倒了下去。
“不錯嘛昊哥……”丁二苗扭頭打量着吳昊,沒想到這傢伙身手還行,板磚耍的有一套。
“耗子你作死啊!”領頭的打手大驚失色,喝罵道:“誰敢反抗,今晚一律打死!弟兄們,給我往死裡招呼!”
吳昊顯然早有準備,回身衝着還縮在屋裡發抖的那些工人揮手大叫:“都出來跟這幫馿日的拼了!不拼,你們一輩子也別想逃出去!”
發動羣衆力量,遠遠比單打獨鬥的效果好。
其實現在窯廠裡的狼狗被解決,工人們在人數上,已經佔了絕對多數。要是羣毆的話,完全可以輕取這般打手。雖然工人們沒有武器,但是地上的板磚多的是啊。
機靈的吳昊看清了形勢,所以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跟着丁二苗一道揭竿而起。
可是吳昊沒有想到,這幫工人因爲長年累月地被虐待毒打,早已對這些打手畏之如虎。任你喊破喉嚨,那些傢伙就是不敢上前,繼續縮在磚房裡做壁上觀。
“娘希匹,都他媽孬種啊!不敢打,你們倒是跑啊!”吳昊急的大爆粗口,恨不得掄起板磚向着這些工人招呼。
假如這些工人逃跑,打手們肯定會分兵阻攔,這樣的話,纔有利於吳昊拼殺或者逃跑,這是吳昊的戰略。
在吳浩的鼓動之下,屋子裡的工人們終於“覺醒”,呼啦一下子,潮水般地涌了出來,向着窯廠大門狂奔而去。
在大喊大叫的過程裡,吳昊早已從地上摸起一塊半截磚,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然後把上衣脫下來,當作武器不住地揮舞着。
從這點來看,這傢伙也算是一個老江湖。衣兜裡裝上紅磚,揮舞起來,其殺傷力絕對不再那些打手的短棍之下。
而丁二苗卻一直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曾動過,一邊看着吳昊表演,一邊等着那些打手送上前來。
甚至丁二苗還在心裡奇怪,爲什麼吳昊要大呼小叫,如臨大敵?因爲在丁二苗的眼裡,這些打手的武力,還不如那些狼狗,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緊張。
“別跑,都別跑!”領頭的打手,看見工人們四散逃逸,更加急的肝膽俱裂,揮手指揮道:“分兵兩路,守住大門!別給他們跑了!”
早有幾個利索的打手追了上去,揮動手裡的橡皮棍,劈頭蓋臉地衝着工人們一頓猛抽。
工人們懦弱,不敢還手,哀號慘叫聲四起……
“分你媽個蛋啊!”冷不防地,吳昊突然竄出去,把衣服掄的呼呼作響,衝着領頭的打手砸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作死!”一聲大喝,兩個打手揮動鋼管,迎着吳昊左右撲到。
吳昊卻轉身一彎腰,手裡的衣服直攻下盤。
“哎呀我的腿……”慘叫聲裡,一個打手丟了鐵棍,抱腿倒在地上。
但是另一個打手的鐵棍,也已經帶着風聲,劈向了吳昊的後脖子。
嗖……
一條黑色的鞭影蕩了過來,凌空纏住了那個打手持棍的手臂。然後那打手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帶的凌空而起,在天上劃了一個完美的圓弧,跌落在戰圈之外。
“都不要打了!”丁二苗一聲大喝,腳下四象步法錯動,忽東忽西神出鬼沒,手裡的長鞭,如同蛇信一般靈活,頃刻間已經將所有打手卷住、拋出……
慘叫聲此起彼伏,打手們在天空飛來飛去,鬼哭狼嚎,然後斷腿斷手地趴在地上發抖,求饒。
唯有許諾給丁二苗殺豬宰羊的打手,丁二苗沒有動他。
不過那傢伙也已經嚇得雙腿發抖,一步也不敢走動。
能跑的工人們,已經跑的一乾二淨。
吳昊站在一邊,也忘了衝鋒陷陣,看着丁二苗發呆。
丁二苗走了過去,伸手按住那個打手的肩頭,冷冷地道:
“爲什麼要騙我?我不就是想喝點酒嗎,你爲什麼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