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賓館房間裡,一片安靜。
“是大法,讓你找我的嗎?”女鬼清婉被康欣怡召喚出,扭頭四看,卻沒發丁二苗,不由得有些意外,問道。
康欣怡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叫康欣怡,是一個者,專門採訪挖掘新聞的。在我對你生前的故事,非常感興趣。所以,想找你聊聊……”
先前在桂花樹那兒,康欣怡就想追根問底,但是又不好意思耽誤丁二苗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想聽聽我的故事?”女鬼清婉蹙起眉頭。
作爲一個靦腆的女鬼,清婉本不願意過多透露自己的事兒,有心拒絕康欣怡,又怕得罪了丁二苗,所以清婉有些躊躇。
“你放心,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我對不會把你的事,對任何人起。”康欣怡舉起手,道:“我可以以一個新聞者的節操立誓。”
“哦,不用不用……”清婉急忙揮手阻止康欣怡發誓,道:“其實給你聽,也沒什麼。不過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兒女情長。你願意聽,我就出好了……”
既然是丁二苗的朋友,清婉自然不敢得罪。好在面前的康欣怡也是個女孩子,所以向她講述那些兒女情長,清婉倒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康欣怡奸計得逞,微微一笑,指着沙發道:“,坐,坐,慢慢。”
“多。”清婉萬福施禮,在沙發上坐了下。其實鬼魂之軀,坐着站着還不是一樣?只不過盛情難卻,清婉不好意思拂了康欣怡面子。
人都在沙發上坐下,清婉正要開講,卻不料房門被丁二苗在外面捶得咚咚響!
“康康,你沒事吧?!”丁二苗在外面大叫,氣焦急。
他剛纔正在呼呼大睡,卻被萬人斬在劍鞘裡的顫動驚醒。一看羅盤,髮指針指向康欣怡的房間,所以丁二苗想都沒想,就直接衝了過。
康欣怡吃了一驚,急忙打開門問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丁二苗穿着睡衣,手裡拿着雨傘,已擠了進。一眼到清婉站在角落裡,他不由得皺眉,道:“原是你在這裡,怪不得我察覺到鬼氣!哎,你在怎麼了?”
清婉到丁二苗突然了進,早已身站在一邊。丁二苗,她只好實實,道:“是康欣怡,要聽我過去的事情,所以把我召的。”
丁二苗鬆了一口氣,看着康欣怡道:“康康,果然你們者都敬業,會挖新聞啊,好吧,服了你了,我接着回房間睡覺,你繼續採。不過弄得太晚,天亮以後,還要去南山的無名山洞實地考察……”
罷,丁二苗轉身出了康欣怡的房間,手帶上了房門。
對於清婉的故事,丁二苗根本就不感興趣。每一個孤魂野鬼,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要是去聽,這一輩子也聽不完。
“茅山弟子好厲害!”清婉對康欣怡道:“我剛剛到這裡,他在熟睡之中,都能立刻察覺到。”
……
丁二苗回到房間,一覺睡到上午八點多,才被康欣怡叫醒。
估計康欣怡夜裡沒怎麼睡,頂着兩個熊貓眼,但是精神卻又很興奮,想必是夜裡,從清婉那裡採到了很多當年的密新聞。
“二苗,你猜猜清婉在藏在哪裡?”康欣怡跟孩子一樣,皮地問道。
丁二苗搖頭一笑,指着康欣怡的胸前,:“在這裡。”
清婉的魂魄,附在昨晚的那塊手帕上,此刻被康欣怡藏在胸間的小衣裡面。丁二苗一眼掃過,就看到那裡有陰氣盤旋,自然一清二楚。
在是白天,清婉不敢出,也只好躲在康欣怡的身上。
“你好厲害!”康欣怡豎起了大拇指,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抱着胸口驚叫道:“喂,你不是會透視吧?”
“你呢?”丁二苗陰險地一笑,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天啊,跟茅山弟子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一點隱私都瞞不住啊!”康欣怡擦着額頭上的汗,大呼小叫。
清婉的聲音,從康欣怡的胸前飄了出:“不是透視,他們做法的,都是陰陽眼,可以看到鬼氣所在。但是看不到你衣服裡面的皮膚,擔心。”
洗漱完畢之後,丁二苗和康欣怡王躍峰吃了早飯,就要動身,駕車前往南山,實地查看飛僵所在的山洞。
可是剛剛發動車子,一個人影卻突然撲了過,攔住了康欣怡的轎車。
李清冬的一老臉笑的比花兒還燦爛,:“丁叔,我又回了!”
“你回幹什麼?”丁二苗一愣,:“你吳叔她們,走了沒有?”
拉開車門,李清冬坐了進,道:“擔心了,丁叔。吳叔打過電話,通知了茅山大教的牛鼻子們,叫他們迎接叔祖的金身。今天中午,他們就會會合。剩下的路程,你完全不要擔心。”
茅山教派弟子衆多,不過會捉鬼的,僅僅是虛雲觀傳下的一脈。如丁二苗吳展展這樣,會捉鬼的,對外號稱茅山弟子,捉鬼道人;其他的道人只會念做法事,騙點碎銀子餬口,對面就不敢茅山弟子。
捉鬼的這一脈,人丁不興旺,但是名氣很大;念那一脈,人丁興旺,大小道觀無數,所以在內部被稱爲茅山大教。大教弟子上千,但是名氣很小。
不過兩脈之間份屬同門,所以往密切。
龍雙火和丁二苗都自稱是掌門,其實也只是捉鬼一脈的掌門,嚴格地,就是虛雲觀的觀主。至於茅山大教,另有掌門。
龍雙火執掌虛雲觀十年,威望很高,在客死他鄉,金身迴歸茅山。大教那邊,派出一二十個牛鼻子迎接,也是應該的。
聽李清冬這麼一,丁二苗心中大喜。有李清冬相助,對付飛僵,就多了很多把握。雖然李清冬老邁無力,但是放屁添風,總有點用處的。
但是他的臉上不動聲色,淡淡地道:“好吧,我就帶你歷練一番,去南山看看會飛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