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吳展展說道。
丁二苗當然不能讓吳展展斷後,持劍高聲叫道:“不,師妹和李清冬先走,我斷後!”
讓女人斷後,以後還有的混嗎?
“哈哈哈……”空中傳來鬼王囂張的叫聲,道:“一個都不要走,全部留下吧!”
四周的鬼兵一起涌來,層層疊疊,前仆後繼……
天空中的哭叫更加刺耳,血雨更加密集,砸在地上噼啪有聲。
“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李清冬在雨傘下連連揮掌,左右交替,一道道的掌心雷劈向撲來的鬼兵,同時對鬼王叫道:“我林鳳嬌,就是天堂地獄,也來去自如,就你也想困住我?!”
鬼王卻並不發話,但是四周的鬼兵,卻突然強悍起來,拼殺勇猛,顯然得到了鬼王的鬼力相助。
丁二苗舉着雨傘,一邊護住李清冬,一邊出劍斬殺小鬼,手忙腳亂。吳展展兩條鐵索,一條在頭頂盤旋遮擋血雨,另一條在腰間飛舞,抵擋鬼兵。
“大家跟着我後面,一邊念口訣一邊走。”李清冬脫了上衣,舉在頭上揮舞,衝出雨傘之外,一邊走一邊叫道:“我當先開路,吳展展跟我後面,丁二苗斷後,聽到沒有?!”
“好,我斷後。”丁二苗收劍回鞘,一邊以掌心雷轟擊小鬼,一邊回答。
吳展展答應了一聲,表示收到。
李清冬腳下的步法,開始有規律地變化,東一步西一步,飄忽不定。丁二苗和吳展展二人,一邊殺敵,一邊緊緊跟上。
鬼王情知不妙,在空中連連擲下白骨,羽箭一樣,嗖嗖射向李清冬丁二苗三人。但是李清冬的步法非常奇怪,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毫無蹤跡可循,鬼王擲下白骨,每每落空。
一開始,丁二苗和吳展展還有些緊張,擔心被鬼王投來的白骨所傷,後來跟着李清冬走了十幾步,在攻擊之中安然無恙,這才放寬了心,也對李清冬多了一份佩服和詫異。
“六甲元號六儀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陽遁順儀奇逆布,陰遁逆儀奇順行……”奔行中,李清冬緩緩開口,指點丁二苗和吳展展的步伐。
丁二苗和吳展展得到指點,越走越順,腳步從容,穿行於血雨白骨和鬼兵的攻擊之中。
“天三門兮地四戶,問君此法如何處,太沖小吉與從魁,此是天門私出路!”
李清冬的口訣突然變快,腳下也開始加速,同時喝道:“丁二苗吳展展,跟緊我,準備遁形!”
“明白!”丁二苗和吳展展齊刷刷地答應了一聲。
“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返吟宮。八門反伏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遁形,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語念出,李清冬縱起身形,朝着右前方一蹦,雙腳落地之後,整個人就勢遁入土中,消失不見!
吳展展和丁二苗同時傻眼,尼瑪,這樣就不見了?
在兩人一愣之間,一根削尖的大腿骨,利箭一般射到,直奔吳展展的後心。
“師妹快走!”丁二苗大吼一聲,撲上去擋住吳展展的後背,同時猛地一推,把吳展展推向剛纔李清冬消失的地方。
吳展展這才反應過來,藉着丁二苗一推之力,跳向前方。耳邊嗖地一聲,眼前一黑,吳展展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但是丁二苗推開吳展展,自己卻沒能躲過鬼王的一擊。那根腿骨從丁二苗的右肩插入,痛徹心扉!
“我****大爺!”丁二苗的雨傘差點把持不住,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
單槍匹馬,又已經受傷,丁二苗自然不敢戀戰。他縱身跳向吳展展消失的方位,同時左手一揮,反手一道掌心雷,朝着剛剛白骨射來的方向劈出,防止鬼王追擊。
雙腳落地之後,丁二苗只覺得踏入了真空之中,毫無阻力地墜了下去!
臥槽,這要掉到哪裡去?還不把小爺給摔死?丁二苗大吃一驚,舉目四看,周邊卻一片漆黑。
正在惶恐之間,突然下墜之勢一滯,腦袋一暈。短暫的眩暈之後,丁二苗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實地之上。
睜開眼睛,丁二苗又嚇了一跳,怎麼身邊這麼多雞?
四周的公雞母雞,也被突然鑽出來的丁二苗嚇了一跳,嘎嘎嘎地撲楞着翅膀亂叫,抖落一地雞毛。
收了雨傘,揉着眼睛看了半天,丁二苗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養雞大棚裡面。大棚裡點着明晃晃的白熾燈,眼前的每一根雞毛,都看得清清楚楚。1500
“老……,老……李清冬,吳展展,你們在哪裡?”丁二苗扭頭四看,一邊叫喊,一邊尋找李清冬和吳展展的身影。
自從李清冬說他是算盡天機鬼道長林鳳嬌之後,丁二苗就不敢稱呼他爲老騙子了。萬一這老傢伙真是大師伯,那可得罪不起。以林鳳嬌的修爲,分分秒都能讓自己趴下。
這老傢伙,也不知把自己帶到了什麼地方,是國內還是國外。
可是喊了好幾聲,也沒聽到李清冬和吳展展的回答。丁二苗看了看養雞大棚的門,踩着一地雞糞走了過去。
剛出養雞大棚,兩道黑影猛地撲了過來。丁二苗想都沒想,腳踢連環,把撲來的兩條田園犬踢得嗷嗷亂叫。
“汪汪……嗷嗚!”兩條土狗不敢再上前,遠遠躲開,衝着丁二苗大叫。
大棚南邊的幾間磚房亮起了燈光,接着大門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喝道:“什麼人,是不是偷雞賊?!”
聽到養雞場老闆的說話,丁二苗終於送了一口氣。尼瑪,還好,還在國內,沒有土遁到外國去。
“不是偷雞賊,我是過路的。”丁二苗答應了一聲,朝着那說話的男人走去。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再尋找李清冬和吳展展的下落。
“站住!”養雞老闆很是警惕,喝問道:“我的雞場四周都有圍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丁二苗無言以對。總不能跟人家說,自己是土遁過來了的吧?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