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潘一鋒的菊花能不能保住,萬書高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收入。
明天收拾了五通神之後,王浩嵐的那張五十萬的卡,就真正屬於丁二苗的了。但是丁二苗留不住錢,早說過,這筆錢會分給如萍和萬書高。
想着就要到手的二十五萬,萬書高一路上,懷着奸計得逞的得意,想象着以後的美好生活,哼唱着“菊花殘滿地傷”的曲調,身心愉悅。
三人回到工地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丁二苗又接了幾個電話,分別是林兮若謝采薇幾個美女打來的。不用說,她們在夜間又受到了大蛤蟆的騷擾。
丁二苗安撫好了幾個美女,又給王浩嵐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對付大蛤蟆的辦法,讓他做好準備,下午到如萍土菜館會合。
洗漱完畢,丁二苗讓李偉年開車,去老韓棺材鋪,取昨天訂購的東西。
東西早已齊備,老韓一件件地清點給丁二苗。
最後,老韓很寶貝地拿出一方端端正正的硯臺,說道:“這方硯臺,一定要仔細。當世絕品,獨一無二。要是有損壞,你就要賠四十萬。”
丁二苗接過這塊黑不溜秋的硯臺,仔細地看了看。
硯臺底座是標準的正方形,硯池是非常規則的圓,合天圓地方,古樸端正。一般的硯臺,都是長方形或者橢圓形,這樣四方造型的,的確不常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硯臺底部,有一道裂紋,看來以前就被摔過,已經有了損傷。
“老鬼,這硯臺下面,已經有了一道裂紋,你可要看好了,別說是我用壞的!”丁二苗指着裂紋給老韓看,又道:“這品相也值四十萬,太坑爹了吧?”
老韓翻着死魚眼:“就是因爲有損傷,所以才定價四十萬,要不,至少八十萬。反正是借給你的,又不是賣給你,只要你小心點就行了。”
丁二苗想了想,也是。訂價四千萬也和自己不相關,反正自己用完了,還給老韓就行。
……
下午四點,王浩嵐和他的司機,各自開着一輛車,準時來到如萍土菜館門前。
一下車,大家都當面打電話,覈實了一下對方身份。
這一幕看起來古怪,可是最近兩天,經常上演。
有時候萬書高從廁所出來,再次見到丁二苗,都要當面打電話問一聲:“哎,你是二苗哥嗎?”
都被妖怪鬧怕了,草木皆兵,小心爲上。
在飯店坐定,萬書高又給潘一鋒去了個電話,再次敲定了時間,約定五點鐘準時出發。
聽過了丁二苗的計劃和安排,王浩嵐興奮非常,隨後又略帶擔憂地問:“可是,萬一那個大青蛙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知道了潘一鋒就是魁星下凡,會不會事先做出一些準備,或者回避我們?”
“不會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丁二苗胸有成竹地說:
“五通身爲鬼妖,眼中看不到正氣。他絕對發現不了,潘一鋒就是魁星下凡的真相。等到我們把他困住,魁星大放光華的時候,他纔會知道厲害,但是那時,他已經遲了一步。”
“可是二苗哥,爲什麼那個鬼書生樑良,能看到大學城的陣陣文氣?”萬書高就有些不解了,問道:“爲什麼五通看不到魁星,而水鬼卻能發現?”
丁二苗點點頭,解釋道:“也正因爲樑良能看到魁星光華,所以,我才相信他心裡正氣猶存。要不,前天晚上,我就不會放過他了……”
“那麼,二苗哥又如何確定,那妖怪今晚就在清河鄉柯小郢?”王浩嵐遲疑着問道。
“按照常理推測,他每天夜裡,都在柯小郢。”丁二苗嘻嘻一笑,低聲道:“這裡面還有一點,你們不知道。五通廟的那個雀斑姑娘,其實就是五通神的姘……頭!”
衆人聞言一呆。
萬書高拍着桌子道:“草,怪不得那個姑娘不像姑娘,像是被人糟蹋過一萬遍的樣子。原來,大蛤蟆是她的野男人!”
旁聽的如萍臉一紅,不好意思再聽,轉身去了廚房。
“哼哼……。五通神的法力,其實也有限。別看我們這幾天被他搞的焦頭爛額,但是他的神廟被毀,這幾天香火驟減,他的法力也大受影響。那個蛙王也被我斬除,他無法附體蛙王,吸收天地靈氣,而其他的小青蛙,即使附體,也作用不大。”
丁二苗冷笑道:“更何況他又連連透支修爲,瘋子一樣四處出擊。我估計他現在也是強弩之末,只是騎鋤把撒尿,冒充硬棍!”
騎鋤把撒尿,冒充硬棍。——衆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歇後語,一起大笑。
“所以啊,他在夜間,必須還要回到柯小郢,接受那個老童子的香火供奉,才能補充修爲。甚至,他還會利用雙休之法,從雀斑姑娘身上獲取能量。綜合判斷,我們今夜裡偷襲柯小郢,十拿九穩的一舉成擒!”
丁二苗繼續說道:“我讓警官姐姐只拆廟不抓人,放過童子父女,就是爲了長線大魚,今晚甕中捉鱉!”
聽罷丁二苗的一番分析,王浩嵐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盡,站起身,興奮地踱來踱去。
李偉年萬書高也各自摩拳擦掌,只等今晚活捉大蛤蟆,出胸中一口惡氣!
好半天,王浩嵐又轉回桌子前,問丁二苗道:“二苗哥,抓住了五通神,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殺無赦,斬立決!”丁二苗緩緩站起身來,摸着自己的右臉,眼中射出兩道寒芒:
“這種妖怪蠱惑人心,穢亂鄉野,我留他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次放過它,百年之後,他元氣漸漸恢復,只怕本性難移,又要遺禍人間!”
“唯大英雄能伏虎,是真俊傑乃降龍!”王浩嵐大爲振奮,鼓掌道:“二苗哥好氣概,真英雄!”
丁二苗嘿嘿一笑,揮手道:“少怕馬屁,趕緊開車去接潘一鋒,上了車,我還有事要交代他。”
李偉年和毛伍各自開了一輛車,拉上丁二苗、王浩嵐和萬書高,直奔工商學院。
還沒到學校門前,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在夕陽下負手而立,額前的劉海隨風飄逸,潔白的襯衫,莊嚴的黑褲子,一塵不染的皮鞋……
看身形面目,正是被人稱爲瘋子的潘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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